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好……”已经好到让人开始幻想,如果你是真的,那该有多好。
他步步紧逼:“那你为什么不答应我!”
阮清梦深吸口气,拧起秀气的眉头,“你不见黄河不死心是不是?”
贺星河快速回答:“不是。”
他低头,拿出手机摆弄了会儿,再把手机屏幕翻过来对着她。
小小的苹果手机屏幕上是一个视频,惊涛拍岸,波澜壮阔,声音震耳欲聋,绕过九曲十八弯,气势磅礴骇人。
贺星河:“见了,也不死心。”
清朗的声音坚定地响在走廊,因为安静,四面八方立体环绕,从耳朵钻进心脏,在心上最软的那块地方挠痒痒。
阮清梦低下头,看到贺星河的左小腿。
肌rou线条流畅,皮肤纹理分明,小腿修长,细瘦有力。
她心软,败下阵来,退后两步和他商榷:“你让我考虑一下好不好,等元旦结束了我们再谈这个事情。”
S大圣诞节过后的课程不上课,留作复习,和元旦加一起有半个月的假期。
“不行。”他拒绝的干脆利落,“现在就答应我。”
是现在就答应,不是现在就回答。
这人也忒霸道强势了。
阮清梦避无可避,咬了咬牙,瞄准出口,转身直接逃跑。
贺星河没防备,让她从眼前“呲溜”一下跑了,直到她一口气跑出几十米才猛地反应过来,低低骂了一声,迈开步子追上去。
空荡的校园里两个人突然就开始你追我赶的游戏。
贺星河个子高腿又长,没残疾以前体育全能,绕是阮清梦抢了先机,跑的飞快,也能感受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阮清梦!你给我站住!”贺星河气急败坏地喊。
“我不要!”她跑的嗓子冒烟,气喘吁吁,步子越来越慢,但始终不停。
贺星河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气她不识相,他又不是洪水猛兽,躲他躲得跟什么似的。
他发了狠,脚步迈得大且急,眼看两人的距离只剩下五六米。
“滴滴滴——”
喇叭声响彻长夜。
阮清承从车窗里探出脑袋,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家姐姐跟被鬼追一样冲了过来,整个人扑在门上,打开门钻进来,一秒钟落锁。
黑衣黑裤的男人几乎在车锁落下瞬间就碰到了车门,用力拉门拉不开,使劲拍着车窗,对着车里的人喊话。
“阮清梦,出来!”
阮清梦一口气都还没喘匀,脸憋得通红,用气音指使阮清承:“开车,赶紧开车。”
“不是,姐这谁啊!?”
“开车!”阮清梦大喊一声,拉过安全带扣上,“立刻开车,明天就给你买你想要的键盘。”
阮清承眼睛放出亮光,不再多嘴,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轰鸣一声,立时开出十几米,将贺星河远远甩在身后。
贺星河眼看着那辆车消失在眼前,眯着眼睛,手握成拳,指节泛青泛白。
Cao场上只剩下他一个人。
半晌,他低低冷笑,笑声响在无人的Cao场,如同利刃破空。
阮清梦,我们没完。
你给我等着。
*
S大位于S市和A市的交界地带,隶属S市,地理位置上却是更靠近A市市中心一些,从S大回到阮家,开车不过一小时不到。
阮清承稳稳地将车停进车库,熄了火拔下钥匙,钥匙扣在食指转圈,“阮清梦刚才那是谁啊?”
阮清梦敲敲他脑袋:“叫姐姐!还有,不要八卦姐姐的私事。”
“呦呵,原来他是你的私事呀~”阮清承笑的欠嗖嗖,一副流氓做派,“你欠了人家钱,还是欠了人家情?”
阮清梦打开家门走进去,里面漆黑一片,没什么人气。
大学时期阮家人一家四口还住在一起,但阮父阮母因为工作原因,经常全国各地飞,元旦节不着家是常有的事。
阮清承几步跳上台阶,跟着她上了二楼,“看他追你追的那么紧,但又不像生气的样子,应该是后面那个原因吧,诶你到底怎么人家了?阮清梦你不得了啊……”
“闭嘴。”阮清梦冷冷道,站在卧室门口把阮清承连推带怼地拱了出去,“我要洗澡了,你回你房间去。”
“切,没劲。”阮清承撇撇嘴,刚转过身,身后那道门就“嘭”的一声大力关上。
“妈的吃火药了啊。”他嘟嘟囔囔,白了房门一眼,咚咚跑到客厅,预备等阮清梦洗完澡出来,再好好盘问一番。
没想到阮清梦这澡洗的时间挺长。
阮清承第四局游戏通关后,整个人都支撑不住昏昏欲睡,眼皮子上下打架,躺在沙发上就要睡着。
客厅茶几上的手机在此时高频地震动起来,他看事物眼神都是花的,随便拿过来摁了接听,摆到自己的耳朵边。
“喂,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