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才赶走她。
程晓柔虽然容貌温柔,声音也甜美看上去像是个好欺负的,可事实上她性子比谁都执拗和刚强,侮辱她可以但侮辱她的女儿就绝对不可以,眼下看着杨如意和玉美宁两个人蛮横的样子她就可以想象得出锦瑟曾经在他们家里过得是什么日子,怪不得这孩子一毕业找到工作就忙不迭的搬出去住,这是彻底地对亲人寒了心啊:“你说我,我还没说你呢,长辈说话有你一个小辈什么事?开口闭口贱人的,这就是你的家教?说出去是给你爸妈丢人。”她说到这里不给杨如意开口的机会,又话锋一转对准她道:“你说我们家锦瑟勾三搭四,不是好姑娘,那么她是怎么年年被学校评为三好学生,在大学里也一直拿奖学金的?你这么污蔑她,你像是个做大伯母的样子吗?我看你们家才是一丘之貉,我好心好意上门来探望,既然你们不欢迎,我走就是了,你又何必这么污蔑我的女儿,人在做天在看,说亏心的话做缺德的事老天爷都看着呢。”
她的话振振有词掷地有声,周围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邻居也跟着出来劝和了,不少人对锦瑟这个有礼貌长得又好的姑娘还是蛮有印象的,闻言就跟着劝解道:“你是锦瑟的妈妈吗,看不出啊,还挺年轻的,锦瑟这个姑娘的确挺好的,你有福了。”
“是啊是啊,以前她住在这里的时候上下楼还经常会扶我一把,是个懂礼貌的孩子。”
“路上遇到了人也会打招呼。”
“听说她住在这里的时候,家务活可没少干,整日里忙进忙出的,大冬天的还要洗衣服,平时连换个净水桶这家人都要她去忙活着搬上来,真是辛苦哟。”
此刻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的程晓柔心里五味陈杂,看着杨如意就冷笑道:“你可真好,把我家的锦瑟当保姆用,难道我以前就少给了你们锦瑟的生活费吗?”越说她就越激动,连眼眶都红了一圈,“自从锦瑟的爸爸过世以后,这些年就算我们母女过得再苦也没有和你们开口借过一分钱,锦瑟住在你们家的伙食费我也是按照沪城的市价给的,一分不少,结果你们就是这么做伯父伯母的吗?”
一听原来程晓柔是给钱的,邻居们更加面面相觑了起来,心里有些鄙夷,平日里总听这家人说他们的侄女是吃白饭的,尤其杨如意更总是把锦瑟说的一文不名的,好像就是死皮赖脸过来投靠他们的穷亲戚,却原来人家母亲是给了钱了,这就说不过去了,这年头对亲戚都这么刻薄的还真没几个。
而杨如意和玉美凤的脸色则更加不好看了起来,杨如意没有想到自己这里住了这么,老邻居们居然一个个都不帮她说话,反而处处向着锦瑟,一时间血气上涌,心里的一根弦也绷断了。
“程晓柔,你也别说得好像多无辜似的,我们是不是真是锦瑟的伯父伯母还不知道呢。”她轻蔑地打量了一下程晓柔清秀的脸庞,“就你和我小叔的那副寒掺模样,怎么锦瑟和你们就一点都不像呢,该不会她根本就不是我家小叔的孩子吧。”
这话委实是太刻薄了,程晓柔就算是脾气再好也是受不住,顿时她气得胸口剧烈的起伏:“你血口喷人,杨如意,我和你拼了。” 她如此激动众人也是完全能理解的,任凭哪个女人被人在大庭广众下被这样污蔑都要抓狂,程晓柔也不例外,她怒发冲冠地冲上来抓着杨如意的头发就是一个巴掌,玉美宁毕竟还年轻,她哪里料到程晓柔会突然撒泼,看她明明身形纤细又温温柔柔的样子谁知道发飙起来堪比母老虎,而杨如意自然也不肯吃亏,很快的就和程晓柔扭打在了一起。玉美宁一看两人的架势也插不进手去,不由得快要急哭了,一面急急忙忙的给自己父亲打电话:“爸,爸,你快回来,妈被人打了。”
“怎么回事,慢慢说。”玉成辉才刚从儿子的病房里出来,老婆昨晚陪了一夜,今天是特地回去让她休息的,哪知道不过半天的功夫家里就出事了?
玉美宁了看了一眼一旁混乱无比的情形,声音里带着哭腔:“爸,是三婶婶上门来了,一进门就开始打妈妈,爸,你快回来帮忙呀。”
不用多问玉成辉也听到了电脑那一头嘈杂无比的声音,神情也不由焦急了几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劝住你妈,都是自家人,闹什么闹。“老婆的嘴他也知道,平日里就是得理不饶人的性子,以往对待锦瑟也的确有很多不公正的地方,不过看在一家人,他也尽力安抚了,如今这又是唱得哪一出。他昨天还提点老婆,如今锦瑟年纪轻轻地就进了寒氏做了董事长秘书,不管是靠什么手段爬上去的,可人家在寒氏里混的好,以后总有能提携家人的地方,干嘛非要把关系搞得这么僵,这不是犯蠢嘛。
叹了口气,他揉了揉额头,知道今日这事只怕难以善了。
其实从身形上来说,素来文雅的程晓柔原本是压根不会是杨如意的对手的,可奇怪的是整个过程中也不知道是劝架的人手误还是因为人太多混乱的缘故,程晓柔总觉得好像自己被保护着,反而是杨如意吃了不少大亏,衣服凌乱头发都成了鸡窝,脸上更是莫名其妙多了几个乌青,也不知道谁打的,看得程晓柔心里也是直泛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