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说,酒量那么差就别喝,身子沉的跟什么一样,我们都抱不动,还好刘羽姐力气大把你背上床,不然就只能打地铺了。”
是刘羽送她回来的?初染略松口气,笑意染上眼角,她漱口洗脸好,解锁手机,点赞对方登机前的最新朋友圈,又发去一条感谢信息。
那日之后,刘衍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在初染的生活里消失,再没有联系,她在短暂怅然后恢复平静,他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这样的不告而别,似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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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迷离,华灯初上,曲折昏暗的异国酒吧内,霓光闪烁,无数的人狂乱舞动,多国语言与酒Jing、暖气一同发酵,弥散在打碟师的乐音里。
妆容妖艳、身材火辣的脱衣女郎脱得只剩ru贴和丁字裤,腰tun间折满钞票。
她们甩动金发,脚踩透明高跟,不时夹紧钢管,做出倒立翻转的危险姿势,极速颤抖的丰tun与大nai十足诱人,引得台下众人不停尖叫、撒钱。
男人们的眼神飘忽、蕴满深意,不时拉住翩然而至的舞娘,掏出钞票,指着不远处的简陋包间,邪意一笑,以赏私人舞蹈之名,发泄欲望、纾解压力。
半封闭的卡座内,桌角地板摆满空酒瓶,几名年轻高壮的男子不时碰杯,点烟喝酒,庆祝残酷封闭训练后的首个假期,裸露在外的不仅是手臂和胸膛的强健肌rou,更有大片晒痕,衣衫与袖扣上的鹰翼校徽也暴露了学生身份。
他们目不转睛盯着桌中央的两人,不停吆喝高呼,就连热场的脱衣舞娘进来,也顾不上理睬。
两人正比赛掰腕,他们四目相接,五指交握,不断施力,已是剑拔弩张,对抗意味极浓。
“你猜谁会赢?”
一名年轻的黑人问身旁的白人男子,对方嗤然一笑,举起酒杯道:“肯定是缙,论力量和持久度,艾lun和他比还差得远,就算他受伤,也不会输——”
这发音古怪的名勾起脱衣舞娘的好奇心,她们停下撩人动作,直直望去,只见两人中,一个是硬汉风格的白人长相,另一个则是极少见的东方面孔。
黯淡光影间,那亚裔男性竟轮廓深邃,五官俊美,出人意料的帅气,难以想象,东方人也能生得这么好看。
赛况愈发激烈,名叫艾lun的男子显露疲态,被对方牢牢压制。
他面红耳赤,肌rou紧绷,额角青筋暴起,满是血丝的眼死盯祁缙,喉头发出类兽的低咆,试图再次发力,扭转败局,对方神情自若,却眼神极厉,用更大的力气反攻。
随着啪的一声巨响,艾lun落败,他一屁股坐到地上,转动酸累手腕,朝祁缙苦笑:“缙,又是你赢了。”
少年摇头,伸手扶起对方,而后回到卡座,从冰桶内取半瓶威士忌,一饮而尽,手臂绷带随动作勾出劲瘦轮廓。
“嗨!我是艾米丽,可以和你喝一杯吗?”妖媚金发女子笑着靠过去,丰满胸ru在黑裙下轻晃。
祁缙皱眉,只低头喝酒,也不回话。
对舞娘受冷的反应,其他人早见怪不怪,他们的这名兄弟会成员能力出众,一学期修的学分顶他们三学期的,却桀骜寡言,爱独来独往,如一头孤狼,也许下次,该试试在gay club聚会。
艾米丽却不愿放弃,只想把这年轻如狼的少年拿下,她取来开酒器,要为他调一杯酒。
祁缙眼中闪过不悦,他抬臂躲过,解开衬衫扣,取下颈间的项链,将银戒套到右手的无名指上。
少年戴戒指的动作极慢,仿佛那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戴好之后,他缓缓开口。
“我已婚了,如果陪你喝酒,我的妻子会不高兴。”
这句话如重磅炸弹,轰得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而祁缙的笃定神色,更添强大说服力。
语毕之后,少年起身拿外套,瞥一圈众人,见他们一脸惊诧,他勾唇轻笑,从钱包内掏出两张大钞,压在酒瓶下:“朋友到了,我先走一步。”
“……好,那十二点在停车场见。”艾lun最先反应过来,目送少年离去,还以为他是个gay才会对其他女人没有兴趣,原来已有配偶了,亚洲人都那么早结婚?
光线昏暗、乐音嘈杂、混杂不堪的空气中,穿着性感的黑人女子与多名男性贴身热舞,除了酒水烟草与大麻味,更蕴出一股糜烂放纵的气息,是情欲。
祁缙直视前方,面容清冷,拎着大衣穿过重重人群,似乎他们都不存在。
少年从后门走出,任由凛冽寒风刮起单薄衣衫,一辆保时捷停在路口,他打开副驾驶门,坐了进去。
车内暖气充足,黎闵桢望着面不改色的好友,挑眉冷嘲:“好久不见,没想到我们高攀不起的祁大少,竟在这里念书,离我只有半个州。”
祁缙一声不吭就丢下他们几个出了国,若不是自己连番追问,穷追猛打,这人还不一直瞒他们瞒到毕业。
祁缙长腿一伸,哑声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