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她之前总觉得柏小淞就是柏小淞,没有性别区分的意识,不会因为他是男生就避讳他。
可是,刚才的那一眼,她突然就觉醒了,脸上灼热得能烧起来。
等他穿上衣服,说声“好了”,她才慢慢地转过身。那时,他还是青涩的,脸也微微红着,不像现在,厚着脸皮闯进她家里,也脸不红心不跳的。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避开了眼神的交流。
“你来有什么事?”柏小淞问她。
金戈才想起过来的目的,将拿着盒子的手背到了身后,说没什么。
柏小淞自然不信,走过去要看盒子里装的什么。
她不给,他来抢。
两个人争夺的时候,就倒在了一起,结果她的初吻没了。
☆☆02
一夜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回忆偏飞入梦来,尽是从前。
第二天,金戈睡梦之中,听到敲门声,还奇怪姑姑怎么没有推门进来。
等看到床上同样迷糊的柏小淞时,她起初还以为自己仍在梦中,可是兀自闭了闭眼,才清醒了。
他是真实存在的,他在她这里过了一晚上!
更过分的是,顺着他做起床的动作,被子下滑,他半裸的身子又一次出现在金戈的面前。
金戈扬手将怀里的枕头砸了过去,睡她的床也就罢了,还脱了衣服睡,真是够了。
床上的一切,她都不想要了。
“啊——”他揉着额头,陡然叫了一声,声音响亮。
金戈扑了过去,捂住了他的嘴,小声警告道,“不准叫!你故意的吧?”
柏小淞眼里带着笑意,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专注地看着她,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摄人心魄。
这还是柏小淞么?
他的高冷风哪里去了?
“放开我!”金戈羞恼。
“一会儿跟我去见见我妈妈,嗯?”他说着还晃了晃了她的身子。
他是在和她商量,还是撒娇?
“不去!”她一口回绝,才不去当说客。
嘴上这么说,后来,金戈还是不情愿地答应了。
彼时,柏小淞双手箍着她,她倒是想挣脱,可是他不着一物,她连下手的着力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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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柏小淞在阳台上挂了不知多久之后,他的两只胳膊像灌了铅水一般麻木,他才意识,自己被耍了。
都是金戈的注意,说天下母亲没有不爱自己儿子的,苦rou计最管用。柏小淞才按照她说的,爬上了自己家的阳台,等着她去向他母亲说和。
这都多长时间了,她也没有现身,敢情这是报复他呢。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受了欺负,金戈自然要还回去,以怨报怨。
金戈吃了早餐,看了半本书,才优哉游哉地踱步到阳台上,啃着苹果,摇头叹息道,“啧啧,胳膊都要抖成筛子了。真没想到,你这么弱不禁风!”
柏小淞咬着牙没说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金戈继续道,“你这样学猴子挂着,跟你旁边的拖把有什么区别。”
柏小淞扫了一记眼刀过去。
金戈:“噢,区别是,拖把的头是朝下的。”
柏小淞:我忍……
金戈:“还有一个区别,你更难看,黑黑的一条,像海带。”
柏小淞忍不住了,“你再不去,我就叫了。”
金戈点了点头,笑说,“你叫啊,说不定破喉咙会来救你。”
“金——”
柏小淞刚吼了一个字,金戈就将手中的苹果核砸了过去,说,“别嚎了,我这去你家。”
柏小淞轻笑了一声,哼,跟他斗!
☆☆☆03
柏母平时待金戈挺好的,不过金戈也没把握劝动她。
“小戈,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是若是你也是来当说客的,就不用多说了。”
金戈微微一笑,拿起一个苹果,削了皮递给了柏母。柏母知道金戈喜欢吃苹果,所以她来总是拿苹果招待她。
柏母没接,说,“你吃吧。”
金戈没有客气,啃了一口,咽下了,才说,“阿姨,我刚才看到,小淞就在你家阳台上趴吊着,应该是想爬进来见您,可是没成功。”
柏母身子一动,站起身又坐下了,“他当初不要我这个母亲,如今回来做什么?衣锦还乡,好证明他当初的选择是对的?”
衣锦还乡?
金戈想了想,不说他这两天换的车,以他的性子,不会在一事无成的时候选择回来。
“连大学都没去念,就算是有了几个钱,又怎样?不过是个睁眼瞎。他若是留下来,就能像你一样,大学也快毕业了。现在就算是想重新念书,也念不成了。”
他真的没念大学?
金戈心里一惊,只听柏母越说越说激动,“小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