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眼下这个时机,他不想再与她置气了。
就像她说的那样,他不想在一年的尾巴上还跟她争吵。
从离开校园起,这几年里,他不在她身边,已经错过很多了,他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他现在,只想解开她的症结,然后两个人好好地在一起。
“从开始,你就在拒绝我,一直到现在,告诉我原因。”
“我……”
柏小淞又补充了一句,“我要听实话,不是借口。”
“我……”
金戈的话再次被打断了,柏小淞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许说不喜欢我。”
这人还真是够自大的!
金戈气道,“你哪里看出来,我喜欢你了?”
“你说呢?”柏小淞松了一口气,微微笑道,“还是你觉得,单相思这样的事会发生在我身上?”
“有什么不可能的?再说了,你一向不是结果导向么?现在纠结原因做什么?”
“对你,结果和过程我都注重。”
皎白的月光下,他的眼神带着执着的光芒,一眨不眨地等着她的答案。
金戈咬了咬牙,说了出来,“我对男人过敏。”
说完,她低下了头,等待他的反应。
乍一听,柏小淞几乎要笑出来。她糊弄自己也要找个像样点的理由。她说对男人过敏,这是什么原因?难道她想说的是,她喜欢的是女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蓦然就想到了,那一晚她对他的热情反应。
可是,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好像她的亲近也只有那一晚,后来就一直在拒绝他的亲近。
他盯着她低垂的脑袋,她不像是在开玩笑。
还是说,她说的是真的?
她说的是什么来着?
他的脑子高速运转着,可是他怎么也不肯相信,这个从没在他考虑范围内的答案。
金戈迟迟没有等到他的反应,一直低垂的脖子都要酸了,终于忍不住重新抬起了脑袋。
他在苦恼什么。
“为什么?”柏小淞继续问道。
哪里那么多为什么,身体的本能反应,她自己都控制不了。
可是这样的话,她是说不出口的。
“你十万个为什么吗,我有病行了吧。”
金戈丢下一句话就想走,胳膊被他拽住了,“需要我自己证明么?”
说着,他将她揽到了怀里,两只手指捏起她的下颌,凑到了她的眼前,逼视着她气恼的目光,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七分温柔,三分警告,“告诉我,为什么?”
“你别逼我。”
“为什么?”
金戈整个人都在他的怀里,甚至嘴唇动一下都能贴上他凉凉的嘴巴,刚想扭头,就被制止了,她不得不看着他,嘴巴动了又动,最终还是说道,“没有为什么,我就是,就是……”
说到这里,她不知怎的,心里就犯了委屈,眼泪就涌了出来,“我就是讨厌……”
她的话音埋没于他的亲吻里,温柔的、缠绵的、灼热的亲吻。
她脑子里空白了一下,又反应了过来,她都说讨厌了,他还这样,不由地就开始推拒,可是他不依不饶、执着不休,即使她狠心去咬,甜腥的味道在两个人的口中蔓延,他仍没有停下来,直到她的脑子里又开始出现白雾。
直到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都要困难了,柏小淞才停了下来,看着她张开樱红的唇瓣呼吸,过了一会儿,又贴了上去。
他能感觉到,她并没有讨厌自己,虽然一开始会推拒,可是她会慢慢接受他,只是这接受止步于接吻,一旦他接触到她的身体,她就开始强烈反抗了。
原来,症结在这里。
她竟然一直瞒着他,若不是他紧追不舍,她恐怕永远也不会告诉自己。
想到这里,他的心突然恸了一下,也不再嘴上留情了,动作变得激烈起来。
他若是像她一样狠心,就该将她的小舌也咬出血来,可是他舍不得,只好含着她的小舌轻咬了一下,然后又开始安慰性地舔舐。
一吻结束,金戈软软地靠在柏小淞的怀里,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这样娇软可人的模样,越发惹人怜爱,柏小淞终于满意了,收紧了环在她腰上的胳膊,亲了亲她的发丝,叹道,“不要再躲着我,也不要说讨厌。我要你,完完整整的你。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的过去。”
一语结束,柏小淞得到一记毫无力气的顶撞。
“不答应?”
他的话语里饱含的着威胁,仿佛她若是敢不答应,他下一秒就能将刚才的所作所为重演一遍。金戈眼下浑身都失了力气,跟泡了水的棉花似的,只好点了点头。
柏小淞满意地笑了。
他暂且不去想,她心中的症结所在,反正他总会弄明白,然后让她完完全全地接受自己。
只是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