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笑眯眯的过来和我挤一张椅子,好在这椅子宽大两个人倒也坐的下,倒是我有些不好意思,额头微微见汗。
待坐定了他方道:“也没来多久,看你写的入神也就不忍心打扰,只是你大晚上的写这个做什么?”
我不好实说,只是微微一笑转移了话题,“看了这么半天,我写的字怎么样?”
太子笑着点了点头,“不错,比起前两天有进步了。不过还是要再加强。”说着一个用力将我拦腰抱起来,用扯了张纸过来,拿起笔握着我的手要教我写字。
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需要这么手把手的教着练字,何况这个动作实在尴尬,我稍稍挣脱了一下,却被他牢牢按住,“别乱动。”说着伏在我背上不肯起来。
这人真是!我羞红了脸,却也不敢乱动,怕他起了更大的反应,过了一会儿他才平复,笑着握住我的手在纸上写起来。
本想再挣扎的,但是想到之前也就作罢,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顺着他的意志在纸上写写画画,没想到他的字却是比我的好看,难得的是笔力遒劲且有风骨,看起来很是不错。
“真的比我写的好看。”我惊呼了一声,本来以为他是仗着名师和宫内字帖多纸上谈兵罢了,没想到还有这一手。
“本来就比你写的好看。”太子在我耳边轻声道,温热的气息在颈后吹拂着,让我浑身发痒,颇不自在。
“写字,要用力,不是手力而是腕力。你瞧瞧你手上这茧子,就是力气用的不对。”太子说着,调整了一下我握笔的姿势,重新书写起来。
这次他颇为流畅的带着我慢慢写了一首诗,是诗经中的《汉广》: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他的心里还是想着哥哥。我臭美,所以在桌子上放了一面小小的镜子,此时从镜中看过去,正好见到我们相贴的侧脸,我和哥哥长相颇为相似的脸和他的放在一起,颇为讽刺,清晰的显示着我是个替代品的事实。
我用闲着的左手抚住砰砰跳的心脏,尽力的告诫它,跳动是因为我自己,而不是身边的人,这般默念之下,果然心绪平缓了下来。
没想到这个举动反而引起了太子的注意,他以为我是心脏不舒服,吓了一大跳的,登时就要帮我揉揉,还要去请太医。
我忙阻止了他,“快别闹了,就是刚刚心跳的略快了些,并没有不舒服,哪里值得这大晚上的劳师动众去请太医,让人家知道,又说我轻狂。”
这本是无心之语,没想到太子抓住了我话中的漏洞,疑惑的问,“又?谁还敢说你轻狂不成。”
此时窗子开着,虽有灯烛,月光还是照进来,也能看到外面的花影重重,在菊花的暗香中,我忽然低下了头,不想多说什么,一阵清风吹过,不觉打了个哆嗦。
太子一把将我搂紧,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我,低声问我是不是受了委屈,又看到我刚刚抄的佛经,拿起来道:“这佛经抄的不错,我明日找人婊了,放到外书房去。”
他拿走了,我明早拿什么给皇后,因此忙阻止了他,只得告诉他,这是要给皇后的。
“这倒奇了?皇后不识字不成,怎么让你来给她抄佛经,何况你刚过门没几天,便是想要磋磨儿媳妇,也太早了些。”太子低声说着,还是将佛经给我放好,压在镇纸下面,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语气却有些冰冷。
怕她误会了皇后,明明打算隐瞒的我还是咬牙将事情说了,太子却非要看奏章,那东西被我藏到了卧房的枕头底下,此时也只好带他回卧室看了。
卧房的灯火被挑亮,我坐在床上看着他,他细细的研究那奏章,半晌方笑了,“这原是我的不少,倒让你受委屈,放心吧,以后不会了。”
他说的这个以后不会了,不知是不会胡来还是要让上这种奏折的人不再上了,不过看的表情有些严肃,我想应该是前者吧。
时间也不早了,他放下奏章便过来脱衣服,我们要休息了,为了防止抢被子,我们向来是两个被子的,可是今日他却要盖一个,理由也很充分。
“不如我们一起盖两个,一个被窝,现在天气凉了,正好暖和些。”太子穿着中衣坐在床上,一本正经的建议。
“不行。我不习惯,而且我也不冷。”我拒绝,开什么玩笑。
“怎么不冷,刚刚在书房,你还冻得打哆嗦了呢。”太子笑yinyin的,自顾自动起手来,将两个被子盖在一起。
我还是不太想,提议道不如让人再拿一床被子来,没想到他还是不同意,总而言之就是要和我一起睡。
这么缠歪下来我也不好拒绝太狠,只好同意,反正我是爱抢被子的,小时候江玉芙怕黑,非要和我一起睡,没等到半夜呢,被子就都被我抢走,活活给她冻醒了,以后宁愿和丫鬟睡,也不和我睡。
因此,我答应了也是为了让他得到教训的意思,反正到时候被子都让我抢走了,他得了教训,也不会再坚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