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可是山沟沟里大家都是相互约定俗成了谁家媳妇跑了大家一起抓,于是看见的人就敲锣打鼓的都追我妈妈,爷爷离得不远迅速追了过去,很快追上妈妈,妈妈极力反抗,可能失去理智了吧,在搏斗中用砍柴刀把爷爷砍成重伤。大家赶到身边制住妈妈的时候,爷爷已经不行了。
然后nainai赶过来,因为娶了妈妈之后家里欠的外债一直没有还清,作为家里唯一劳动力的爷爷就死了。nainai气得把妈妈打个半死,要不是周围的人劝说,打死更亏一个媳妇,妈妈肯定就命丧当场了。
不过后来也没好到哪里去,妈妈被送回家关起来后一开始还能下床慢慢走到桌前喝水,可nainai既没钱治,一边Cao办爷爷的丧事也没心思给妈妈治,撑了一个星期妈妈就不行了,躺着床上发烧,烧得昏迷不醒。
nainai这时才急忙去找医生来看,喂了好多药都没效果,大家谣传说爷爷的鬼魂来索命,nainai又请人来做法事,不过也没用,妈妈躺了一个月还是走了。
想想妈妈最后快死的时候,想到那种痛苦,我就憎恨,如果一开始送医院,妈妈一定能活下来,我们村那医生是什么水平我都清清楚楚。
那时我刚刚四个多月,没有了妈妈,nainai把怨气又开始全部发泄到我身上,我都不知道我那么小是怎样活过来的。
自打我记忆开始,就是日复一日的下地干活,去山里砍柴回家做饭,所有的事情都必须做,动作要是慢了少不了一顿毒打,经常不给饭,只能等夜里忙完所有家务趁nainai睡觉偷偷去山里摘点野果野菜吃。
就这样到我八岁,堂弟也七岁了,他作为nainai唯一的孙子,特别受到宠爱,而且也没有像他妈妈一样弱智,nainai就让我负责每天接送他上下学。
我终于迎来了童年唯一的美好回忆,每次我在路上都拼命看书,在教室外面认真听老师讲课,尤其语文是我最感兴趣的,我逐渐明白知识改变命运。
堂弟上初中后经常从废品站买课外书回来给我看,让我开始了解外面的世界。而且每个周末都会回来教我学习,nainai当他面打我他还会阻止,我那时候好感激他。
去年,我17岁,nainai把智障的堂姐卖掉之后,又委托中介打算卖我了。为了给堂弟准备钱读书和娶媳妇,再加上上门提亲的越来越多,nainai想把我卖更高价钱,于是一时没谈拢暂时观望着。
我却傻乎乎的没反应过来。
直到今年2月份,那天晚上,堂弟过年回家趁nainai外出,他假装教我学习,竟突然想强……暴我,幸好被提前回家的大伯撞见才没有成功,可是大伯和nainai却认定我在乱lun,我在勾引堂弟。
他们Cao起棍子就想打我,我感觉自己如果傻等着挨打一定会跟妈妈一样的下场,被打死。
但是我和妈妈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我对这家乡的路太熟悉了,我想活,就这样我鬼使神差的跑出来,他们一个瘸子一个老太婆根本追不上,任凭他们叫喊,我头也不回的连夜爬了好几座山,到达有公路的地方。
沿着公路又走到镇上,天也亮了。
那时我好兴奋,一点都不感到累,全身充满一股动力,好像活着有希望了。于是我又偷偷坐上人家送猪的货车去到县里。
原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到派出所报了案,说明我妈妈被拐卖的情况,想试试看能不能找到外公外婆,没想到没过两天就有了消息。联系上了。我被接过来这边做了亲子鉴定,确认真的是我的外公外婆,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我的人生终于发生巨大的改变,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哦对了,其实‘孙小花’这个名字是外婆帮我取的,代表我的重生吧。
所以,你大概能了解,我为什么,不想再见他们的原因了吧。
刘琴点点头。沉默不语。
孙小花语气逐渐恢复平淡,好像在说只有电视剧里才编得出来的匪夷所思骇人听闻的故事,实际上却是她自己曲折的一生。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原来你的经历这么复杂……”
“还有更多,但我担心再说多一点,这小说能不能过审。”
“……笑,这时候你还有闲功夫开玩笑。”
孙小花看看时间,都已经到了11点40,孙小花指了指隔壁,然后贴到墙边偷听,没听见特别的声音,于是绕到阳台上。
“……虽然你是在山里长大的,但是你的普通话意外的标准嘛。”
“哈哈。我可认真学了。”
“对了,这么晚你翻过去不会被误会成小偷什么的吧,你等等我给你拿个牛nai,你也好开口和他打招呼……你确定不从正门走么?”
“我怕他不给开门,还是翻墙快。”孙小花等拿到牛nai,站在阳台边,一下子身手矫健的就跃了过去(这里仅供参考,现实只允许在安全的沙地跳),正准备偷偷往里瞄,何瑾听到动静走过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何瑾一看清楚孙小花的身影立即停在原地。
“我来找你啊。尹媛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