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居然没有破口大骂,通常前妻对前夫再婚都不会有好脸色。她反而安慰龚喜,“你爸爸对你已经够好了,为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再婚,你难道还想要他孤独终老。”
龚喜还嘴硬,讨好地说:“我不是一直等着你和我爸复婚嘛!”
“这回你总该死心了,我和你爸要是能复婚,还用等到现在。”
龚喜吐吐舌头,“怎么,你是在国外呆久了,就看不上我爸了,听说当年你们俩也是郎才女貌来着,你看,我爸现在给我找了个后妈,你什么时候也给我找个后爸呀!那我的亲戚就遍布海外了。”
欧阳珊在电话那边很严肃地说:“闺女,你也别说这些酸话了,你要是在你爸爸身边过的不开心,可以跟着妈来美国,绝对不比在国内差。”
龚喜有片刻的沉默,这个想法她也是最近一直在考虑的问题,因为顾嘉诚现在在美国,她过去了,起码两人可以经常见面。但是有些东西不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
二十年的父女感情,她舍不得放下。这么多年龚教授在女儿身边又当爹又当妈,小时候她半夜发烧,是爸爸背她去的医院,衣服破了的时候,是爸爸一针一线给她缝好,每年的生日都是爸爸陪她过,在她心里,有爸爸的地方才是家,所以她不能走,她要守住这个家。
连牛顿和居里夫人都会留恋家里的温暖,可是它们却不能呆在家里了。医生说孕妇不能接触小动物,怕动物身上的病菌会导致孕妇流产。龚教授听到流产两个字一直战战兢兢,严肃地要求龚喜把那两只小白鼠处理掉。
谁让孕妇的健康是头等大事呢,龚喜不想惹事,更不想把它们送回实验室,只好把它们安顿在宿舍里。袁婴平常就很喜欢小动物,看到牛顿和居里夫人爱不释手,每天高兴地给它们喂水喂食物。舒心向来有洁癖,虽然表面上有点嫌弃它们的粪便味道难闻,但是也会每天打扫。
龚喜见舒心最近总是心神不宁,似乎有什么心事,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傅与恒又缠上她了。龚喜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愤,舒心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当初傅与恒当着她的面要和她分手,她居然忘记了。
舒心解释道:“我可没有忘记,傅与恒只是向我借钱,毕竟相识一场,他有困难,我不能见死不救。”
龚喜说:“他借钱无非是吃喝玩乐,这种人有什么可怜。”
“这次不同,他说他母亲住院,需要大笔医药费。”
袁婴提醒舒心:“小心他是在骗你。”
舒心仍然为他担心,说:“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因为上次傅与恒来找她的时候,脸色非常憔悴,倒像是大病了一场。她和他之间虽然已经分手,但是毕竟相识一场,雪上加霜的事她实在做不出来。所以这次傅与恒又向她借钱的时候,她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因为傅与恒开口就要两仟块,舒心的卡上暂时没有这么多,于是又向袁婴和龚喜借了伍佰准备给他送去。
傅与恒的为人Yin险,龚喜实在不放心舒心一个人去,再加上又怕舒心心软,想在这次让舒心和傅与恒作个了断,帮忙也是有个限度的,下不为例。
傅与恒要舒心把钱送去他驻唱的酒吧,舒心她们看见他时,他正和一个黄头发的男人坐在角落里抽烟。
傅与恒看见舒心很高兴,但是他的Jing神看起来不太好,眼窝深陷,头发也是许久没修理过了,像嘻皮士。简直和当初的俊郎男子判若两人。
龚喜听他们班的女生说,他已经很久没去上课了。
那个黄头发的男人警惕地看她们一眼,傅与恒笑笑说:“我以前的女朋友,对我可好了,可惜我不知道珍惜,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
一个人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还是有救的,龚喜不喜欢那个黄头发的男人看她们的眼神,总觉得不怀好意。
舒心对傅与恒的样子也是非常失望,冷着脸把钱交给他,就要离开。
傅与恒却拦住了她们,手里拿着一杯啤酒,看着舒心说:“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我以后别找你,好,喝了这杯,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舒心的眼里明显有不舍,就像吸食毒\\品的人,永远都不会戒掉。她还在迟疑,龚喜立即替她做了决定,她想也没想,一把接过傅与恒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尽,然后冷冰冰地警告他:“这杯酒我替她喝了,舒心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们正要转身离开,傅与恒看着她们身后,脸上镇定的表情突然变的惊恐,然后是酒吧里乱糟糟的一片,有人喊警察来了。舒心她们哪里见过这种状况,吓的胆颤心惊。
特别是那个黄头发的男子脸色如死灰一般,正要抱头鼠窜,已经有两个穿着制服的人像是从天而降,把他控制住了。
龚喜只觉得头晕沉沉的,酒吧的声音太吵,她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最后她就失去意识了。
龚喜再次醒来是在派出所,她和舒心还有袁婴被关在一间狭小的审讯室,大家虽然心里恐慌,但是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有女警带她们去验了尿,她们大概也知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