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往喉咙里咽,直到酒Jing终于发生了作用,才晕晕沉沉的趴在了地上动也不动,只是,泪水却始终没有停止过,哪怕此时此刻,他早已闭上了眼。
昔日白溟和他在一起的场景,如同走马灯一幕幕的在他脑中回放。许娇娘的一颗心,在打开门的那个瞬间,就仿佛被白溟用一把尖锐锋利的刀在他的心间上,狠狠的戳了一个洞,他痛苦,他怨恨,他心寒,他愤怒,那床上刺眼的一幕,仿佛就此在他心里扎了根,每时每刻提醒着他自己有多么的愚蠢,多么的悲哀。
“除了想你,除了爱你,哦我什么什么都愿意,翻开日记,整理心情,我真的真的想放弃,你始终没有爱过,你在敷衍我,一次一次忽略我的感受,我真的感到力不从心,无力继续。”
电话铃声响起,许娇娘睁开了朦胧的泪眼,摸摸索索的摸出了身上口袋里面的手机,拿出来,也没看是谁打来的,就按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了许老爹关切的声音,“儿子,去到没有啊,吃饭没呢?”
许娇娘一听是自己老爹的声音,顿时泪涌如泉,到嘴的话语在心里压抑了许久,在许老爹连问着怎么不说话之时,才故作轻松的哑声说道:“爸,我已经到了,嘿嘿,放心吧,已经吃过饭了,忘记给你打电话了,爸,搭车挺累的,我先休息一下。”他怕,他再说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他老爹面前哭出来。
许老爹听出了许娇娘声音的异样,忙关心问道:“你怎么了,怎么声音怪怪的,是不是感冒了。”
许娇娘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干笑了几声,“爸,没有的事,可能在路上吹了点风,嗓子有点干,爸,放心吧,我都这么大个人了懂得照顾自己,就是这次搭车有点累,我想休息了。”
“好好好,那你休息吧,你王伯还凑我去下象棋呢,那我就先挂了哈。”
“好的爸,那先这样了,改天在给你打电话。”
两父子挂断了电话,许娇娘浑浑噩噩的起身,步履蹒跚的走进了房间,鞋也没脱,重重的往床上一摔,把自己卷在了被窝里,小声啜泣。
作者有话要说: 许娇娘从今天起不会有好过的了,萧亚,看我为你报仇,<( ̄︶ ̄)>
☆、仿若未曾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许娇娘身心疲惫恍恍惚惚就睡了过去,等到许娇娘醒来,窗户外边的天色早已经暗沉,整个屋子里空荡荡的黑漆一片。许娇娘没有开灯,在黑夜里,眼睛睁着,四肢平躺着,就这样一直看着同样黑漆漆的天花板。
如果一觉醒来,发现这一切都是一个梦,那该有多好,他就不用在为之伤心,为之在意,为之痛苦,他就不用内心挣扎,不用面对现实,不,如果他没有提前来到,那该有多好,他就不会发现,他就可以沉沦在那虚伪的幻想中,和白溟恩恩爱爱的在一起,至少,那虚伪里,他过得很快乐,不是吗?
所以,都怪他自己,怪他自己亲手解开了那遮掩虚伪的那一层黑幕。
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了下来,许娇娘开始恨起了那个在白溟身下的女人,一个能让白溟这个声声称自己是个GAY并且还把他这个直男都拐弯了的男人都走上了能正途的女人。一个破坏了他原本幸福恋情的女人。一个让他深痛恶绝的女人。想让他许娇娘从此止步,自动退出吗,不,是他的东西,他绝对不会退让。
许娇娘眼里迸发出了一股决意,他很喜欢白溟,他人生中第一个如此喜欢的人,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别人夺去。只要他自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只要他不跟白溟对峙,谁又知道他曾经看到的一切。
可是,尽管如此,为何他心里还是那么堵呢,仿佛被一颗巨石压在了心上了一般,透不过气来,让他异常的难受。
许娇娘强迫自己压下了那股悲哀凄凉的情绪,逼迫自己回忆和白溟之间以前美好的回忆,可越想,心里就越酸楚,越想,眼泪就留得越凶,越想,浑身就越感觉冰凉。许娇娘干脆蒙头就睡,哪怕饥肠辘辘,胃里翻滚得难受也置之不理。他越想睡着,脑子里的意识就越清醒,在床上碾转反侧翻来覆去,最终无奈的头重脚轻的下了床,给自己煮了一碗净面索然无味吃完,去浴室冲了个澡,在一脸疲惫的躺回了床上,盖着被子,一双红肿得如同核桃的双眼在白色的灯光下,越发的显眼。
许娇娘如同一个木头人,一动也不动,良久,他伸手了一只手,关了床头上的灯,闭上了眼,那一天,白溟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
许娇娘一觉睡到早上十点,被一个电话吵醒。许娇娘睁开有些酸涩肿胀的双眼,脑袋依旧蒙在被子里,伸出了一只手摸索到了桌子上的手机,带进了被窝里,看着荧屏上死变态三个字,眼眶顿时发热。许娇娘第一次发现,原来接个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电话,在某些时候心情也会变得非常沉重,让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电话铃声一直响着,直到第三遍,许娇娘调整了下自己快要哽咽哭出的声线,按了接听键,对方传来的声音,让他一直企图控制着的眼泪跟着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