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笑了笑。
柳清清也笑了,“清清可算是见识了。”
两人笑闹着登上了挂着“柳”字木牌的船,一般定了船的都会挂上姓氏木牌,不仅是为了方便主人家找船,也是为了让别人能知道船上的是哪家的,说白了,就是若是看上了船上的哪位公子或小姐,知道了姓氏也好打听。
柳家定的船自是不差的,船舱内设了两个房间,一个是观景喝茶用,另一个则是供人休息整理的卧室,观赏玩船的内部结构,秦宝同柳清清两人坐下倒茶。
“你们俩也别傻站了,都坐吧。”秦宝招呼了立着的绿萝和柳清清的侍女雪儿,绿萝习惯了秦宝的平易近人,听到后就乖乖坐了,那雪儿跟着柳清清也是个心大的小姑娘,谢过秦宝后便高高兴兴坐下了。
“那我们赶紧去猜谜吧,来了怎么说也要讨个彩头回去。”柳清清兴致冲冲的指挥着船工开船,往最近的出题小船而去。
“江边点起两盏灯?”柳清清念着手中的谜题,低头思考起来。
秦宝眼珠一转,已有了答案,嘴上却不说,只是淡淡笑着。
“是‘淡’字对不对?”柳清清灵光一动抬头问道。
秦宝点点头,“正是,江是指水字旁,两盏灯则是两个火。”
“再来一个,池里不见水,地上不见泥,这个简单,是个也字,对也不对?”柳清清扬着手里的字条。
“姑娘答得不错。”船主将纸条收回放到脚下的一个盒子里,那里已经有一沓字条了,都是人家答出来后回收的字条,被人答对的题要从桌上取下,待桌上的字条少于三张就代表这条船停止发放彩带了。
柳清清又抽了一张字条打开,“竹林茅舍农家地,农耕缺水无心惜。姐姐,这是何解?”
秦宝接过看了看,略想了想便道:“竹做头,耕缺水,无心惜,我猜是个‘籍’字。”
“正是,两位小姐,收好你们的彩带。”船主拿出一条紫色的布带递了过去。
“还只是条紫色的呢,姐姐,我们可得努力啦。”柳清清接过带子往桅杆上一系。
“我们去对对子吧,应该会有青色和绿色带子。”秦宝提议道,这彩带的颜色也是有讲究的,像猜字谜一般简单的只给紫色的带子,有难度的便给个蓝色的,要是去对对子,便有青色和绿色,对诗或是临场作诗比较难的题就给黄橙赤三色,难度越大,颜色便越靠前,因此最后结算数带子时,除了总的数量也是要比比赤橙黄三色的数量的。
这厢秦柳两人划来划去玩得不亦乐乎,宋临风却木着脸听着好友程子远在耳边叽叽喳喳,这程子远是镇北将军幼子,镇北将军也是护国公的老部下,因此程子远可以说是同宋临风兄弟一同长大的,天生调皮爱玩,宋临风去花楼大多也是和程子远一起去。
“哎呀,这么多佳人可是让我挑花了眼啊,你看这个李家小姐落落大方,不错,那个张家小姐活泼可爱,也不错……”
“你肯成亲了?”宋临风打断好友的指指点点。
“成亲是肯定要成的,只不过毕竟是要过一辈子的,还要好生挑拣一下才行,不急不急,倒是你,可要续弦?”
“我还未同家里说和离的事。”宋临风抿了口茶,眼里有几分复杂。
“秦氏倒是个果决的女子,欸,说曹Cao曹Cao到,你瞧那不是你那和离的夫人吗?”程子远突然站起身来指向窗外的某处。
宋临风下意识地看去,果然是秦宝,与一个女子站在船头上正提笔写字。
“那是柳家的船吧,看来旁边那位是柳家的姑娘了,虽不及你夫人美貌耀眼,倒是别有自己的风味。”
宋临风想到醉花楼的事,“是柳尚书的嫡女,名叫柳清清。”
“清新脱俗,笑比河清,人如其名!”程子远一声赞叹,“不过,秦氏今日却是清雅绝尘,想必会很惹人注目了。”程子远话锋一转,又引到秦宝身上。
似是在印证他的话,有一艘小船缓缓停靠在秦宝她们边上,两位身着青衫的公子从船舱里走了出来,向秦宝她们做了个揖,秦柳两人自然福了福身子回了礼。
“看两位小姐已经在这里拿了许多彩带,不由来凑个热闹。”一位头竖玉冠的公子开口道。
“姐姐,我们快继续,一鼓作气将这艘船的题都拿下。”柳清清来了竞争者,不断地给秦宝鼓着劲。
“清清,”秦宝嗔了柳清清一眼,才转而对两位公子笑道,“两位公子不要在意,请便就是。”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宋临风只看到秦宝笑着跟那两个公子哥讲话,一下子感觉浑身都不舒服了,屁股在凳子上怎么也坐不住,很想冲过去将那两个男人挤到一边,脸色也沉了下来。
想到就做,吩咐船工划船,靠在了柳家船只的另一边。宋临风从船舱内一走出来,就纷纷引起周围人的注目,两位公子哥自然也认出了眼前大名鼎鼎的宋小侯爷,连忙做了个揖,宋临风淡定地受了,直接忽视两人朝船主要题,船主恭恭敬敬地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