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你告诉我,只要你说的我都照做。”
“不关你的事,我也没有要怪你的意思。”郭微雨轻叹一口气,“这件事情,甚至也不能全怪乔东。当时他醉了,被下了药了,我却都没有。我是清醒的,顾孝你明白了吗,这件事情其实怪不了谁,乔东身边的朋友胆子大玩得开我是知道的,乔东完全是神志不清的,而我,我其实也说不上是完全被强迫的。”她的语气轻柔,带了些疲倦的气息,缓缓地对顾孝道来。
顾孝不赞同:“可是在这件事情上,你确实吃亏了,你是女孩子……”
“也许吧,这两天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想了很多。比起来,我们三个之间的友谊更有价值更重要。不是吗?”郭微雨抬头看顾孝,直到顾孝沉重地点头之后,她才接着说,“我真正觉得可怕的,还是四年前那件事情。说实话,我到现在也不愿意相信。这么多年,我从内心里排斥回杭州,不到过年过节也从来不给家里打电话,我一直以为那是因为当年那件事把我们三个说得太不堪,我才不敢回去。现在想来,的确是害怕流言,起因却是另有其事。”
郭微雨侧了侧身子,看着顾孝的眼睛:“顾孝你知道吗,我在这个房间里两天两夜,脑子里全是血腥的画面,我其实记不清当时发生了什么。但我还是觉得不公,明明是那两个人犯了错,为什么你要去坐牢。为什么你明明为我做了那么大的牺牲,我却整整埋怨了你三年!我对不起你,顾孝。”
对面的人叹口气,挪了挪凳子坐在郭微雨侧面,把她的头轻按在自己肩上:“傻瓜,我从来不觉得那一年是牺牲,不管你知不知道,我都亲手替你报了仇。这是我自愿的,所以你没有对不起我。”
那是顾孝身为郭微雨最好的朋友、身为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若不去教训他们,他的心里会不安,不要说一年,两年三年他都不会快乐,会觉得愧对于她。顾孝没有说完的话,郭微雨懂得,所以她没再多说。
过了很久,书桌上的小台灯因为没有充电,发出的光越发微弱,拉上窗帘的房间越发暗。天应该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呢?”顾孝问。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郭微雨本来想这样说,但是她不能显得消极让顾孝担心乔东内疚,于是她说:“还是老样子吧,我现在也算是有稳定工作了,生活总是不成问题的。”这话不假,早在毕业之前郭微雨就跟和风签了为期三年的劳动合同。
“……和风那里呢?”顾孝把郭微雨扶起来,双手放在她肩上,直视着她的眼睛,“你怎么跟他说?”
她垂下眼睑,沉默半响:“找个时间吧,毕竟我的过去并不光彩,他若是要分手,我也可以理解。”她没告诉顾孝,她打算等和风一回来就跟她说分手。让他以为自己有退路也是件好事。
“如果……真的……你就来找我吧。家里随时都有你的位置。”顾孝说。
郭微雨似乎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然后“扑哧”一声笑出来:“要我去你家当电灯泡啊?我才不呢,你真当离了你们我就生活不能自理了?”
顾孝也笑,敲敲她的额头,笑骂她贫嘴。
这就是顾孝让郭微雨喜欢的地方,他从不说多的话,只要你不想难过,他就能让你开心。她有时候也会觉得很自豪,因为在别人看来很冷漠的顾孝,对别的女生不假辞色的顾孝,愿意想办法逗她开心,只因为他们是朋友。乔东也一样,在外人看来,乔东花心,身边的女人从来不长久,只有她,她是他最亲近的女人并且从来没变过,也因为他们是朋友。
有人说男女之间不可能有纯粹的友情,除非有一方是同性恋。郭微雨想,她反正是没有机会去验证前半句话的真假了,但是后半句话在她身上应验。
那是令郭微雨骄傲的,属于他们三个,男女之间真正的友谊。
☆、求婚
和风在第二周的星期三回来。郭微雨早在他的公寓做好了饭。
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敞开的落地窗洒进夏日正午的阳光,餐桌上是炒好的菜,锅里煨着汤。郭微雨满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才走向玄关摆上和风的拖鞋。
钥匙孔发出声响的时候,郭微雨微笑着打开门:“回来啦?”
和风眼角弯弯,“嗯”了一声进门,把箱子抬进来,又关上门。一系列动作做得缓慢,郭微雨站在玄关处,知道他累得不清。她搁好箱子转过身来。和风一把抱住她,把头埋在她的肩窝里深深吸气:“好香。”
“很累吗?”郭微雨疼惜地拍拍他的背。他又嗯了一声,不再说话了。她知道他的工作一向不轻松,但从来不在她面前抱怨,累的时候只是要一个拥抱或者亲吻。和风很有担当,也有他的骄傲,他会在亲近的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软弱,却从不过分埋怨,这是郭微雨最欣赏他的一点。
过了好一会儿,郭微雨才又拍了拍他的背:“锅里的汤应该煮好了,我去看看,你先换鞋,好吗?”和风自然照做。
等他进了客厅,郭微雨又问:“先洗澡还是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