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寒居然也会参赛,不仅如此,他还碰到了越寒。
谢深的脚步停下,目光复杂地望来。
身边的人道:“谢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谢深没有回话,只是看着越寒。
越寒打算从一侧绕出,不打算和谢深多交流。
谢深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你参赛并改变不了什么。”
越寒被一个工作人员撞了撞,工作人员急忙道歉,越寒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谢深:“你以为你算什么,你只是运气好而已。要不是徐家,你什么都不是。”
谢深用的是中文,在场的工作人员基本都听不懂中文,所以不管谢深说什么,他们都不会知晓。
他们只会困惑,难道谢先生也认识这位来自华-国的选手?
越寒觉得好笑地看了谢深一眼,这一眼让谢深火冒三丈。
越寒这是什么眼神?这是在嘲讽他?讽刺他?
谢深咬紧牙关,他最厌恶别人看轻他,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要强。他几乎是带着恨意开口:“我会赢了你,我绝对会。你不要太得意了。”
越寒莫名其妙地看着谢深,谢深这人很有意思,你明明没有搭理过他,可他却将你当作假想敌。
好像你们一直在作斗争,在比拼,在争夺。可实际上,若不是此次见到谢深,他根本不会想起这个人。
越寒终于正眼瞧着自己了,谢深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满足感,好像一直自己一直缺失的终于被填满。
谢深没有和越寒同台pk过,但他亲眼见过越寒在舞台上的样子,弹奏钢琴时光芒万丈,音符似瓢泼大雨而来。
越寒的演奏风格激-情狂放,像是一匹纵横草原的野马,这样的弹奏风格很容易让人热血沸腾,同样,也很考验技术。
他一定会赢,一定会赢。
谢深无缘无故激起的斗志令越寒困惑不解,可对谢深,越寒只是无感。
越寒打开了门,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朝后小幅度仰了仰头:“偷来的入场券,好用吗?”
工作人员不知道二人的对话,他们只知道谢深一直在主动与越寒搭话,滔滔不绝面色不善,而越寒很不想理他的样子。
越寒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谢深的脸黑如锅底。
徐家空运而来的钢琴已经摆放完毕,一开始的谢深为自己的特殊待遇而自豪,可现在他不觉得了。
谢深看着身侧的钢琴,这是音乐厅为选手准备的。选手可以使用,也可以不用。
“谢先生?”
谢深回过神,他问:“这是音乐厅最好的钢琴了吧。”
“是的,钢琴独奏选手大多自带钢琴。”
只有越寒一个人选择用音乐厅的乐器。
音乐厅肯定不会把顶级的乐器拿出,万一被选手弄坏了怎么办?这架钢琴只能说水准偏上。
谢深说:“我知道了。”
越寒准确无误在人群中找到兰彻,兰彻正在与李鹰、范薇二人谈话。
李鹰:“小越还是听你的话,唉!我求了小越那么多回,他都无情拒绝我。”
范薇笑道:“这本来就是小越自己的决定。”
李鹰一脸委屈巴巴。
兰彻说:“范老师说的对,这一切还是越寒自己的意思。如果他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我不会逼他做任何事。”
李鹰确实找过兰彻,希望兰彻能帮忙劝劝越寒,可兰彻并没有“劝”越寒。
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自己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他们心中拎得清楚。若是以爱人身份用爱你之名劝你做一件事,这不是劝谏,这是逼迫。
越寒乖巧地打着招呼:“范老师,李老师。”
李鹰看到越寒,就像是见到自己的孙子。他说:“林菀这小丫头得哭死了,她一直很想见到你。”
国际协奏大赛参赛者年纪基本不会超过二十五,也没有年龄下限,只要你水平够好,你三岁小儿都能上台。
只要你有实力。
李鹰和范薇的年纪大了,弹奏水平是有,但经不起高强度训练。这些比赛也是为年轻人设立的,他们参加也不合适。
林菀是最好的选择。
越寒没有看到林菀:“林菀呢?”
范薇叹息:“水土不服上吐下泻的,这会儿正在酒店里休息呢。”
林菀年纪小,又是第一次出远门,身体跟不上环境变化,一下子垮了。
这不算是一个好消息,明天大赛就要开始,若林菀身体有状况,很不利于比赛。
李鹰见越寒皱眉,调解气氛道:“林菀这丫头年纪还小,我也没指望她拿奖。我就当带她来长长见识。”
是假话。
越寒不会不知道,李鹰多么希望古筝能站上国际舞台,越寒也不会不知道,李鹰有多看重这次比赛。
五年一次的比赛,这次错过了,又是下一个五年。
李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