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命人从房遗爱这里取经,加上其他将军的好学,这些宝贝的威力也大,皇帝自然是另派了心腹掌管。
看来这心腹……却是心腹之患,就是不知道是大唐的,还是针对他本人的。
房遗爱有诸多怀疑,但此时根本不容他多想,他是深知“热武器”的可怕的,对方有心算无心,又不知道多少人马,和多少炸|药,他带着这些兵的哀嚎声越来越大,这让房遗爱不得不同意薛仁贵的正确建议。
薛仁贵开路,带着骑兵护送着房遗爱和杜荷,主将一走,旗帜一开,将士们都有了主心骨,逐渐汇成一股突围。
……
本是月色中天的时候,却乌云蔽日,大部队汇成一股逃出,但后方还有追兵,薛仁贵不放心负责押后,坚持房遗爱和杜荷在前方。
房遗爱担忧杜荷,加之他认为薛仁贵的能力并没有问题,点头同意。
只是此时夜深,加之Yin天云多,辽东又多山林,他们突围的急切,此时并不能辨别方向路径。
房遗爱警觉,让杜荷在他后面,因为突围,杜荷早就放弃了他的舒适的养病马车,这一路勉强骑着马匹,就是身上的伤痛仍然不禁他这般折腾,手揪着马鬃毛有点儿紧。
马儿不安的刨着蹄子。
房遗爱突然命令众人停下,杜荷走在他身后,问道:“房二?”
“有些不对劲儿。”房遗爱侧着头,竖着耳朵听。
杜荷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是冷还是害怕,瑟缩了下肩膀,左右看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挺安静的。
“我们这么多人,你想想之前入林子的情况,此时的情景。”
“鸦雀无声啊。”杜荷反应过来,这林子的鸟儿呢,按理说早该有动静的。
不说别的,就说辽东山林里可又不少猫头鹰,此时正是该叫唤的时候,就是没有,他们这多人,动物听觉灵敏,警觉性高,也早该乌泱泱的飞起跑掉,至少弄出些声响来啊。
杜荷明白了,后面有些有经验的将士也明了。
个个紧张起来。
杜荷知道房遗爱身手好,所以决定紧跟在“英雄”的后面,因为会很安全、放心。
他一直以来认为房二不着调,但关键时刻,给他安全感的还得是好兄弟啊。
杜荷紧张兮兮,房遗爱全神贯注,并没有分心或胆怯,一时月色露出一点儿,乌云散开,有些光亮——嗖的一声!
是利箭的破空声,而且不止一枚。
居然是暗杀,人数不多,但确实袭击的中心重点是房遗爱和杜荷两人周围。
将士们纷纷围绕在主将周围,竖起盾牌挡箭。
但敌在暗我在明,对方地势又高,非常有利于刺杀,尤其是密林深处,他们一时也判断不清敌方的具体位置,只能乱回击一些箭矢。
房遗爱功夫身,还有一手不错的绣花功夫,可是飞针再厉害,江湖功夫和本领并不适合军阵中。
甚至房遗爱的宝剑也只能堪堪抵挡密密麻麻的锋利箭矢,还要顾及护着后面的杜荷。
杜荷也拿起武器,左右格挡。
若不是因为他,他知道房遗爱早就闪身离开这被袭中心,就是自己独自跑掉也行啊。
房遗爱是在考虑抓杜荷离开,但他们在队伍当中,前后都有兵卒,周围是密林,退无可退,对方的袭击目标显然很明确。
这就是一场Jing心谋划的刺杀。
落地的箭矢工艺一看就不是小国应该有的,加上之前的袭营手段,对方这是非致他们于死地啊。
此时后面的薛仁贵带领兵卒迎杀过来,燃起火把扔进密林中,很快便泛起烟雾,刺激的心肺还很弱的杜荷都咳嗽起来。
薛仁贵脸上带着箭矢的擦伤,手里握着一柄箭矢,观察了下,恨恨地唾骂道:“该死!总有一些通敌卖国贼在!”
“杀死了多少人,都是什么人?”房遗爱让人清点受伤人马,密林起火后就逐渐安静了。
进入林中的大唐军士还是有所斩获的,杀死了一些个黑衣死士。
“……看样子不是百济就是新罗人,不是高国丽的。”一个熟悉敌国情报的通译去辨别,观察后回来禀告着。
他也不解,众将士都以为高句丽的余孽出尔反尔——结果,他X的不是!?
真是奇了怪了。
大唐这次并没有攻打百济和新罗的打算,只有房遗爱暗戳戳的在心里的地图上勾勒过,但并没有说出来这个“妄想”,毕竟时机未到,不切合实际。
“咦,没想到是他们……这不对啊!”杜荷一拍大腿,弄得自己嗷嗷疼。
他忘记了他的伤了。
房遗爱被他弄的一时紧张情绪没了,回头瞅看了他一眼,却不妨听杜荷喊了一声“小——”
剩余那个“心”字还没说完,杜荷扑在房遗爱身上,居然又有一批箭矢射过来,不止是此时熊熊燃烧烈火的丛林中,居然有一些利箭是从军中也就是自己人射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