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疼?你把头底下,忍着点,我给你擦一下,不然我怕你的脑瓜子会留下淤血,到时候有什么后遗症就不好了。”李飞扬按了按清尘的头,怕擦的太轻淤血不会散,就稍微用了些力道,不过对清尘来说是可以忍受的。
擦药的过程中清尘愣是一声也没吭,李飞扬算是佩服他了,若是换了他,他早就叫出声了。
“好了。”李飞扬擦完之后,又觉得束这头发怕也好不快,反正也有点乱了,干脆把清尘的玉冠取下来,拿了一条发带帮他把头发宽松的绑在颈后。清尘就这样安安静静的任他摆弄,忽然有了一丝困意。
李飞扬忽然道:“你累不累?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晚点我叫你。”
清尘点头,乖乖的在李飞扬的床上躺下,闭上眼睛。
李飞扬给他盖上被子,出去把门关上,也不打扰他。
李飞扬刚出来,就碰上了来找他旭宁,浑身上下打量这李飞扬,问道:“少爷,刚才您急急忙忙的拿了药酒,您是不是哪里跌伤了?”
“别看了,不是我,是我的朋友。”李飞扬道,“走吧,别打扰他,让他睡会儿。”
“是清尘吗?”旭宁有些意外,他身手应该不错,为何会受伤?
“嗯。”李飞扬淡淡应了一声,内心忽然没由来的有些烦躁,清尘和玉阳白两个人长得虽然很像,李飞扬也把清尘当成兄弟,但是始终没有和玉阳白五年的兄弟情这么深厚吧?为何会这么担心他?而且方才看着他这么听话的样子,竟然觉得他比阳白可爱?!李飞扬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太奇怪了。
清尘这一觉睡的很长,也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直到夜间李飞扬才叫他起来吃晚饭,他才醒来。
清尘有些恍惚,问李飞扬,“你说,玉家一直都在寻找他们失踪多年的长子吗?”
对于清尘问这个问题,李飞扬稍稍有些意外,他之前一直都否认,为何现在忽然问起?不过既然他问了,那李飞扬便如实相告,“据我所知确实如此,至少从五年前我刚认识阳白之时,他就一直在找,为此他还经常外出,有时候误闯一些江湖势力的地盘,还会带着伤回来,不过无论他们怎么找,都没有找到关于阳白大哥的一丝一毫下落。”
“那你知道,他们为何会走失,是如何走失的吗?”
“好像是当时阳白兄弟两一起走失了吧,但是那时只找回了阳白,哥哥阳溪却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是吗?”清尘听完觉得有些头疼,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清尘摇摇头。
“喝酒吗?”李飞扬进屋拿了两小坛子酒,问清尘喝不喝。
清尘摇摇头,“师父说修道之人不能沾酒。”
“真无趣。”虽然结果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但是李飞扬还是有一丝失望,坐在台阶上靠着廊柱,开始喝起酒来。
“你会和那个臭道士一样,把紫宫收了吗?”李飞扬忽然问。
“如果他愿意,我可以超度他,让他可以早日投胎做人,但若他执意要留在玉阳白身边的话,我会收了他,人鬼殊途,他们是不会有结果的。”清尘道。
“我记得第一次和紫宫见面,是在白家废宅,那时候刚巧碰上了刺客,阳白受伤了还没好,我又不会武功,是紫宫冒险在大白天出来救了我们的,不然我们还真是自己上门去送死了。好在他最后没什么事,晕了一阵就好了。”李飞扬喝了酒,话开始多了起来,“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是鬼,我见他大白天的也要撑伞,还笑话他像个大姑娘,他偶尔也喜欢捉弄我,后来发现他是鬼的时候,我吓的晕过去了,不过知道他不会伤害我,也不会伤害别人,他就是想找苏林报仇,但是这么长时间他也没有想过就这么亲手取他的性命,而是想用法律来制裁他,他说他不想连累Yin间的家人因为他而不能及时投胎转世。我就想,为什么老天不开眼,让这么善良的人就这么活生生被人害死?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是先被毒死,然后又被放火烧,连尸体都没有留下,只剩一缕残魂在人间游荡,所幸,他遇到了阳白。”
“嗝”李飞扬有些喝上头了,打了个嗝,继续道,“其实作为阳白唯一的铁兄弟,他和紫宫在一起,我还真不介意紫宫是个男人,反正我看阳白就是个木头呆子,这辈子也很难娶到媳妇了,有紫宫陪伴也没什么不好的。”
“可他终究是个鬼。”看着喝醉的李飞扬,清尘有些许无奈,但也不想说假话骗他。
“那你能不能、不要收了他?”李飞扬忽然凑了过去,旋即身形一晃,倒在了清尘的肩上,然后一点一点的慢慢往下滑,最后靠在了清尘的膝盖上,蹭了蹭,嘴里还喃喃道:“我知道你没有恶意,是个好人……”
随即便没了动静。
看来是睡着了,清尘静静的看着他的侧脸,其实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和他这人相处起来还真的是没有任何隔膜,短短的时间就像认识了很久似的,就是有时候话多了些,有些聒噪,不过还是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