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绯衣一下子就把季芒推开了,“你说了好几次了,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她端起茶杯刚要喝茶,突然又停了下来,看着季芒坐立不安的样子调侃道:“怎么,紧张了?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嘛。”
“我哪有那么厉害,”季芒反驳道,“而且这次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才这么紧张好不好。”
“是呀,人命关天的大事。”绯衣笑着附和了一句,一句话让她说的缠绵悱恻,让季芒觉得浑身一阵恶寒。
只是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那么顺利。
是夜,季芒依旧百无聊赖的撑着脸发呆,突然眼光一转,看到窗边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终于来了,不枉我等了你这么久。季芒冷笑一声,悄无声息的拿出了一块面纱系在了脸上,然后慢慢的走了过去。
为了防范有人下毒,季芒可是要了不少解药,就连弟子都人手三瓶。对付这种从窗户里吹迷药的手段,季芒不光吃了解药,蒙了具有提神醒脑的面纱,最后还准备了一招以牙还牙。
冷眼看着一根细小的竹筒伸了进来,季芒手疾眼快的将一个药丸塞了进去,药丸一遇到迷药就迅速溶解,原本白色的迷药变成了紫色,然后顺着竹筒飘了回去。
三、二、一,季芒在心里默数着,最后一个数字念完的时候,窗户外边也传来了人倒地的声音。
这么弱的吗。一边想着季芒一边推开了门,十分嫌弃的用剑戳了戳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连掀开对方蒙面的意思都没有,“绯衣,把这个人拖来去。”
四周十分安静,但在季芒喊出话以后,绯衣真从不知从哪个地方冒了出来,倒是季芒被神出鬼没的绯衣吓了一跳。
“你还真在啊,我就是随便喊喊……”呆愣愣的看着绯衣身手利落的摘了那人的面巾,季芒觉得有点玄幻。难道说绯衣一直暗中保护着自己?
“凑巧而已,”见季芒想凑上来看看,绯衣一下子抓住了季芒的手,拖着季芒就飞奔起来,“现在先别管这些,出大事了。”
什么事?季芒很想这么问一句,不过在绯衣将她带到了独院门口时,季芒明智的闭了嘴。
为首的是李盟主,他正一脸愤怒的看着季芒,眼神十分厌恶。在他旁边的应该是前来祝寿的各大门派弟子,十分反常的是,只有几个门派的掌门在场,季芒突然觉得不妙了起来。除了这些人,就是义字盟的弟子了,他们沉默的拿着火把,将季芒所在的独院围了起来。
对方人数众多,相比之下,季芒带来的十几个人就显得不够看了。不过人数可以比不过,气势绝对不能弱。
这么想着,季芒强迫自己装出一副冷漠淡定胸有成竹的姿态,从弟子中慢慢走了过去。走到最前面时,季芒一眼看到了舒夜。一看到舒夜季芒就想起了Yin派,一想起Yin派季芒就想起了祁然。一想起祁然,季芒就觉得脑壳疼。
赌五毛钱,今晚上这出肯定是祁然的功劳。
说曹Cao曹Cao到。季芒刚念叨了一下祁然,就见祁然从对面后方匆忙的走了过来,一直到了李盟主身边才神色莫明的摇了摇头。
这一举动就像导丨火索一般,原本还算平静的局面一下子被引爆了。见到祁然摇头,某个门派的弟子突然一阵喧闹,更有人低声哭了起来。哭声迅速传染了全场,那几个掌门不在的门派,有的弟子神色哀愁,有的神情呆滞。其他门派也有摇头叹息的人。
不过比起哀伤,更多的人愤怒的看向季芒,眼刀子嗖嗖的往季芒身上扎,看的季芒冷汗都要留下来了。她敢肯定,要是没有李盟主在这阵场子,这些门派弟子肯定早就冲上来了。
稳住,气势不能输。季芒一边在心里默念着,一边拦住了听到对方不入耳的辱骂就想冲出去的舒夜。
见季芒迟迟不说话,李盟主冷笑一声,制止了弟子的喧闹。
“Yin阳两教派圣女来参见宴会,我原本以为是真心前来祝贺,没想到却是我想错了,邪魔外道岂会迷途知返。只是魔教若有什么怨恨,冲我来便是,为何要伤及无辜之人!季圣女,你们魔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我现在还不知道这出戏演的是什么呢,季芒很想叹一口气,态度诚恳的说道:“我奉命前来,自然是有心交好。事有蹊跷,还请盟主彻查,不要中了他人的计。”
“你还有脸狡辩!”一个弟子突然吼道,他声音哽咽,像是刚刚哭过,“我们和其他四家门派的掌门都被你毒杀了,如今木水派的掌门又下落不明,做下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你还是人吗!”
听到掌门这两个字,季芒知道事情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掌控。没想到祁然这么狠心,甚至不惜将其他门派的掌门都拖下水。现在这么多条人命被推到季芒身上,要是不能洗清自己,估计明天这几家门派就联合起来要围剿Yin阳两教了。
情势越危及季芒表面上越是不慌不忙,实际上为了保持镇定,季芒的舌尖都被自己咬破了,现在嘴里一股子血腥味。
“Yin阳两教与几家门派无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