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河坝上修堤坝了吧。她挠挠头,翻出床边的衣服自顾自的穿起来,穿好后,才懒洋洋的唤人进来帮忙。
“喜成!”
“哎,主子。”喜成一大早便守在门口,这会儿阿娣一叫唤,他便带了人进来伺候,“奴才伺候您洗漱。”
阿娣摆摆手,自己走到洗脸的铜盆旁舀了手洗脸,想了会儿,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应禛得去向,“王爷呢?上堤坝了么?”
喜成将干汗巾递过去,“一大早便出门了。”以为阿娣是见不着应禛心情不好,末了想想还补了句,“奴才本想早些叫您起床的,只王爷说了,让你安安稳稳的睡,便没有叫您了。”
“知道了。”阿娣浸shi汗巾,抹了把脸,走到窗边走下,自顾自的想心思。那天夜里过后,应禛他们便再没有提过土的事情了,难道是土里真的没有什么,那个“八大王”的图案,真的是老天爷的预示?
阿娣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只是脑壳都想的疼,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阿娣一摆手,想到今个儿的早饭,闷声闷气的问喜成,“吃什么?”
喜成正在衣箱里寻着衣服,终于找到了今晨王爷说的那件衣衫,捧着走出来,听到阿娣的问话,“甜馒头,还有蜂蜜粥。”
“噢……”阿娣点点头,咽口水,催促道:“那你快些,我有些饿了。”
喜成得了命令,赶紧的将衣袍放下,走到门口唤人进来摆碗筷。他这么一动作,阿娣才发现他手里捧着的东西,不由宝贝起来,“你拿这个衣服做什么?快放回去!”这可是她和应禛一起做的一模一样的衣服呢,可不能弄坏了。
喜成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王爷今晨出门时,指定要您今个儿穿这套衣裳的。”
“啊?为什么?”这套衣裳,她和应禛都很爱护,轻易不会穿出去的,今个儿有什么大事,一定要她穿这套衣裳呢?
“具体的奴才也不知道。”喜成摆好碗筷,伺候阿娣用饭,吞吞吐吐的猜测道:“是不是个今个的捕鱼比赛有关?”
阿娣前些日子听许香儿念叨过,十里八村的人,每年到这个时候,便会组织壮丁参加这个捕鱼比赛,能拔头筹的壮汉,都是村里数一数二的能手。一般有了捕鱼能手的称号,十里八乡的姑娘,都是任意挑选的。
想到这个,阿娣更觉得不可能了,呵呵呵的笑,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一面咬着甜馒头,一面吐词不清的与喜成讲话:“他又不会捕鱼,让我去看什么?”阿娣越想越觉得好笑,弯了腰靠在饭桌上咯咯咯小哥不停,“让我看他笑话么?”嘿嘿嘿,想想便觉得很厉害呢?无所不能的王爷,竟然在捕鱼这事上跌了跟头,真真是不自量力呢。
喜成:“……”
话虽那么说,吃完早饭后,阿娣还是穿上与应禛一模一样的衣服去了河边。渔节是十里八乡的大日子,离着好远,便见到河边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一堆。阿娣费劲的挤进去,钻到第一排,在河面上找着应禛的身影。
“阿禛!”应禛的船排在河岸不远处,阿娣找了半圈,眼神便扫到他那条船了。阿娣挥挥手招应禛过来,身后围观的村民说个不停,她也跟着兴奋起来,见了应禛过来的船一提裙摆便要跟着上去。
“哎!”福顺在宫里伺候了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做这种撑船的活,本就力不从心了,再有人扒着船沿要上来,惊慌之下,脚底踩不稳,整艘小船跟着晃荡起来,左摇右摆溅起几个大水花,转转悠悠的终于在两人的控制下停住。
阿娣木木的收回shi了小半边的脚,劫后余生的庆幸,还好她还没踏上去,不然就栽下去了。
“福顺。”差点将阿娣摔下去,应禛也难得的黑了脸,抓着船沿控制住摇摆不定的船身,“你行不行?”
福顺一把老腰弯的都要折了,点头哈腰态度良好的认错,“奴才可以的,可以的……”他抹一把额头冷汗,撑着篙往河中央划。
“阿娣,船上不安全,你在岸上等我。”刚才船转悠着偏离了方向,本应该船头对着岸边好让应禛与阿娣说话的,这一转,船尾对着岸边,鉴于方才的情况,应禛又不敢随意乱动,只能别过脑袋勾到后面来与阿娣说话。
阿娣舔舔唇,看看船边溅起的水花,又瞧瞧站在船尾撑篙的福顺,面上的神情一言难尽,开口劝道:“还是别去了吧,河中央水深得很……”更何况,你们俩又不会捕鱼。阿娣吞下后半句,捏捏衣角,低下脑袋,怪丢人的。
“放心。”应禛丢给阿娣一个宽慰的眼神,吩咐福顺划着船往河中央走了。
见他们两人一船晃晃荡荡的往那边一片在水上游的小船去了,阿娣眯眯眼,也想跟着回小院闭门不出,可再看看那艘歪歪扭扭还倔强着往河中央去的小船,脚下一顿,还是留下来了。
许香儿的哥哥今个也参加这次的渔节了,就站在那棵老槐树后面,看到阿娣面上难以形容的表情,咬咬唇,冒出头来,走到阿娣身边坐下,“你家当官的也去了?”
阿娣扭头见是她,点点头,囫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