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肯定是轻湘!”说着放下水转身要出去。
三水急忙拉住她,“别冲动,我先用针灸缓解,阻止毒素继续侵入你阿茹姐姐的五脏六腑,你阿茹姐姐所中之毒和玉儿一样,乃西域奇毒,我很快动身去西域找解药,你不要太过担心了。”
茗芽仰头看着三水:“汝止姐姐,阿茹姐姐还有救?是不是不会死了?”
三水察觉茗芽眼里的企盼,以及对她的信任。话怎么也说不出口。这个时候,生死由天,其实,茗芽的阿茹姐姐或许撑不到三水回来了,就算毒解了,身子骨也被毁得差不多,怕是……
三水把茗芽拥入怀,总会有一线希望的。
考虑到京城风雨将至,阿茹的毒刻不容缓,三水决定后天就动身去西域。
三水把刚买的成衣洗了洗挂起来,又马上回屋赶制小天的衣裳,一夜未眠。
她没动红色那匹,把其他三匹分别做了几套秋装,冬装,这冬装里的棉花她还是去跟李大娘借的,边缝边想着到了西域猎一只有毛的,做件大衣,小天那体质受了寒就不好改善了。
次日三水带着穿上新衣的玉中天,把京城好玩之处逛了个遍,顺便回客栈退了房,但还是把那匹汗血宝马放在那,放心,那马她做了伪装,萦水宫独有。
回到阁里,吃过晚饭,沐浴完,玩了一天的小天累了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看着小天的睡颜,三水揉揉眼睛,收拾起东西,把该带上的带上,这次多了个孩子,三水准备的东西足有两大包袱,三水明白拖家带口是什么意思了,想当年她潇潇洒洒地就走了,如今……
不过,是坐马车还是骑马?
小天一醒过来,看见的就是自己新任娘亲蹙眉思考的模样。
“小天,我们要去西域取药,你是要坐马车还是随我骑马?”见小天醒过来,三水马上把问题抛了过来。坐马车太慢,怕赶不回来治阿茹,骑马,小天身子受不住。
“骑马。”小天倒是爽快地把答案抛回来。
“你会受不住的。”三水走到小天面前,蹲下严肃地说。
“没事。”
三水看了小天许久,突然开怀地笑起来。
笑完抱着小天,拿起包袱,到窗边一跃,先去了之前那家客栈,点了些菜。
“小天,拿衣服。”三水把一个较轻的包扔给小天,自己去马厩把马牵了出来,摸了摸马,三水举起小天将其放在马上,随后自己也上去。
“走了!”
可怜她的衣服,又被这小子抓得皱皱的,不就骑个马。
这一走就是两个月,回来还换了一匹汗血宝马,三水有点可惜。一起待了两个月多,还是有点感情的。
回到京城,却没有春节前的热闹,反而是一片死寂。三水这一路上听了不少京城的巨变,只是从未想过这般严重,必是,有人死了。
还是皇室中人,不然她一路上不会没听到风声。她急着赶回来,未与萦水宫联系,这京城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她也是一知半解。
确定的就是有人兵变。
三水看着看着脸未变的小天,决定把这些事撇开,好奇心会害死猫,她也没必要去知道。
满芳阁一片肃静,三水先去了后院,遇上茗芽,看着对方红肿的眼,三水叹了口气,还是晚了。
“汝止姐姐,谢谢你,但阿茹姐姐还是走了。”
“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三水沉声道,奇迹很难出现,她一直知道。
“不是汝止姐姐的错,是阿茹姐姐感染了风寒,所以……”茗芽说着说着小声抽泣起来,三水拿出帕子,帮她擦了擦眼泪,尽管还有源源不断的泪水涌出。
小天抓住茗芽的手,“茗芽姐姐,你别哭了,我难受。”
三水无奈地说:“让她哭出来,人总要过这一坎。”
次日三水翻了当铺的墙,进去把自己从西域得来的珠宝珍品当了,揣着满怀的银子,去了满芳阁新来那个鸨母那里,虽然她管不住满芳阁,但卖身契之类的还是在她那边。
“三水姑娘。”
“我要赎茗芽。”
“哦,好的,好的。”
三水把卖身契拿给茗芽。
“茗芽,我前几年在京城不远处一个镇上购置了房屋,你愿意和我还有小天一起走吗?”
茗芽看着自己的卖身契愣愣的。
三水笑了笑,隔了一个晚上,她带着小天来到茗芽房前。
门被推开,茗芽背了个包袱,手里拿了个盒子,笑着对三水说:“汝止姐姐,走吧。”
“会骑马吗?”
茗芽诚实地摇摇头。
三水把汗血宝马套上绳子,大大方方地出了城门,她当初进城是用了桑竹大人给她的信物,几天过去,京城就解禁了,估计是事情完了。
“茗芽,玉儿我给他取名玉中天,取自壶中天。”
“壶中天?壶中天地。”
“没错。小天的毒我急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