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跳又叫开心得很。
“你的坐骑也算死得其所了。”莫羡幽幽地说。
关忆北莫名其妙地问:“你说什么?”
莫羡歪头看着他笑,叫他:“阿席达卡。”
“什么?”关忆北一脸的懵。
看来他早忘了,莫羡嗔怪地瞪他一眼,翘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我饿了,带我去吃饭。”
关忆北摸摸脸,满腹疑惑地带着莫羡往医院走,食堂在医院里面。
“这医院什么时候建的?”莫羡问。
关忆北见她神色如常,便也压下心头的疑惑,跟她解释:“四年前建的,主要为周边的村子提供医疗服务。我们培养了一批医生护士,局势稳定后把项目撤走了。今年两派冲突,把医院炸毁了一部分,发电机也被偷了。我们来了之后就忙着重建,今天世界粮食组织的人又送了一台大型发电机,医生护士也都找回来一些,到现在这间医院基本可以正常运行了。”
莫羡点点头,推算了下大概是她跟关忆北婚姻存续期间有的这间医院,便对这里添了些好感。
走着走着,遇到一群人。有几个黑人在砌墙,一个瘦小的白人老头拿着张图纸站在旁边指挥,就问他:“他们在做什么?”
“盖一间隔离病房。”关忆北说,“难民里已经有了霍乱患者,需要隔离治疗。”
白人留意到他们,往这边看了眼,关忆北朝他挥挥手,那白人报以友好地微笑。
关忆北用英文问:“宿舍的电今晚能接好吗?”
白人比了个OK的手势 。
关忆北说了声谢谢,接着低头对莫羡说:“这位就是阿尔伯特,你要问他红土的事儿吗?”
莫羡用胳膊捣他,关忆北失笑。
关忆北把莫羡带到了医院食堂,不少人已经在用餐了,大部分是黑人。灯光明亮的情况下,莫羡才发现这里黑人的特点,就是肤色特别地黑,说黑得像碳一点不为过。跟他们比拉姆肤色偏浅些,有点异类的感觉。不过她还是看拉姆顺眼。
莫羡看到康雅雯跟两个白人围在一桌吃饭,关忆北带她拿了定食的饭菜,便携着她一并过去了。
康雅雯友好地跟莫羡打招呼,问:“身体好些了?”
“我没问题了。”莫羡说,“随时可以开始工作。”
“不急,明天你到我办公室,我们详谈。”康雅雯笑笑,指了指她的餐盘,“先吃饭,晚上好好休息,明天还有许多事要做。”
莫羡说了谢谢,看向同桌的两个白人。一个她见过,就是一脸“别烦我”的红鼻子大个子,另一个她没见过,下巴上留着小胡子,三十多岁的年纪,眉眼间略有风流颜色。
“这是罗宾,我们的产科医生。”康雅雯指着红鼻子白人向莫羡介绍,又指向小胡子,说:“这是本,我们的心理医生。”接着康雅雯指着莫羡对那两人介绍:“这位是莫羡,我们的财务统筹员。”
罗宾很意思意思地把手伸过来跟莫羡握了握,接着低头吃饭。而本则勾起嘴角,缓缓把手伸过来,蓝眼睛神采奕奕,他用英语问候一句:“你好,美丽的姑娘。”
这男人大庭广众之下是在放电?莫羡咋舌,出于礼貌跟他握了下手,听关忆北在旁边说了句什么。本愣了下,接着又恢复笑容,耸了耸肩,也回了句什么。关忆北摊手,本则笑着拿起芒果汁,悠然地啜了一口。两人说得都不是英语,莫羡听不懂。
吃完饭,关忆北送莫羡回宿舍,路上莫羡问他:“刚才你跟本说了什么?”
“我说,你是我老婆。”关忆北说。
莫羡扬眉,又问:“他回答你什么?”
“他说,羡慕我艳福不浅。”关忆北瞥了她一眼,表情里的潜台词是到哪儿都能招蜂引蝶的你真不让人省心。
莫羡二话不说抬手就去拧他的耳朵,关忆北忙着躲,嘴里说:“在外面,别乱来!”他四下乱瞄怕人见着似的,莫羡心里有气,不依不饶地追着去拧他,关忆北就退,地上不平整,一脚踩空摔了一跤。
莫羡朝他伸出手,气哼哼地说:“你起来!”
关忆北没握她的手,自己爬起来,用手拍着裤子上的红土,念叨:“他是意大利人,满嘴的甜言蜜语没一句真的,每天不是撩妹,就是在撩妹的路上。你离他远点儿。”
莫羡翻了个白眼,走过去挽起他的胳膊继续走。
晚上宿舍通电了,康雅雯也搬了过来,睡另外一张床。
康雅雯似乎很忙,盘腿坐在蚊帐里一直在用笔记本打字。莫羡也拿出了笔记本电脑,打开一些办事处给她的资料,开始复习财务统筹员的工作内容。
晚上睡得不怎么好,一是因为白天睡得饱,二是因为太热太chao,莫羡后悔没带个风扇,至少带个扇子也好。她合计着明天去找点东西做个扇子,要不受不了。
第二天六点,她顶着两个熊猫眼跟康雅雯一起起床,洗漱后走出宿舍,往右边看已经有人在医院门口排队了。医院八点开始问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