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不是我。”唐老斋退缩道。
“好吧。父亲,你一直是不肯说实话的了。”
“你,你或许应该去见见你的生父,他在加州,但他儿孙绕膝,不像我……”
“可是,我的妈妈呢?你以为我是生活在真空里的吗?我的妈妈后来是不是病了,疯魔了,她顶着那么大的政治压力,她保护过你,可是,后来,你为了逃过一劫,你揭发了她……是你的弟弟唐振斋张开怀抱迎接了她。可是,一直,一直到现在,爸,你仍旧没肯说出真相,你是希望我一辈子就这样装做不知道吗?”唐念约像火山喷发一样,责问她的父亲。
“你从哪里听到的,这不是真相!”唐老斋怒瞪双眼,苍老的嗓音不是呜咽,是悲鸣。
☆、44,基因 证明
唐念约怒不可遏。
“哪里听来的?我在京都,我在你工作过的地方,有你的老同事在,我不是聋子,我也不是呆子,我能听得到别人怎么议论,只是,我要亲口听你说,我是谁的女儿?我始终认为真相在你这边……”
“那,你刚才说的就是真相……你……你现在就住在我这里,你大可以拿我怎么办。你放心,我一切都不反抗……”
唐老斋说这样的话。
仿佛时光倒流。
在某段时间,他就是这样真实的存在状态吧?
他是弱者的位置,他处于劣势。
是别人要挟他。
他是被激怒的,他沉默似金。
现在,到最后,他只是反抗而已。
可是,他明明是始作俑者。
他让人无法忍耐。
陈辰坐在那里,甚至面无表情。
唐氏父女有片刻的沉默。
“那,唐老,为什么你要原创一本《枕鹤记》?而且还放在伊诺镇图书馆?论理,它被人发现的几率几乎旧零……”陈辰问道。
“不是我故意选择伊诺小镇,放置我的《枕鹤记》,上世纪80年代,我在你现在教授的大学也做过一段时间的教授……一学期吧……正好身边有这本《枕鹤记》……”
“好吧,这个,我不知道应该不应该相信。”
陈辰当然不信。
一个人把自己的书放到了伊诺小镇。按他的说法,正好在那边工作了一学期,那他所到之处呢,在京都呢,在江洲呢?他都没有想过留一本书给什么人或什么图书馆?
唐老斋说谎说习惯了。
“啊?唐教授,你上世纪八十年代在那里教书,我很好奇,是教什么课程呢?”陈辰转而问道。
“与你一样,莎士比亚研究。”
呵呵呵。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花了近二十年的时间创作《枕鹤记》,目的是什么?你说的几点好像不能说服我。不为名,也不为利,而且跟你一直研究的先秦及魏晋文学什么的也挂不上勾……”陈辰盯道。
“他就是个骗子,骗别人骗惯了,没有意思了,转过身,与自己骗,左手搏右手,穷极无聊。这好玩吧?他怎么说的明白!坏事做多了,怕自己下地狱。爸爸,原来你才是应该诅咒的人,从前我在京都,屡屡与你争吵,想要知道我的生母,你只字不提,你总是选择不说一字。现在,你让我去找我的亲生父亲,你不是一向觉得他罪不可赦的吗?抢了哥哥的女人,在他失去人生自由的时候,让哥哥的老婆怀上了孩子……”唐念约气的站起来,眼眶里蓄满了泪。
是的,到了,这个人,她一向恨着的人,的确是个不可原谅的人。
“到如今,你不原谅我也行的。你的妈妈后来离开了我,去了你父亲那里,事实上,她是先怀了你,还是我给了她自由,她去投奔唐振斋,再怀了你,我说不明白……”唐老斋说道。
“你无耻……你抢了弟弟的青梅竹马,到后来,你又怀疑他俩……”唐念约高声喊道。
“这是个问题。是她背叛了婚姻……”唐老斋分明是在为自己洗清罪行。
“这不是理由,这又是你的主观推测……你一向是这样对待身边的人的,你以为别人都是敌人。你不仅深陷弗洛伊德,我看你一向受萨特的影响才对…………别人的生存,就是你的敌人,所有人都是你的敌人。可是,你又装无辜,装弱不禁风,装老弱……你装的找不着家,到最后孤家寡人一个……我没见过像你这般冷血的人……不要说自己心中装着一个佛……不要招惹佛,我看你心中只有魔,你让自己成为魔鬼……”
这句话,唐念约几乎是喊出来的。
“那我要问你,你明明一直在怀疑我,在记恨我,那为什么又要来找我……我可以住在养老所,我不需要买什么别墅……你这不是司马昭之心吗?”
唐老斋也有些恼羞成怒。
“是,我是司马昭,但我不像你,爸爸大人,我要问你啰,你哪里来的国宝古董,是不是你亲口说的,你是穷苦人出身,你长在冀北,鸟不拉屎的地方,穷的肚子都填不饱。你是让继母带出山沟,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