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哥,花多浪费。”
“这你就不懂了,”罗范范笑了一声,“这花的用处可大了,你们还可以用来泡泡澡啊之类的。挺有情调的。”
“对了,你跟兰彻睡觉很苦吧?这人的睡相差就算了,起床气还特严重。谁动他一下他都得打睡拳。妈的,我以前就被他揍了。古有曹Cao梦中杀人,现有兰彻睡后打拳。”
越寒不明白为什么说到花都能说到这个话题上。
兰彻的睡相吗?
越寒回想了一下,其实他的睡相也不是很好,他睡觉总喜欢侧睡,侧睡还一定要抓个东西才安心。以前越寒还会抱抱枕,可睡着睡着把脸皮睡厚了,干脆就抱着兰彻睡。
再三确认过后,越寒为兰老师辩解:“兰老师睡相可好了,比我好。”
这天底下居然还有人说兰彻睡相好?罗范范马上就笑了,笑得他差点把方向盘打歪。
“你知道你这句话有多可笑吗?”罗范范在越寒无语到极致的目光中止住笑容,“你说兰彻睡相好,就跟说兰彻唱歌好听是一回事。如果兰彻唱歌算好听,路回清就是歌手界的祖师爷。”
“我由衷建议你,以后和兰彻睡觉,要么给他下点药直接把他迷得不能动弹。要么就拿绳子把他捆起来。”
“不然我怕你保险都不够赔。”
罗范范的话成功引起越寒的好奇心,罗范范不止是第一次说兰彻唱歌难听,但越寒又觉得,兰彻声音那么好听,唱歌能难听到哪里去?
最开始他提出这一点时,罗范范比起食指冲他左右摇晃:“你还是太年轻了,谁说声音好听唱歌就好听?兰彻唱歌,能把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偶像形象给崩裂。你好好想,好好品。”
越寒品不出来,让越寒凭空想象一件事是困难的,他也不喜欢想。
他喜欢定下一个目标,然后为这个目标不断努力奋斗。
所以越寒当晚就提出自己的疑惑:“兰老师,你会唱歌吗?”
兰彻在越寒身后给越寒吹头,听到这句话,他的手抖了抖。
越寒肩膀动了动,兰彻这才发觉自己长时间将吹风机口对准一个地方。兰彻摸了摸越寒的头,刚刚吹风机对准的地方有些烫。
越寒也伸出手想摸摸被吹烫的地方,反被兰彻捉住了手,又低头吻了吻。
兰彻说:“放心,没秃。”
越寒:?
在恋人面前,总是会想保持自己最完美、最Jing致的形象。最好可以将自己的所有缺点藏得牢牢的,永远不教对方发现。
越寒这一开口,就让兰彻想起许些不美好回忆。
兰彻将吹风机拿远了些,轻缓地顺着越寒的头,一边问:“想听我唱歌?”
越寒想点头,又怕阻碍到兰彻吹头,他异常期待地说:“想!”
兰彻有些无奈,兰彻对自己一向有着很清晰的认知与定位,他害怕自己给越寒唱过歌,会刷新越寒的世界观。
如果说兰彻只是跑调,那还好。可兰彻根本没有音,五音不全都算夸他的。
兰彻认为,自己有必要维护自己的形象,尤其在自己各项全能的完美恋人面前。
吹风机被按下开关,耳边的轰轰风声消失,咔哒一声,是吹风机放回原位的声响。
耳畔有人靠近了,越寒的心一紧,莫非兰彻要贴耳给他唱歌?!
温热的气流似夏日的微风吹拂在畔,闷热之中夹杂凉意,带来奇异的触动。
兰彻温柔地吻了吻越寒的耳侧,低醇的嗓音萦绕左右。
“我爱你。”
心脏像是被兰彻牢牢捏紧,越寒的呼吸错乱几拍。
越寒:“什、什么?”
兰彻的手臂环在越寒的腹前,将下颚抵在越寒的肩头,二人柔软的发丝混为墨黑一体,分不清你我。
“电子一份,手写一份,口述一份。”
好像是觉得自己幼稚,兰彻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玩这一套,在他看来,这是只有青春期的毛头小子才会做的事。
以前兰彻总会喊越寒起床,因为兰彻起得比越寒早。
一想到罗范范说,兰彻睡觉会打睡拳,越寒就有些莫名的小期待。
这一天越寒醒得很早,兰彻为了让他随时有东西可抱,总会在床边一侧放置抱枕。但是此刻这个抱枕已经被踹到地面上,看起来孤单又可怜。
越寒小心翼翼转了个身,兰彻此刻正背对着他。
越寒撑着床面偷看兰彻,兰彻熟睡时刻没有清醒时那般凌冽,仿佛浑身的冷意都被禁锢。而事实上,这股冷意越寒从未感受到。
越寒看了足足五分钟,要不是手臂撑酸了越寒还能接着往下看。
越寒准备下床时不小心扯到床单,兰彻登时翻身,眉头紧锁仿佛要吃人。
终于要来了吗!?
兰彻的起床气!
兰彻似乎醒了,又似乎没醒。
兰彻的眉心成山,嘴唇紧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