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道路。解决了儿子的问题,虞月顿时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指指还剩了一大半海虾的托盘,热情的招呼严凛,"哎呀老公,儿子走了这海虾也别浪费,你多吃点啊。
严凛∶"……"
而另一边一口气走出好远的严虞悻悻的停住了脚步,顾及到母亲的脆弱心理,他也没走出自家的领地,找了一个可以观察自己尾巴的平坦石头就坐了下去。
自从知道脱鳞是每个鲛人的必经之路后,他就再也没好好观察过自己掉的乱七八糟的鳞片,无他,太糟心了。
这跟人类的秃头有什么区别?
这才脱了一半,什么时候才能长出来新的啊?
他忍不住泄气,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尾巴,结果又有一些脆弱的鳞片随着他的力道离开了他的皮肤。严虞∶"…"这日子没法过了!
就这么过了几天之后,虞月发现从那天章凌打过电话之后,儿子一直就在郁郁寡欢的。自认为性子太急,心思太粗的虞 月只能私下里找老公商量。
她苦恼极了,抓抓美丽的金发,冲着严凛道,"你说咱儿子是不是青春期到了?他这段时间怎么看起来这么不开心啊?"
说完老母亲还叹了口气,"他现在也不跟我说心里的小秘密了,我作为妈妈,前后这么一对比真的太有落差感了。'
严凛摸摸她脑袋,漫不经心的安慰道,"这也正常,孩子嘛,长大了都是要有自己的小秘密的,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会追求你了,我那时候不也瞒着我妈。
虞月闻言失手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幽幽的看着他,"你说,咱儿子是不是恋爱了?"
严凛也才意识到自己说了点什么,也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哎呀,我家的这头猪,也会拱白菜了吗?"虞月气的又给了他一巴掌,"瞎说什么呢?你才是猪呢?我警告你啊,别在人类社会学了几个词就拿来形容我的小鱼,要这么说,谁是白菜还不一定呢!"
严凛贴上去亲了她一口,讨饶道,"是是是,都是我胡说,咱们小鱼才是白菜。"
不管怎么说,儿子在她心里永远是最好的,不管严凛是不是真的这么认为,只要他也这么说,她心里就好受。
但她最终还是拍板,"不行,我得找小鱼聊聊。"
严凛却是给她泼了一盆凉水,"怎么,能接受你儿子讲他的遭遇了?"
哪能接受得了呢?单是想象,她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疼了,她的小鱼从小到大没有受过一丝一毫的委屈,她根本无法想象儿子初来乍到一个新世界会遇到什么样的困难。
看着虞月失魂落魄的样子,严凛赶紧揽着她的腰安慰道,"亲爱的,这都已经发生过了的事情了,生活的苦他吃一点也是好事,你不想听听他的所见所闻吗?已经失去了他的这几个月,你不想有一点参与感吗?"
虞月一口扎进他怀里,闷闷的说,"我想,但是我不忍心。"
严凛亲亲她的头顶,"他总有一天会离开你,"安慰的时候还忍不住夹带私货,"能永远陪着你的人只有我,答应我勇敢一点好吗?"
"嗯。"虞月吸了吸鼻子,闷闷不乐的点头。
商量好的夫妻俩打算择日不如撞日,干脆就去找严虞谈谈心。
正好撞见严虞把自己掉的鳞片,一个一个的按顺序亲一口再放到盒子里,还会小声的跟它们说-句话。
虞月心情复杂极了,她扯过严凛的耳朵低声道,"老公,我觉得就他这个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情窦已开应该有的模样。"
第63章 不是女朋友,是男朋友
看到儿子那副呆样,严凛也无语的点点头,"他这个样子,跟他小时候的那副傻样子简直一模一样。"严虞小时候最喜欢把别人送他的各式各样好看的石头挨个取名,还会分门别类的给它们做小房间,每天也不出门,就蹲在那里自言自语,还会自导自演模拟它们之间的小故事,玩的不亦乐乎,一个人愣是玩出了一部剧的壮观。
看他现在还是这个幼稚的样子,虞月觉得刚刚的自己真是失了智,居然会觉得儿子年纪轻轻就有喜欢的对象,这一看就知道心里除了玩具没别的了。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轻声咳了一下,试图打断儿子的动作。
听到声响,专心致志的跟鳞片说悄悄话的严虞猛地抬起了头,看到带着促狭表情的父母,瞪大了眼睛,下一秒赶紧低下头手忙脚乱的收拾鳞片,一股脑的全部扔进盒子里,脸上有些局促又带点不好意思的把箱子往后扒了扒,暴露在外面的皮肤从头到脚红了遍。
看着他这幅事不关己的样子,夫妻二人终于还是没忍住笑出声。
严虞尽力假装无事发生,又用尾巴把盒子往后推了推,若无其事的问道,"怎么了爸妈?"虞月眉眼带笑,忍不住上前狠狠地揉了一把他嫩滑的脸蛋,爱怜的说,"宝贝,爸妈想跟你谈谈。"严虞顶着鸡窝头,错开眼扫了一眼后面跟着的严凛,看着父亲眼里同款怜爱,心里顿时了然,他点点头同意了父母发出的谈心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