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
她与傅谨之间相距不过几米的路程,她硬是走了好几分钟,这段路走的是她之后的大半辈子的人生,每一步都举重若轻。
四周有微弱的掌声在鼓舞她,程幼感觉自己心跳太快到骤停,而后终于来到了衣冠楚楚的少年面前,将她的手放在了他的掌心之上,与他堂堂正正的站在一块,接受所有人的祝愿洗礼。
相握的手心里攥紧了汗水,程幼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了傅谨的紧张。
和程幼一样紧张的还有谢白白,这会儿她穿着一身白色小礼服和岑承弼两人毫无违和感的混在一堆大人物之中,大气都不敢出的挺直了腰板,又是激动又是紧张的机械性鼓掌。
“柚子,今天太美了。”
她悄声对身边的岑承弼说道,语气里不自觉的带了些羡慕。
也不知她哪一天才能和程幼一般,这样站在岑承弼的身边,接受广大人民群众的祝福。
岑承弼眼光微动,偷偷的牵住谢白白的一只手,两只手在桌布底下,劳不可分的黏在一块。
“你也很美。”岑承弼凑近她的耳边说了一句。
平时不说情话的人,突然说起情话更容易让人受不了,谢白白羞臊的满脸通红,双耳粉嫩。
“柚子虽然中考失常了,但是能和傅谨这样幸福的在一起,好像也值了。我相信柚子高一下学期会自己回到她原本的位置上。”
谢白白对程幼是充满信心。
要说原本还因为高中程幼和傅谨不在一个班,替他们难过,这会儿羡慕都来不及。再说,程幼现在进伍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最差也是一开始没能分在好的班级,但是半年后只要发挥正常,她铁定能进特优班。
“嗯,程幼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你也不要难过了。昨天哭的还不够吗?”岑承弼宽慰着说道。
谢白白下意识的反驳,“我昨天哪里哭了……”
而后陷在岑承弼似笑非笑的表情里,瞬间醍醐灌顶般的想起来了,她昨天貌似的确“哭”过,还不止一次,但…那根本不一样的性质好吧?!
“你变坏了…”谢白白躲闪着岑承弼炯炯有神的视线,脸红到不能见人。想要抽出手掌,反倒被抓的更紧了。
“嗯,我坏,哪种情况下我忍不住对你坏,而且会越来越坏,希望你不要嫌弃我。”
岑承弼说的实在太正气凛然,好似在说今天天气非常好,我们要去哪喝杯茶一样的淡然从容。
相反,谢白白则是越发不淡定了,嗔怪的瞪了岑承弼一眼后,不说话了。她现在知道了她表现的越激动,岑承弼越喜欢调戏她。
她说以为的老实巴交、腼腆内向的岑承弼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程幼勾着傅谨的手臂,憋着气,姿态得体的往位置上走,整颗心还高高悬起,不敢轻易放下。
对于今天来了谁?要做什么?她揣着一颗不安跳动的心,对外界事物一概不知。
所以尽管和谢白白相离不过一桌的距离,她从始至终都没发现她的好朋友带着家属来了。
“叔叔、阿姨,谢谢你们。”傅谨的声音拉回了程幼僵滞的思绪,一看他正在和她爸妈打招呼,也有样学样的去对傅谨的父母问好。
“叔叔、阿姨,初次见面,我是程幼。”
初次见面啊,她就拐了人家的儿子?!(你貌似搞反了,程幼同学。)
两人只是笑了笑,而后一人掏出一个大红包递给程幼,示意她收下。程幼难为情的收下,就见傅谨的母亲说道:“这一百万你收下吧。”
一百万?!
程幼内心惊呆了,见面礼一百万貌似有点太多了吧。
“谢谢叔叔、阿姨。”
“嗯,那我就长话短说了。拿了这一百万离开傅谨,他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他的结婚对象是陈雨凝,望你好自为之。”
“什么?!阿姨你在说什么?我们不是刚刚订婚了吗?”程幼不可置信的站起身,压着心里的火气没把红包撒出去。
然而傅谨的母亲只是讥笑,“我们家怎么会要一个成绩那么差的儿媳妇?你在说什么梦话呢?”
梦话?
四周所有的光影瞬间转为黑暗,程幼猛然睁开双眼,做起身气喘吁吁的呼吸着,眼前是她熟悉的卧房。
没有惊喜,没有订婚宴,也没有祝福,一切只是她的一个梦而已。
那傅谨呢?也是她的梦吗?
程幼刚想起身,魏女士就推了门进来,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心疼。
“小幼你爸已经打点好了,你还是按照定向生收的,就是不能进特优班而已。妈妈相信你,之后会凭借自己的努力考进去的。”
这顿话莫名的熟悉,让程幼为之一震,这不是梦里她查完成绩魏女士对她说的话吗?那么,之后会出现她梦里的事情吗?
“妈,你有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程幼满含期待。
魏女士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原来你们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