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装作没听出他语气里的调侃,她昨晚想了一夜,“我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这南宫莲铭的舅家竟然是龙城首富苗家!资源这么好,自然是要合理利用了。
“我想组个偶像组合。”
南宫莲铭:“偶像?”
云夕恺:“组合?”
众人:什么鬼?
“啊,不好意思。”她一时脱口而出忘了翻译成古文,杨梅梅补救,“就是找几个会吹拉弹唱又长得好看的男女组个表演队。”
南宫莲铭想了想,“这个想法挺新奇的,不过好像还不错。”
“是吧。”杨梅梅笑着凑过去,美目里满是狡黠,“要不要加入我们,现在入股的话只需要九九八哟。”
“可行,不过也不急于这一时。”云夕恺最后说,“过完年再开始吧。”
杨梅梅看着街市上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家家户户都啊,要过年了啊。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在火树银花里,杨梅梅想到了一个词:万象更新。
无人能敲响已逝去的钟点,她所能做的,就是勇往直前。
这几天就放肆玩!
年后的几天都有灯会,五花八门的习俗让这几天热闹非凡,本来就人多的龙城成了不夜城,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或拖家带口,或呼朋引伴地来到街上狂欢。
“一帆风顺年年好,万事如意步步高。”南宫莲铭送了杨梅梅一块玉佩,“祝心想事成。”
“谢谢。”杨梅梅接过,礼尚往来,把自己刚求的平安符给了一个南宫莲铭,“愿你也一样,福气又安康。”
投桃报李,杨梅梅有些不好意思,“那啥,礼轻情意重。”
南宫莲铭并未计较,小心地收好。远处有烟火盛开,三五成群的女生们纷纷走去河边,今天是放地灯,人们将写着这一年不想再继续的事物的小纸条塞入灯里,希望随着流水奔流一去不再返。
杨梅梅将写着自己心事的纸条塞入灯里,也跟着放入河中,悲壮得仿佛是某种告别仪式。
只恐这小小的花灯,载不动这浓浓的忧愁。
时间是一剂愈合伤口的良药。
眼不见,便不会那么心心念念。
良久,杨梅梅长舒一口气,招呼着众人,“好饿,我们去吃宵夜吧。”
花灯随着流水蜿蜒,宛如一条缀满宝石的锦缎,流啊流,最后却在某个僻静之处被打捞上岸……
第二夜是放天灯,大家伙把对今年的期盼放入孔明灯里,希图让它们飘到天上的神灵面前,好让自己的美梦成真。
杨梅梅挺喜欢玩这些的,现在却有点担忧,灯是自己动手做的,不知道到能不能飞得起来,便和大部队分开,纠结着要不要去商铺上买一个备用。
这街上本就人来人往,杨梅梅一不留神就跟人撞了个满怀,“啊,对不起。”哎哟,这人是铜墙铁壁么,好痛!
“哼!”嗤之以鼻的却是一个女声,有些耳熟,杨梅梅还没仔细看,手中的灯便被夺走,落到了——“云夕舞!”手中。
“这是你自己做的吧。”云夕舞打量了片刻,又转手给了身旁的黑衣人。
“你怎么知道?”她有备无患,没有写made in ymm呀。
“这么丑。”三个字如三个大锤,“轰轰轰”连击,杨梅梅挣扎,“这种东西,不用看外表……”
“它飞不起来的。”这是云夕舞旁边的保镖说的,冷言冷语冷脸。身材有了,气质有了,只是颜太普通。
杨梅梅不高兴了,睇了他一眼,问云夕舞,“新欢?”
云夕舞也不高兴了,“你在质疑我的品味?”
“哦。”杨梅梅以为自己明白了,“你一个孕妇不在宫里被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地供养着,到处乱跑什么!”
一提到这云夕舞就有些来气以及百感交集,她才不会承认最大的原因是自己看了杨梅梅寄给她的“全家福”感动了,“哼,我乐意。”
“哦。”杨梅梅又以为自己懂了,“既然来了,等会就一起回去吧……家里人都挺想你的。”
云夕舞却心口不一,“哼,我才不——”
“咱能别傲娇不。”见到完败自己的旧情敌,杨梅梅心情能好才怪,她不是她的那些男人们,不想哄着她,“你找我不就是想回家么。”
“你心情不好。”云夕舞也看出来了,“是因为我而想到了某人……”
“是因为你把我的灯弄坏了,我等会没办法用了啦!”杨梅梅死鸭子嘴硬,她都决定要重新开始了。
云夕舞看了眼被贾兴“不小心”弄坏了灯笼,贾兴很无辜,“它太脆弱了。”
杨梅梅……
云夕舞……
☆、星星
“梅梅!”这时南宫莲铭寻来,见到云夕舞时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过来,不过眼神却还是时不时地瞥向她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