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床上的人动了动,好像醒了。
“喂!起来了!”拍了拍应该下面是屁股的被单,床上的人转动了身体,但没有起来。
“起不来……”声音很嘶哑。
“装个屁!你都睡了好几个小时。”语气不太好的斐咏走到床边坐下,用手摸了摸慕容明亮的额头,不摸还好,一摸就感觉比较烫手。“怎么发烧了?!”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实温度过高。
“有温度计吗?”
“有。”
“在衣柜上面的药箱里吗?”
“嗯。”
斐咏站起来,拿到药箱,找出温度计替慕容明亮量体温。“饿了没?给你带回晚餐,要吃点吗?”
“……好。”
斐咏将食物加温,送到已经扶起来靠坐在床头的慕容明亮的手上,慕容明亮吃了几口就没怎么吃。
“没味口吗?”体温有38度,算是高烧。
“嗯。”将饭盒放在床头柜上面,想起来下床,被子抛开一半,望着被单下的情景,慕容明亮因为发烧而红的的脸变得更红,没有抬头,偷瞄着斐咏。
“要做什么?”站着离床有点距离的位置的斐咏走近些问。
“想喝水。”
“你乖乖躺着,我去帮你倒水。”将慕容明亮压回到床上,重新躺好。
将倒好的水放在柜子上面。“有退烧药吗?”
“没。”
“我说你啊,看着很结实,身子虚得跟娘们似的,比青花瓷还娇贵,一碰就碎……”
“你够了吧,一大老爷们嘴这么碎。”
“几个小时前,游子默和万珊来看过你,还没怎么发烧,估计到半夜得烧得厉害,我去买点退烧药,再跟楼管打个电话说一声,晚上我就住在你这里,好方便照顾。”斐咏自知说得有些过火,在做了那种事之后被说成像女人,换作他也会炸毛。
“不用了。”
“那你现在给我起床看看?”好心当成驴肝肺,斐咏不禁挑眉。
“……”
“你刚才自己说起不来吧。”斐咏不屑。“我现在出门,一会回来,有本事你就起来在沙发上等我。”
看着消失在门边的身影,有些自暴自弃的将被子盖在头上,蜷成一团。
买完药,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快十点了,十点半查房,斐咏忙给楼管打电话,宿舍楼管理员不断询问还要了慕容明亮的电话才算答应。
慕容明亮那家伙高烧烧死算了,他干嘛要去伺候他?不就是滚了床单做了做运动,他自己体力不济还赖上他了,他总不至于压他一回,给压出问题吧?他又不是大力水手,吃个菠菜能手力大到双手能把人的身体给折断。
本来以为是免费午餐,果然,免费的烫嘴,补个票问题是不大,可被迫买单,怎么也没有自愿买单让人心里舒服,早知是付费交易,他铁定不干,说什么也不会碰慕容明亮。
心里不情愿,双腿还是向慕容明亮的家的方向走去,毕竟假请了,药也买了,现在回寝室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刚进电梯,游子默的电话来了。
“怎么还没回来?”
“明亮发烧了,我已经跟楼管请了假,晚上睡明亮这儿,好有个照应。”
“难怪哦,要我过来吗?”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行了。”
进了屋,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向沙发,准备和游子默再多聊会,卧室传来一声闷响。
斐咏赶紧跑向卧室,应该乖乖躺在床上的慕容明亮全祼的躺在地上,旁边是碎成渣的玻璃杯,慕容明亮抬头看见斐咏,双手支撑地板想站起来。
“别动!”情急之下,斐咏忘记还在通话中,脱口而出,慕容明亮的手移动的瞬间被地上的碎玻璃划伤,地上的手沾的水淡化血的颜色,但不能阻止血不断向外涌出。
“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紧张的声音。
“没事,出了点小意外,你睡吧,我先挂了。”挂上电话,手机随手往床上一丢,走近慕容明亮。“你要干嘛?为什么不好好待在床上?”语气跟和游子默通电话时有着天壤之别。
“……我想上厕所……快……”声音低得不靠近根本听不清。
斐咏皱了下眉,将他抱进厕所,刚将他放在地面瓷砖上,有水洒落,色呈黄色,双腿上被水沾shi,身后的斐咏的眉头皱得更紧,有些嫌恶的将目光移开,移开的瞬间有红色闯入视线范围内,斐咏看向慕容明亮的股后,有很大片类似红斑的东西,细看是凝固后的血迹。
慕容明亮是男的,斐咏就算脑袋搭了铁也不会想到破处一说,这玩意也不会是之前有的,慕容明亮平坦的胸没碰,屁股倒是一直在摸,印象中,并没有硌手的感觉,皮肤不糙,还蛮顺滑,脑海里浮现触摸时的感触,那么,这血是之后才有的,斐咏不想往下想,但那个答案怎么想也是唯一的。
慕容明亮慢慢挪向浴洒,拧开,水从头上往下淋,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