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一个儿子在家,我爹娘对我很是关心,但凡我身上受了什么伤他们都特别担心,若是我带着伤回去,他们肯定会担心坏了。”
“那你现在感觉如何?要不要再请大夫过来看看?”玉阳白说的白紫宫能理解,因为他就是白家唯一的儿子,爹娘都特别疼他。
玉阳白摇摇头,“不用请大夫,我自己可以慢慢运功调理了,但是还需要点时间。”
“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白紫宫问道。
“……”玉阳白伸手抚摸了一下白紫宫的脸颊,暗暗叹了口气,看来紫宫还是没有想起来,“和你有关系,但是你现在不记得了。”
“和我有关?”白紫宫一愣。
“都怪我,不应该去那里的,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受到这么大的伤害,我这点伤,怎能与你受到的伤害相比?”玉阳白眼里写满了深深地自责,“所以,所以正因为如此,你到现在都不愿记起我吗?”
“我们以前……真的认识吗?”白紫宫再次问道。
“我们说过要在一起的,我们发过誓,生生世世,永不相负。无论你到何处,我都会找到你的。”玉阳白道。
“生生世世,永不相负……”
……
这句话一直在白紫宫的脑海里回响,“难道我最近一直做梦梦到的,都是真的吗?我已经死了?”白紫宫木木道,忽然觉得头痛欲裂。
“紫宫,你怎么了?”看着白紫宫的脸色忽然变白,玉阳白满眼都是心疼。
“头有点痛……无妨的,我休息一下就好了。”白紫宫道。
“你快躺下。”玉阳白扶白紫宫躺好,自己也侧躺下,手自然的搭在白紫宫的手腕上,暗中为他输送真气,不多时,白紫宫的眉头已经舒展开来,呼吸也平稳了,玉阳白才慢慢收回真气,神经缓缓放松,睡了过去。
白紫宫和玉阳白之间的感情与日俱增,这是白家上下有目共睹的,或许别人不奇怪,因为少爷难得找到一个知己好友,着实不易,感情好是自然的,但是白父白母就不这么认为了,玉阳白对自家儿子如何,他们都看在眼里,他们都是过来人,就玉阳白看紫宫的眼神他们便知道,玉阳白对紫宫绝对不简单,暗暗叹了口气,却只字未提。
凡事,顺其自然吧。
然而,白紫宫和玉阳白还真没有众人看上去的这么好,甚至,还有一些紧张。
白紫宫渐渐想起了一些和玉阳白在一起的日子,也想起了他是如何变成厉鬼,来到这里的事情,即使玉阳白不是故意,但是白紫宫还有一股执念,让他没有办法完全原谅玉阳白。
玉阳白心里亦是痛苦不堪,果然,即便紫宫回忆起来了,他也不愿原谅自己吗?
玉阳白独自站在桃花树下,看着开的正旺盛的桃花出神,而玉阳白没有看到,繁盛妖娆的桃花之中,有一朵竟是黑色的,还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黑气。
白竹空不知何时走过来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卷轴,道,“今年的桃花似乎开了很久。”
“伯父?”玉阳白一愣,“您怎么过来了?”
“你和紫宫,是不是吵架了?”白竹空在石凳上坐下,问道。
玉阳白也坐下,沉声道,“是我不好,他怪我也是情理之中的。”
“你、喜欢紫宫?”白竹空看着玉阳白问道。
玉阳白心中一震,伯父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用惊讶,我是过来人,你看我儿子的眼神如何,我在清楚不过。”白竹空似乎也没有要怪他的意思,“紫宫心里也是喜欢你的,虽然他没有跟我们说过,但是为人父母,自己儿子的变化,我们还是能察觉到的。若是紫宫不喜欢,绝不会留你在他房中留宿,也不会与你置气。”
“您……都知道了?”玉阳白还是有些惊讶的。
“这可是在我白家,你做什么,自然瞒不过我的眼睛。”白竹空淡然一笑。
玉阳白失笑,白竹空果然对紫宫保护周到。
“我在知道未来能陪伴紫宫一生的人是个男子之后,也曾惊讶,在紫宫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之时,我们一家曾路过一个小村庄,那时紫宫像是丢了魂似的,怎么叫都听不见,独自走到河边,那里有九坐坟,紫宫就站在那里无声的流起了眼泪,我和夫人都不知所措,后来有一个自称是守墓人的老者,他给我们看了几幅画像,画像上的皆是一对男子,其中一人与紫宫长的竟一模一样,守墓人说,那对男子是一对情人,他们每次相爱,都会被阻挠,然后双双丢了性命,那些坟埋着的就是他们。他们家世代都守着这河边的墓,直到这一代,已经埋了九对长相一模一样的男子了,紫宫的出现让那个守墓人很是意外,守墓人把其中一幅画像送给了我们。”白竹空把放在石桌上的画卷拿到玉阳白的面前,示意他打开。
玉阳白打开画卷,上面画的是两位身穿铠甲的将军,一位长的异常华美,气势凌人,相貌与紫宫一般无二,另一位长相亦是俊逸非凡,脸上更多的是刚毅沉稳,与玉阳白长的一样。画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