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他们已经不再是年少的校园恋人,婚姻来的太快,还没适应好角色的转变,只能如孩童边学边做。
所幸这种感觉不赖。
她站起来,立在床边,双手拽着被子的两角,抖动着去铺平它。床铺靠着墙边,床头放着一个白色的欧式床头柜,阮清梦抖被子的力气大,被角飞舞着,啪嗒撞到了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微响。
阮清梦俯身,捡起地上的粉色包装袋,举到眼前看。
这是前阵子去试伴娘服时黄心婷送给她的,说是原本送给邹庆庆的,因为她怀孕了所以转赠给她。
粉色礼物袋被完好地放置在床头,阮清梦一直没注意到,差点忘记了它。
她坐到床边,礼物袋搁到腿上,一用力打开了袋口。
礼物袋里还有礼物盒,同色的粉。
阮清梦打开礼物盒,定睛看去。
这个东西她没接触过,可是并不陌生,她知道这是什么。
可能是为了呼应新婚主题,黄心婷选的东西都是粉嫩嫩的。
一个粉红色的跳蛋。
炖十五碗红烧rou~ < 清梦压星河 ( 刀下留糖 )炖十五碗红烧rou~
与此同时,袋子里还掉出一张卡片。
阮清梦捡起来,估计是情趣用品店送的广告卡,上面赤裸裸地印着两行大字——
演绎属于你们的激情游戏,让你的taCao纵你的快乐。
……
阮清梦无语,心里腹诽这什么鬼,把卡片和跳蛋一起塞回袋子里,脸蛋红红地丢回床头柜。
贺星河在床上玩的野玩的疯,但他们始终都是遵循着“传统方式”,也就变换体位寻求下刺激,从没想过要用道具来助兴。
就他那脾气,只有他用道具玩她的份,她要是私底下用这玩意,得被他整死。
在心里啐了黄心婷一口,阮清梦拍拍脸蛋,继续收拾床铺。午后的阳光温柔地洒在床面上,她把每一个褶子都细致地抚平,再拿起那套黑色睡衣,认真折叠起来。
睡衣按照阮清承的尺寸,给贺星河小了些,他前几次穿这套睡衣的时候嫌弃得要死,话里话外都是鄙视阮清承腿短。
腿短……
阮清承一米八一,腿够长了,明明是他个子太高。
腿长腿长,就你腿长。
你腿最长。
阮清梦猛地一顿,手下动作倏地停住。
她盯着黑色长裤,指头收紧,开始回忆上一次和贺星河做爱的情景。那些暧昧缠绵统统不算,穿过汹涌情欲抽丝剥茧,她费力回想,想到脑壳都痛,才挫败地后知后觉一件事。
阮清梦跟个泄气的皮球一样,没了整理东西的兴致,怏怏地靠在床头,身体僵硬着无论如何也不能放松。
温柔的日光一下子变得焦躁。她阖起双眼,一手无意识地在床单上抠挖,一手去拿起床头柜上那个小袋子。
阮清梦知道,贺星河他也有心魔。
不管做了多少次,他始终逃避着让她看到他的左腿,要么关灯要么用领带蒙眼,甚至不脱裤子扯下内裤直接干,也不愿意她碰他的腿一下。
他在欲望里沉沦,仍旧守着自尊的底线。
她叹气,拧着秀气的眉头,想着想着手指就不由自主抽出礼物袋里的卡片。
红润的唇对着那行字,声声念道:“让你的ta……Cao纵你的快乐……”
你的ta。
你的她。
*
下午五点,T.Z公司总经理办公室。
财务科长在面前侃侃而谈,时不时看一眼坐在办公椅后面无表情的男人,谨慎而小心。
小贺总年纪不大,但气势上总能给他压人一头的感觉,每次和他说话他都莫名犯怵。
尤其他还绷着脸认真听他报告,模样更恐怖,生怕自己讲错了什么,让这人发怒,承担不该有的后果。
财务科长虽然也年轻,但好歹见过世面,在贺星河深沉如冰的眼神下稳住自己,一张嘴口若悬河,从上季度报告讲到本季度,叽里呱啦语不停歇。
小贺总还是很平静地听他讲,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财务科长分神想着,这年轻人不愧是贺总的儿子,平静到天大的事都无法打扰到他,气度自成一派。
最后打断这平静的是一通电话。
桌子上的手机嗡嗡震动,在安静的室内发出闷响,贺星河低头看了眼来电,出乎财务科长的意料,他没有犹豫地摁下了接听。
“星河,你快下班了吗?”
他抬眸看了财务科长一眼,后者颇为识相,捧着文件夹小声说了句什么。
贺星河收回眼神,低声说:“快了,怎么了?”
财务科长听到那头女人的声音似乎有些为难,踌躇两下,说:“没什么,等你回来再说吧。”
音调软绵绵的,自透着一股女性的娇嗲和香甜。
财务科长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