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合上书本,无奈地拍拍她头顶,把自己的笔记本推了过去,推到她面前,说:“你啊。”
阮清梦拿着nai茶笑嘻嘻,眼睛眯成月牙。
他失笑,手指点了点掌下的笔记本,“好好看书吧,期末考试别挂科了。”
卧槽……
阮清梦的笑霎时僵硬。
她伸出手翻开身前的笔记本,里头密密麻麻罗列着许多公式和例题,字迹清晰,下笔潇洒流利,几乎没有修改和停顿,看得出来本子的主人写这些内容的时候思路逻辑也是非常有条理的。
阮清梦愣愣地抬起头,问:“这是啥啊……”
贺星河奇怪地看着她,“微积分。”
微……积……分……
是她大一两下两个学期都挂科的那个微积分?
是她阔别了四五年没有碰过的那个微积分?
是她补考都没过只能去重修的那个微积分?
阮清梦翻过本子,看到右下角写的整齐的“微积分”三个小字,头疼欲裂。
明明说好从此相忘于江湖了,你为什么又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她郁闷到nai茶都不喝了,头往桌上一磕,脸埋进书页里。
“为什么不能眼睛一睁一闭,这场考试就已经过去了……”
贺星河低低笑出声,拿笔敲击着桌面,声音通过固体传播放大了几倍,阮清梦嘴一瘪,侧过脸冲他眨巴眨巴眼睛。
他问:“怎么了?”
“星河,”她语气真诚,“你帮我作弊吧。”
S大期末考试遵从的是随意排序原则,不用按学号进行蛇形排列,在阶梯教室想坐哪儿就坐哪儿,这个明显写着“快来作弊”的规则在2015年被校方纠正,但现在还是2014年,这套作弊法则仍然适用。
阮清梦越想越觉得这个点子好,她看过期末考试安排,大一所有课程里需要笔试的考试一共八门,其中开卷考和半开卷考的有三门,剩下的能水过去的还有两门,也就是说只要最后三门考试能顺利过关,这学期的期末考就算安全度过。
她掰着手指数给贺星河听:“最后的三门是微积分、计算机基础和基础会计,英语跟经济学我可以自己考,你只要保我这三门过关就行!”
“哦?”贺星河拖长尾音,挑挑眉:“我为什么要帮你作弊?”
S大作弊一旦抓到,直接取消学位证书,不接受任何补救措施,绝对没有挽回余地。
可以说轻松程度和风险程度成正比。
阮清梦撒娇:“你忍心看我挂科?”
“挂科了还可以补考,补考不过还能重修,重修不过还有清算考。”他语重心长,“哪一项都比你作弊的风险低。”
阮清梦苦了脸,可怜兮兮地说:“可是我不想挂科。”
额头上被手指用力弹了一下,她低呼一声,捂着额头瞪向贺星河。
“你干嘛!”
“让你平时不好好学习。”他把微积分笔记抽回来,放到自己面前那一叠书上,“现在叫苦有什么用。”
阮清梦白他一眼,摁住笔记本,“那你至少给我留点资料,别都拿回去啊!”
贺星河转头看她一眼,他个子比她高太多,坐在她身边直起身子看她,就是自然而然的俯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总觉得他居高临下的视线里全是无奈和嫌弃。
“还看什么,”他低声说,“不是说了要我帮你作弊?”
视线转移,瞥了眼只剩半杯的nai茶,“有这时间多喝水,少喝nai茶。”
阮清梦自动忽略后半句,眼珠子放亮,两只手灵活地缠上他的左手臂,惊喜道:“你答应我了?”
“还没有。”贺星河睥睨她,语气莫测。
她今天穿的是件衬衫裙,扣子从胸前扣到了腰间,裙子宽松,刚才看不出来,现在抱着他,那里软绵绵的丰盈触感就异常强烈。
他的喉结滚了滚,俯下身子凑到阮清梦耳边,嗓音低哑,“我要报酬。”
“报酬?什么报酬?”她抬起头,一脸天真无邪。
贺星河摸着她的下巴,顺着滑嫩的皮肤在她脖子上流连,笑的意味深长。
“等下你就知道了。”
*
图书馆有四条下楼的通道,靠西边最里侧的那一条位置偏僻,不通一楼,只能下到三楼,久而久之也没什么人去,学校为了图省事,没有在那里安装监控系统。
没有监控的地方,都可以被称之为偷情圣地。
火热的唇覆上口腔,灵活的舌头钻进嘴里缠着另一条吸吮缠弄,然后放开了往下,咬住脖子上那块嫰rou,一用力吸出了浅浅红痕。
阮清梦靠着墙,腿软到快站不住,她微微仰起头,胆战心惊地看着不远处的门,深怕那里突然有人推门进来,看到拐角处这yIn靡放荡的一幕。
贺星河一条腿插到她的双腿间,把她用力往上推,她只能费力维持着双腿微张的姿势,轻轻踮起脚尖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