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正拉到一旁问道:“你九哥到底去哪里了?”
秦少正对孟瑾瑜是又敬又怕的,见他一脸严肃的问自己,当即慌也撒不出了,支支吾吾道:“九哥……九哥他不让我告诉你。”
“快说!”
“昨天我和九哥在制衣坊的时候,有个朋友来找他,他就同那人出去了,今天他也是和那个朋友在一起,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朋友?小玉在西江除了自己,哪还有其他什么朋友?孟瑾瑜皱了皱眉,她素来也是个有分寸的人,真要有什么事也一定会跟自己说,可今天到了这时候还不回来,确实有些让人担心起来。
“是什么朋友?你见了他吗?”
“没有,九哥神神秘秘的,还说让我不要告诉你。”
孟瑾瑜的脑海里刚浮出一个名字,外面阿平和阿信就急急忙忙地来了。
“小玉同萧昀在一起?”孟瑾瑜看到他们俩就知道萧昀到西江来了。其实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他对萧昀始终抱着警惕,特别是当他出现在明玉身边的时候。
“孟大人,先别说这些了,你快看看这个吧!”阿平将那张绢布条递给了孟瑾瑜。
“这是从哪里来的?”
孟瑾瑜拿过那条绢布仔细看了起来,很明显,这群人只是求财,并不知道萧昀的真实身份。可是三天之内,要筹出这些金银和马匹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阿平说道:“孟大人,贼匪索要财物超出了我们出行所携带的,就算飞鸽传书回乌渊也要一段时间,三天根本就不可能!三王子性命攸关,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了,才会来找您相助的!”
孟瑾瑜两道剑眉锁得更紧了些,他担心明玉,她虽聪慧,又懂些箭术,可毕竟不过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同那些穷凶极恶的马贼抗衡?他也担心萧昀,乌渊与大楚如今是姻亲,大楚也靠着乌渊掣肘北疆南部,可若是萧昀在大楚境内出了事,只怕乌渊的立场就很难说了,那么由他父亲性命好不容易换来的和平,也许就轻而易举地便破碎了,当务之急,必须要尽快救出他们俩!
孟瑾瑜拿着绢布思忖着,最后将目光定在了交纳赎金的地点——月牙泉!
明玉双手被反绑着,一点儿也动弹不得,眼见着外面的天色已是全黑了。
她推了推萧昀 :“喂,你睡了?”
“哪有心情睡啊?!”原本今天萧昀约明玉出来游山玩水,心情甚好,却没想到遇到了这么一档子事,好心情被破坏殆尽不说,接下来命运如何也未可知呢!
“你没睡,怎么不作声呢?”
萧昀反绑在身后的手握了握明玉,问道:“今日你同我出来,却不料出了这样的事,心里定是悔得很吧?”
明玉咬了咬唇,道:“这时候还说这些做什么,咱们还是想想怎么想办法逃出去吧!” 就算萧昀不说明玉心里也是清楚的,他到西江来怎么可能带上钱财马匹?三天之内,钱是一定给不了的。这三天的时间也不过是萧昀的缓兵之计罢了。
“阿平和阿信会想办法的。”萧昀说道,“我想他们收到那块绢布之后,应该会去找孟瑾瑜的。”萧昀无奈地笑了笑,没想到最后还是要靠他帮忙。
夜色渐深,那群马贼在外面烤了一只抢来的羊,吃饱喝足之后,便各自找地方休息。
明玉在屋里突然叫了起来,马贼头领刚要睡着,却被她吵醒了,不由心里窝火,随脚踹了身旁一人,道:“过去看看他吵什么?”
没一会儿,那人回来了说,那小子说他要解手。
“妈的,烦人!”马贼首领挥挥手,“你带他去。”说着翻了个身,沉沉睡去了。
明玉被带了出来,外面凉风阵阵,吹在身上让人直起鸡皮疙瘩。明玉看了看这里,四周是荒山野岭,只有几间破旧废弃的木屋。再看那些马贼,大多都去休息了,只留了几个在外看守。
那押着明玉的贼人显然是有些不耐烦,再看明玉瘦瘦弱弱的,便随手指了指野外的一处荒地,快些去,我在这儿等着。
他抬手的功夫,明玉借着四周的光线看到他的手上纹着一些花纹,这花纹,似乎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的。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去!”那人朝明玉吼了一嗓子,嘴里骂骂咧咧。
这周围都是荒地,要逃跑也不知该跑往何处,明玉呆在野地里观察周遭的环境,实在是于他们很不利啊!她和萧昀本就对这里不熟悉,乱跑一气只怕是更糟。
刚才在屋里,萧昀曾问她有没有后悔今天同他出来,其实明玉并没告诉他,今天她在月牙泉玩得很开心,遇到马贼这是未料之事,可她并不会因为这些不可预见的事情否定同他外出这件事。唯一觉得歉疚的是没事先告诉孟瑾瑜,他现在该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儿呢!
野地里凉风一吹,明玉的头脑似乎清醒了些。突然,她脑中电光火石一般闪过一个画面,那是她在云水镇见过的北疆人抢掠百姓的情景。哪些人的手臂上……此时明玉才是真的惊到了,看来这些人并不是娄山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