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月冲过来抓住她,“青青,你这个小没良心。”
她呐呐道:“小五,你说什么呀。”
“嗷,我也想看电影。”
“明天行吗?我看看还有没有票。”
“你请我。”
“好。”宋青青拍了拍她的背,耐心哄着。
宋青青心里多少有些愧疚,她与岑余的事情从来没在她们面前提过。
她也明白,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最好的时间。
演唱会第二站在B市。
宋青青好几次看着那串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迟迟没有动作。
通过网络,她知道这两天他忙于演唱会排练,还有两家媒体记者采访。
有些她不知道的。
网上流出来的图片上,男人低着头坐在内场的台阶上,长时间的奔波和疲惫,让他在人前流露出疲态。
付出总归是有回报的,每天增长的粉丝数彰显他暴涨的人气。店铺里随机播放的歌单总有几首他的歌曲。群里新加的小姑娘缠着她们想要了解那段错过的过去。
有时候,面对那么多喜欢他,为他付出过许多许多的女孩儿们,她心里总能泛起一丝丝迷茫和慌乱。
在她想要靠近他的时候,又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念。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希望为他不计回报的付出。
饭圈的风雨她不是没有经历过,那个圈子里总有一些人想尽一切办法踩着别人往上爬。
作为粉丝,她不愿做他的软肋,只愿做他的铠甲。为他遮风挡雨,为他肝脑涂地。
看见他笑,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九月二十一日,星期五。
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
说起来,她与裴朝又有几个月没有联系。
裴朝的情况宋青青不清楚,但她的确是在刻意回避着他。
那边的人出声,声音有些许低沉。“青青,下楼。”
“嗯?”
“唔...你这丫头不会没在宿舍吧。”
“在啊,你在哪儿呢?”她有些迷糊。
“北校区七栋三楼的宋青青小丫头,裴小爷给你带来了旺仔牛nai。”
“……”她怎么觉得这句话听着怪怪的。
“说人话。”
“我在楼下呢。”
宋青青跑到阳台,往楼下一看,嘿军训还没完,那个穿着迷彩服黑不溜秋的是谁?
小黑人抬起头,冲她咧嘴笑。一口大白牙,锃亮。
站在楼下时,宋青青恍然发觉,噢,高考都已经结束。
“青青,”男人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熊抱。
她从男人结实的怀里挣脱,理了理凌乱的长发,问他:“你怎么来了?”
“我都训了两个月了,这不刚有两天假,小爷我马不停蹄赶来报道。”他站直了身子,向她做了个标准的手势,“报告,我回来了。”
她笑着拖着他往外走,几位室友躲在阳台上,笑得花枝招展。
“裴朝,吃过没?”
他想了想,义正言辞道:“吃了。”
“真的?”
“真真的。”男人一脸诚恳。
“喔,”宋青青伸出手,一本正经开始给他介绍,“校门口的那家烤鱼特别好吃,还有隔壁小吃街地道的酸辣粉儿,迁居新开的甜品店……”
“咕噜咕噜……”
男人板着脸,认真做严肃状。
“扑哧”她忍不住笑起来,“走吧,带你去尝尝。”
男人脸色微赧,“我真吃过了。”
“嗯,知道。”她也不点破。
她记得很多年前,也是这般情景。
那时候尚城刚被纳入重点规划城市,很多新鲜事物涌进这个小城。
有天爸爸出差,带回当地的特产。那时候他们三个围坐在一起做作业。
她打开包装纸递给裴朝,他一扭头,强调道:“这是女孩子吃的东西,我不要。”
小眼神儿却忍不住瞟一眼,默默的咽口水。
跟现在几乎一模一样。
涂阿姨烤鱼店是大学城最红火的餐馆。他们在店外展开一张小桌,中年女人很快端着烤鱼上桌铁板下燃着烧红的细炭。
夏季蚊虫很多,坐在露天敞坝,头顶明丽的星空,脚下虫鸣声声。
裴朝起身,围着他们一桌子喷洒花露水。
宋青青笑他,“裴朝,你这生活过得太讲究了吧。”
男人回到座位,嗅着清凉的淡香味儿,混同铁板上散发出的烤rou味道,拿起筷子对准了一大块rou,送到她的碗里。
“特地为你带的,我一大老爷们儿被咬几个包无伤大雅。”他小心剔除鱼刺,眼睛专心盯着碗里的rou,“你就不一样。”
宋青青敛眸,她从小就特招蚊子咬,脸上、手臂上、腿上被咬出一个个小红疙瘩,还不容易消退。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