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点。
龚喜眼神在屋内巡视,仍然没有看见小安的踪影。
安槐说:“小安跟我爸爸去了附近的游乐园,过一会儿回来。”
顾嘉诚和安槐讨论温哥华的天气,房价,龚喜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不时地望向门口。
半个小时后,门口响起了童声笑语,接着是门锁抽动的声音。龚喜看到小安那一刻,开心地流下泪来。
一个月不见,她长高了一点,身上穿着漂亮的裙子,像一个公主一样。
龚喜高兴地把小安抱在怀里,怎么亲都不够,没有人知道她这一个月来有多么地想她。
小安也高兴极了,她从来没有和妈妈分开这么久,她以为只是跟着舅舅看了外婆就可以回家。没想到外婆却告诉她,那不是自己的妈妈。
小安在龚喜怀里抬起头来,“妈妈,我想你,你怎么现在才来接我。外婆他们说你不是我的妈妈,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龚喜此时感觉心脏如钻心般的疼痛,眼泪模糊了两眼。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孩子纯真的眼睛,也不忍心破坏她一手为孩子编织起来的心灵堡垒。让一个五岁的孩子突然间失去曾经信任的妈妈,是多么残酷的事情。
顾嘉诚也觉得头疼,把她们两个抱在怀里,轻轻和孩子说:“小安乖,我们不要惹妈妈哭,好不好,你只要记住,妈妈一直是最爱你的那个人,永远不会离开你。”
小安听话地没有再问,自从见到龚喜,一直依偎在她身边不肯离开。安槐希望大家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孩子以后的生活,于是叫保姆把小安带到了楼上,大人们才开始商量起来。
一直沉默的安叔叔突然开口:“小龚,作为孩子的外公,我很感谢这五年来你对小安的照顾。我们很惭愧,没有尽快地接回孩子。但是现在我们有能力给孩子更好的生活,为了孩子的未来,我们希望你能把小安交给我们抚养。”
龚喜说:“叔叔,我很理解您的心情,但是小安一直是我带大,她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她。”
安槐说:“小安现在的病,想要更好的生活,还需要花大量的金钱。你经营的面馆生意虽然不错,但是也只是勉强维持生计,小安以后还要读书,接受更好的教育,你认为你能让她以后衣食无忧吗?”
顾嘉诚这时开口:“钱方面的问题你们不用担心,将来我和龚喜结婚之后,小安的生活不成问题。孩子现在还小,最需要的不是物质上的富足,而是一个能随时陪在她身边的母亲,相信你们也看到了,小安对龚喜的依赖是谁也替代不了的。”
“那是因为我们和小安待的时间不长,相信时间久了,小安慢慢会认可我们,毕竟我们才是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至亲。”安槐说。
龚喜哭着说:“虽然小安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从来没有亏待过她,即使在最难的时候,也没有想过放弃她。为什么你们当年不把她带走,现在又来和我抢孩子。”
安叔叔叹一口气,无奈地说:“当年我们经济上遇到了困难,不得已卖了房子搬家。我们也知道你一直照顾孩子很不容易,不过我们愿意做出补偿,来弥补你照顾孩子付出的心血。”
龚喜哽咽:“不是钱的问题,我什么都不要,小安是我的孩子,你们不能把她抢走。”
安槐说话的语气已经变得强硬:“这件事情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我们可以打抚养权官司,看看法官把孩子判给你还是给我们。”
顾嘉诚也变得不客气,沉着地直视安槐:“那我们法庭上见。”
“我放弃。”龚喜心力交瘁地说。
安槐他们全都意外地看着她。
顾嘉诚听到这句话从龚喜口中说出,仍然不能置信。他们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不远万里赶来就是为了把小安带回去。
他不相信她就这么放弃,他在她的眼睛里明明看见了忧伤不舍,但是脸上仍然维持着宽怀大度,她艰难地开口:“我同意小安由你们抚养,在我离开之前,能不能给我们三天时间,我想好好地陪陪她。”
他们带着小安回到酒店已经到了晚上,小安在车子上已经睡着,顾嘉诚一路抱着她到了前台。不巧的是登记的时候,被酒店工作人员告知,由于酒店已经住满,现在只剩下最后一间房间。
长途飞行,外面天气寒冷,再加上带着一个睡着的孩子,他们也不想再出去找酒店,直接拿着房卡上了电梯。
好在唯一的房间宽敞舒适,中央空调温暖如春。唯一的难题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该怎么分配。
顾嘉诚把小安放在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回头对她说:“你们睡床,我晚上睡沙发。”又关心地问:“你饿不饿,要不要下去吃点东西。”
龚喜躺在沙发上懒的动,顾嘉诚直接打电话下去点了三明治,意大利面和牛nai,不一会服务员便把食物送上来。
顾嘉诚大概是真的饿了,在飞机上他因为嫌飞机餐难吃,一路上只喝了几杯果汁。临走时安家留了他们吃晚饭,也被龚喜谢绝。这会儿,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