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为什么忽然想要去我家?”
“我提议的。”宁则挑挑眉毛,“让我爸过去,咱两家人商量商量结婚的事怎么样?”
白倾心一顿:“那么快?”
虽然之前宁则提过好几次,可白倾心权当他在表忠心,或者是开玩笑而已。没想到,宁则真把这件事提到日程上来了。
“干嘛那么快?”白倾心笑,“人家还小呢。”
宁则:“你是要等到七老八十的时候再嫁么?”
前一段时间,白倾心打电话回家,像父母说明了和宁则的关系。当时老妈居然舒了一口气,说:“是宁则就好,你爸和我还当心是别人呢。”
宁则他们见过,小时候关系又那么密切。白倾心父母都很喜欢他,所以对他很满意。末了,白倾心老妈还问:“那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白倾心无语:“还早着呢。”
“二十好几了。”老妈又说,“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都把你生下来了。”
“这……”白倾心无奈,“别拿你们那代的思想放我身上啊!”
后来,这事父母是不提了,可宁则又提了。
“不跟你说话。”白倾心爬到床上,“我要睡觉了。”
“不好意思了?”宁则把外套脱掉,坐在床沿边上,“晚嫁早嫁都是嫁,羞什么?”
“我们才认识多久啊。”白倾心说,“我可没了解你哦。”
“多久?”宁则拉开白倾心的被子,“你自己用手指头算算,多久?”
若把木棉街也算进去,那便是十几年了。可若说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确实一年未到。这短短的时日里,似乎发生了很多事。可细细想来,这些事好像又没那么重要了。
现在的生活,真的很好很好。
其实白倾心是逗他玩儿的,结婚就结婚呗。
其实结婚没什么不好。
☆、053
快到年关的时候,鲤县下了一场雪。
鲤县已经有很多年未下雪了,今年这雪虽然不大,可也寒冷异常。天气预报说,这是五十年难得一遇的寒流。
白倾心和宁则一家一起回的鲤县。
白倾心终于见到了宁则的爸爸,一个头发已经变白的中年男人。不过他的体态倒不错,没有半点臃肿的样子。在回鲤县的车上,他知道白倾心晕车,还特地给她带了晕车药。倒是白倾心有些腼腆,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到了鲤县,一切又变得亲切了。
鲤县是个小地方,年味儿还很浓。家家户户挂起了红灯了。白倾心和宁则他们赶到的时候,白恒久很在贴对联。
白很久从椅子上来,把对联交给宁则:“你把上面的横批贴一下吧。”
喜居宝地千年旺,福照家门万事兴,横批:喜迎新春。
白倾心笑了:“好俗气的对联哦。”
宁则踩上凳子,用横批在门上比了比。“要不然你自己写一张吧,”宁则笑她,“再丑我们也不会嫌弃你。”
“算了吧。”白倾心赶紧帮忙把摇摇晃晃的凳子扶稳,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摔下来,“你们不嫌弃,我还怕别人嫌弃呢。”
正说着话,不知道哪家响起了鞭炮声。
宁则扭头看去,发现对面楼的走廊上有一个女孩站在炸响的鞭炮旁边,捂着耳朵。宁则在鞭炮的浓烟中仔细辨认了一会儿,问:“那人是南溪吗?”
白倾心朝宁则目光的方向看去,然后点点头:“对。”
木棉街里的每家住户都很普通,可她们又各自有着自己的幸与不幸。邓小鱼也好,南菁南溪两姐妹也罢,包括白倾心在内,都有着不同的人生道路。她们从同一地点出发,奔向不同世界。
宁则低头,看到扶着凳子的白倾心仰着头,正笑着看自己。宁则听着鞭炮声,同时也觉得白倾心的笑容在自己心里炸开了来。
这个年,红红火火团团圆圆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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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似乎太顺利了些。
婚事在新春里吃吃喝喝就谈好了。聘礼、彩礼双方都没有任何分歧。他们甚至都没有征求白倾心和宁则的意见,就那样说定了。
白倾心只能感叹一句:“亲爹亲妈啊!”
其实这样也好,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宁则当初在这儿住了五年,两家关系甚好,也算是白倾心父母养育过的,放心。而且,两人都是独生子女,家庭条件都不错,不管是买房买车,都不是难题。
所以,大年初三,白倾心老妈拉着她和宁则,说是要到城西一位巫师处算日子。这巫师是当地的迷信,专门给人看看风水算算日子什么的。到那儿后,给了她两只鸡,又拿了些钱,她摇头晃脑一阵后,问:“好日子不少,你们是想快些还是慢些?”
白倾心:“慢些。”
她是觉得节奏似乎太快了,婚纱照什么的都还没拍,就要结婚了。
可是,她老妈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