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了百了!”
一了百了?真的能一了百了么?红娘咬牙,她来不及多想了,愤恨充斥了她的心头,她要将这个背叛者手刃!
忘忧忘情
忘忧忘情 妙觉正在打坐,冷不防有人推了门进来,是普救寺的僧人,急匆匆地冲到了他面前:“妙觉师兄,不好了!有妖Jing在普救寺的后花园行凶,妙德师兄已经前去……”
他话未说完,妙觉已经奔了出去。
他赶到的时候,妙德正在作法与红娘相斗。妙德法力不高,然而红娘却因为先前耗费了妖力,二人便打了个平手。妙觉心中焦急而又愤怒:她竟然要害人么?他这样费力地守护她,她却如此任性!
他看向了一旁的两人——血,鲜红的血从张君瑞的腹中不断地流淌,崔莺莺则在一旁跪着,泪流满面,普救寺的僧人正试图给张君瑞止血。
妙觉快走几步上前,有僧人看到了他,忙道:“妙觉师兄,我已经差人去请大夫了!”
妙觉蹲了下来,探了探:“等不及了,且将他带去法本长老那儿,讨些丹药来吃了!”几人领命,小心翼翼地架着张君瑞离开。
崔莺莺忽而抓住了妙觉的手臂,凄凄道:“妙觉师傅,红娘不是故意的,她都是为了我,你——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她杀了人,若张君瑞死了,如何对她手下留情?妙觉不答,甩开崔莺莺,上前大喝:“妖孽!住手!”
红娘心神一震,收回了妖力,后退几步,妙德也得以喘口气儿。
她看向了妙觉,脸色怪异——她曾在玉树的身下,期盼他来救她,如今,他来了,却是要来收她。
“还不快束手就擒?”妙觉飞身而起,落在了妙德的面前:“否则休怪我将你收了!”他气势汹汹,却是在留情,要红娘听话,他好再想法救她。
“收了我?”红娘笑了:“你早该收了我!事已至此,我已经无法停手!”话音才落,她的长剑,又朝妙德袭去——她不碰妙觉,她要杀了妙德,这个千刀万剐的僧人,这个三番两次要借她打击妙觉的僧人!
她已经杀了张君瑞,不在乎再多杀一个人!
妙觉又气又急,双掌夹住了长剑:“快住手!”
他这般的手下留情,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出了些许端倪,妙德冷笑着煽风点火:“师弟,你怎对这小妖一再留情啊?莫非,你与她有何不可告人的关系?”
红娘瞪向妙德:“臭和尚,你莫要无中生有!”她猛然一抽长剑,又朝妙德刺去!左右不过一死,她就要在死前,给妙觉除了这个可恨的妙德!
妙觉自然不能容她任性,又是一挡,剑尖便刺破了他左手臂上的僧衣,留下一道血痕。红娘一惊,抬眼朝妙觉望去,只这一瞬间,片刻地犹豫,他犹豫,她也犹豫。
妙德出手!
红娘只觉得胸口上被击打得透不过气,身子便飞了出去,砰地一声落在了百花中,静静躺着,一动不动。
妙觉大惊,转头看向了妙德:“你!”
“怎么?师弟是在恼我?”妙德存心要在众人面前给妙觉难堪:“看来师弟还真是与这小妖情分不浅啊!”
一时间,众僧面面相觑,似有怀疑。
崔莺莺看在眼里,隐隐约约地明白只有妙觉才能救得了红娘,忙上前道:“红娘之前化身我的丫鬟,又因了我的关系给妙觉师傅送过药,自然是与妙觉师傅相识的,妙德师傅怕是多心了!”
“是么?”妙德看一眼崔莺莺,捡起崔莺莺掉落一旁的长剑,示意妙觉与他一道来到生死未卜的红娘身边:“如真如此,师弟,你便亲手处决了这个妖孽吧!”
他将剑塞到了妙觉的手中,冷笑:妙觉,你若是能下得去手,我便服了!如不,你就乖乖将主持之位让于我!
妙觉举起剑,面色平静,眼中却闪着光,剑尖指着红娘的胸脯,只要往下一刺,她便再无生息。
“不!”崔莺莺大叫。
剑锋刺入了rou中,却是红娘的剑,她半坐地上,恨恨地盯着妙德:“妙德,你这个小人!”她的剑刺入他的腹中,鲜血立刻顺着长剑流了出来,染红了她拿剑的手。
妙德倒在一旁,气若游丝。
众僧大怒:“杀了她!杀了她!”
红娘放开了手里的剑,抬眼看向妙觉,痴痴道:“你要来救了我么?杀了我,便是救了我,一切都解脱了。”她的小手,伸向了妙觉手中的剑,锋利的长剑,闪着寒光。
她该死,她杀了人,可张君瑞不也该死么?妙德也该死,他们都是这世间最龌龊不堪的男人,一个背叛了情,一个背叛了佛祖,都是该死之人。
众僧仍在鼓噪着,杀了她,杀了她,所有人,都在逼着妙觉杀了红娘。这一个普救众生的寺庙,变成了杀人的鼓动者。吃斋念佛的僧人,在这一刻忘了宽宏二字,只道杀了这妖孽,方能解他们心头之恨。
“你们要杀了谁?”苍老低沉的声音,却是一道有力的长剑,刺穿了的众僧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