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天子,不平异邦,拱手让我琉璃国土黎民,奏歌心苦。不除昏君,寝室难安,不杀昏君,心中常恨。我临淄封地,南方沃土,我临淄封地,将士铁血丹心,我临淄封地得天时地利人和,起兵临淄,攻皇城,杀昏君,平民怨,收故土。我周奏歌,问你们,你们愿不愿意?”
这一番话,触及了百姓心中的痛楚,又有将士们帮衬响应,一时间杀声震天,气势磅礴,正可谓民心所向,所向披靡。
:“蜀王,平青王,晋阳王,携礼恭贺。”三王站在城楼的另一边走过来,身边的侍从递上贺礼,恭贺临淄新王,彼此微笑点头,看着临淄城中的百姓。
从城门楼下来,四王回到临淄王府的大殿中,奏歌位于上座,三王位于下首,共商大计。
三王借贺喜之事而来,所带的不仅仅是礼品,还有将士兵马。
:“明日起兵,直击皇城,伯伯叔叔认为如何?”奏歌挑着眉头,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是小辈而不敢发言。
:“恩,沿路的隘口已经打通,这仗只有快狠准,才能成事。拖拖拉拉的,恐有变故。”平青王向来好武,也赞同快仗。
:“行。”蜀王点头。
奏歌对着黑暗中打了一个手势,翟翎拿着羊皮卷走出来,挂到大殿内。
三王看着羊皮卷上所画的皇城地图,奏歌拿着一根纤细的竹竿,点着紫禁中宫的四处入口,说道:“南方青龙,西方白虎,北方玄武,东方朱雀。青龙门是收地气之门,为了不乱地气,甚少屯兵于此,晋阳王就攻青龙门。白虎门煞气重,唯有杀气重的人才能抑制住。平青王久战沙场,血刃敌军无数,白虎门就由平青王府带兵破城。而朱雀门为皇城正门,兵力雄厚,禁军多位于此,我临淄王府带兵攻朱雀门。玄武门为皇城后门,是绣女王妃入宫之门,蜀王文雅,蜀王攻玄武门,免得惊了后宫众人。”
每一门的安排就各个诸侯的性格兵力而量,十分恰当,三王点头认可,听候差遣。
四王商量完毕,三王回到奏歌安排的宫室住下。
奏歌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只有翟翎一人,正静静的收拾残茶。他淡淡的开口说道:“这些交给阿奴,我们出去吧。”
天色已黑,翟翎拿着玻璃绣球灯给奏歌照路,两个人不言不语。
奏歌低头看着脚下的石子路,心里压了很多事,明天就要起兵了,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当中,如今确实一步步按照计划行事,又显得不真切起来。
他的声音低低的,对着翟翎说道:“三王的军队里,安插一点我们的人。也派几个人暗中盯着他们的动作。虽说没有什么担心的,还是预防着好。”
:“是,我吩咐下去。”
两个人漫不经心的走着,也没有确定的方向,直到来到百勤阁的宫门前,奏歌才微微挑了挑眉毛。
明天就算上战场了,是生是死,都没个定数,去见见他也好。奏歌心里想。
奏歌推开了百勤阁的门,看到侧点的灯光灼灼的亮着,茜纱窗上是赫贤黑色的身影。
他敲了敲门,没有说话。
:“门没关。”赫贤想,定然是谭醉那个家伙,半夜来找自己说明日上沙场的事了。
那个人,一提到打仗就兴奋的不得了。上一次的仗没有打成,如今真的要打了,一定兴奋的睡不着。
他勾起唇角,对着烛光,微微的笑。
:“王兄。”久违的称呼传到耳边,赫贤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走进来的奏歌,笑容凝固在面容上。
:“就着么叫一句你就不行了么,果然还是叫你赫贤比较习惯么?”奏歌坐在赫贤的对面,勾着唇角说。
:“恩,你太久没叫,我都忘了。”赫贤只当是没有听到奏歌的奚落的话。
:“明天要上沙场了,谭太守让他的儿子谭醉代替他作为副将,谭醉点名了要你跟着一起,我的王兄,到底是狐~媚了多少男子,到底多少人是你的心头好,让他们心甘情愿为你效命?”奏歌伸出手抬起了赫贤的下巴,不屑的看着他。
赫贤看奏歌的双眼,抿着唇,稳住心神说道:“谭醉是个好将士,必然能够对你的大业有帮助。”
奏歌轻蔑的一笑,玩味的看着,大拇指摩擦着赫贤的唇瓣,说道:“对我大业有帮助,我自然会好好对他,只是赫贤你对我有什么帮助,我还要留着你?”
赫贤闭上双眼,烛光之下,睫毛根根分明,面孔清俊,等待着奏歌的发落。
:“算了。”奏歌猛的松了手,看着赫贤的睁开的双眼说道:“明日你跟着谭醉一起上沙场吧,若是你能活着,我就按父王所托,拜你为右相。若是你死了,也就怨不得我。”
赫贤含着笑点点头。
他看着奏歌离去的背影,凄婉的笑了,对他而言现在还不是死的时候,奏歌还没有成为皇帝,平青王日后还会造反,他要留着自己一口气,为他运筹帷幄,为他平定叛乱,等到他的皇位坐稳,四方平顺。
到时候他不说,不向上一世那样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