,郁野则低敛着眉毛,眸中没什么焦距,只是凭本能想要再亲近亲近面前的这个人,他扭动着身子,急得掉下一滴泪,忽听盛渺越继续说,“郁野。”
“如果我说,我愿意忘记所有被抛弃的,或是任何让我们疏远分别的过去,只要你回到我身边,你答不答应?”
“......”
这话其实很有些趁人之危,但盛渺越在此刻就甘愿做个小人,他静静地看着郁野,看对方眼角眉梢的春色,郁野的脑子当然已经不足以思考这种能扭转他一生的问题,于是盛渺越叹了口气,两人唇瓣若即若离,差一点就要吻上,盛渺越附在他唇边说:“郁野,说你愿意。”
“......我...我愿意。”
这句话成为他今晚吐出的最后一句完整话语。
盛渺越随手开的房间应该是个主题房,床对面的墙上正挂着副风景画,假叶蘸了饱满鲜翠的绿,是明艳又矫作的俗套,和着郁野一声高过一声的呻/yin,落进荒芜的冬日中,像在不合时宜地嘲笑床上这对至今才重归于好的痴缠爱侣——
寒风凛冽,旁的人皆绒绒汲暖,他们却不自量力,想要靠彼此体温,烘出满室的炽热春光。
是违背天理,是乱了lun常。
郁野记不清自己流了多少汗,亦或者是爽到极致的泪水,他两腿勾着身上/人的侧腰,随对方的起伏弹动,发出无声的哭叫,嗓音已经变哑,却仍透着娇媚,胸膛润着水光,他仰头去追逐盛渺越的唇舌,清酒和冷泉香味混在一处,一个极烈一个冷清,却美妙互融,仿佛合该天生一对,明明很多年没有这样亲近,但默契淌进血ye,经年难以忘记,他们仍旧契合,天生一对。
云被松软歪斜,皱成一团缩进角落,洇shi大块的布料,透出泛着腥甜味的美妙气息,有人低声呜咽,像被揉皱的空白纸团,无辜且委屈,郁野仿佛终于被拽上了盛渺越所在的云端,他听见对方叹息似的,腰肢摆动愈来愈快,忽地想起,对方是不是让他说我愿意?
情/chao短暂褪去,他脑中一片混沌,额发尽shi,眼尾漫着勾人的红,却搂着盛渺越的脖子,小声而又坚定地说,“我愿意。”
像是梦一样,他等了那么久,眼前光景纷繁交错,他看见少年时的盛渺越穿过学校充满落叶的回廊,看见分手时盛渺越眼底的猩红,少年穿过层层光Yin,出落成顶天立地的男人,再站在他面前,已经褪去伤疤,同样的,爱似乎也不剩多少,成熟的盛渺越满身是刺,冷漠锋利,将他扎得鲜血淋漓。
可是他还是愿意,甘之如饴。
“月亮,”郁野近乎梦呓一般地说,“我多爱你。”
一定是梦吧,他看到盛渺越拂去自己汗珠,情动时的眼眸黑沉,此时却燃起亮光,轻声回应,“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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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情期来势汹汹,郁野又实在空档了太久,两个人就在这间房里缠绵了三四天,其中盛渺越勉强分出些Jing力去处理了因为两人的失联而乱成一锅粥的外界,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饶是盛渺越家大业大,郁野的公关团队也是万中选一,却仍然防不住事情的外泄,等到郁野的发/情期正式结束,举国上下都已经知道:
盛信鸥唯一的儿子,和当今大名鼎鼎的影帝,仅仅是共同去了一个聚会,就赶上了发/情期。
好不靡/乱。
按理说这件事情本来没什么问题,两个人都清清白白不闹绯闻,各自也实力过硬,可偏生去年盛信鸥和郁野宣布了合作,盛渺越又是出了名的与父亲不合,现在捡了个说不准和盛信鸥有什么关系的郁野,豪门向来都表面风光的很,此时挖出些秘辛,网民都沸腾了,这事的热度也就一直没能下去,再加上当事人忙着缠绵,一个都没露面,事情愈演愈烈,最后传到两人耳朵里,已经不知出了多少个版本,堪比狗血电影,一波三折,Jing彩绝lun。
郁野醒在发/情期结束后的那天半夜,他被按着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好几天,也不是全无记忆,尤其是到了最后,说不清情和欲到底哪个更多一点,房间里被他们两个人搞得乱七八糟,到处都散着信息素融合之后的香气,他费力地坐起身,记忆一点一点回笼重演,倒回到最开始那一刻。
......他好像答应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盛渺越还在他身旁熟睡,眼下透着疲倦的青黑色,一只胳膊搭在他胸口,此时随着他的坐起,便跟着耷拉到了被子上,郁野生怕把对方吵醒,下床的动作都小心翼翼,可是盛渺越还是被他惊动了,在黑暗里稳准狠地拉住了郁野将将要脱离床榻的最后一个脚踝,张口声音还是哑的,问道:“郁野,去哪儿?”
“...上个厕所。”
手掌骤然松开,郁野不防,差点趔趄着倒在地上,这下盛渺越彻底醒了,揉着眼将床头的一盏小灯打开,又去扯他,“小心点。”
郁野整个人都木了。
不管这几天两人的肢体接触如何多,关系又如何亲密,可那说到底,还是在他发/情期里发生的事情,有迹可循,但盛渺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