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儿心里这麽想著,开始担心半小时後的通告。
「我带你去医院。」
韩碧儿回过头,愣愣地望著对方,忘了该做何反应。
「啊?」
「啊甚麽?难道你想瘸著腿上节目?」唐子靡看了她一眼,淡定的说道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韩碧儿还是感到一阵心悸,因为他清冷的眼神。
她轻啮下唇,嗫嚅著:「你跟我在一起,不怕被拍到吗?」
只见唐子靡轻笑出声:「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他的手紧握著方向盘,用力到青筋都暴露了:「更何况,我有甚麽好怕的?」
是啊,我连自己的真心都能视而不见,还有甚麽可怕?
但女人并不明白他此刻的所思所想,迳自将唐子靡的话转化成符合少女怀春的梦幻层面。只见她面露娇羞的微笑,彷佛方才的愤怒都一笔勾销了。
她偷偷别过脸,看著男人线条好看的侧脸,白皙的肌肤迎著旭日,似乎正微微发著光,那有如神只的俊美脸庞总是让她迷恋不已。
☆、(11鲜币)36 都是为了你
隔。
话筒另一端又传来「此用户并未开机,请稍後再拨」的甜美女声,艾光才悻悻挂上。
「……小澧有说他要去哪里吗?」
只见唐子靡淡淡一笑,嘴角的弧度相当模糊:「连他会去哪儿都不知道,就别自信满满的说要让他爱上你。」
「你没资格说我,那你就知道了吗?!」艾光挑著眉,语气也高昂起来。
唐子靡没有回答,只是冷笑一声,但回答很明显。
他理理衣著,迳自走出办公室。
艾光看著对方的背影,忽然觉得心有不甘。
山上的空气彷佛被秋露所浸染,有种沁入心脾的冰冷,连地面都湿漉漉的。戴君澧拉高衣襟,试图挡住窜入衣领的寒气。他在路边站了很久,终於来了辆计程车,他招招手。
「先生,要去哪里?」他一关上门,司机便公式化的问。
「七号墓园。」他淡淡的说,语气没有起伏。
司机从後视镜看著他,眼神充满好奇:後座乘客有张清秀好看的脸庞,略长的浅棕色发丝俯在额前,乍看之下似乎相当稚气,眼神却很冷静。男人一身墨黑,肌肤显得格外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但这周身非黑即白的男人,却捧著一束艳红如火的玫瑰,馥郁的花香在潮湿的微雨午後里显得格外浓烈。
戴君澧将头倚在玻璃上,随即闭上双眼,一副不想再开口的模样。司机见状便不再多问,油门一踩,车子便往前方的林荫驶去。
不知道过了几个满布林荫的弯道,车子才在一座斑驳的雕花大门前停下。戴君澧捧著玫瑰下车,关上车门时,忽然弯身附在驾驶座的车窗边。
「先生,可以等我两小时吗?谢谢。」
「两小时?!太久了吧……」
司机低吼出声的同时,戴君澧面无表情的递上两张纸钞。只见司机一面不甘愿的嘟嚷著,却还是收下面额庞大的钞票。中年男子将钞票收进口袋,抬头一望,那个瘦削的身影已经走得很远。
排列整齐的石碑,一座座的光洁圆润,其下却只有尺寸之地。戴君澧走到一处墓前,轻轻抽起瓶中的枯枝後,便将自己怀中的玫瑰放入。墓碑上有两张照片,一男一女,都笑得很温柔;其中的女人有著跟戴君澧如出一辙的圆眼睛,笑起来很稚气。
「爹地、妈咪,我来看你们了。」他低喃著,纤长的手指轻划过墓碑上的字,极为温柔的。
雨又开始下了,墓园旁那几株高耸入云的梧桐落了一地黄叶,泛著湿润的柔光。
戴君澧坐在碑前,丝毫不在意满地的泥泞会弄脏身上的衣物,开始自顾自的叙述这一年来的生活,从生活的琐事到工作的困境,讲得钜细靡遗。像是要宣泄最近的不满与压抑,他讲得口沫横飞,看起来好像真的在与谁对话。
轻轻滑落的雨水模糊了母亲的微笑,清秀的眉目似乎微微颦起,彷佛在责备他杂乱无章的胡言乱语。
「怎麽了,妈咪?你是不是想见靡靡?就跟你说我们的关系最近有点僵嘛……」他噘起红艳的唇,顺手理理垂到额前的发丝。
戴君澧感觉指间湿漉漉的,发梢还滴著水。
每年的今拦计程车了……
戴君澧无奈的望著看似遥遥无尽的山路,欲哭无泪。
作家的话:
☆、(11鲜币)38 告白
夜,夹著沁骨的寒意,黑得深沉。唐子靡坐在无光的房间里,莫名的烦躁。他看了看壁钟,八点了,小澧却没回家。
「啧!」他轻啐一口,听似不悦的咋舌满是担忧。
他将刚点燃的烟捻熄,随意披了件外套,迅速下楼。
蜿蜒的山路上,路灯孤零零地矗立在山壁边,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那点微光g" />本无济於事。戴君澧觉得自己似乎已经长途跋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