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斗,参与那些世家办的比武大会,否则被弄死也无处收尸。' ”
“少年相信了师傅的话,下山后便一直战战兢兢,自觉身上武功仅够自保,不敢做什么太过出格的举动。就这样过了几月。一日少年行至华山,却恰好碰上十年一次的华山论剑,江湖群雄逐鹿,竞争下一届的武林盟主。”
“少年在一旁默默观战,却渐渐觉察出不对来——那些他原以为功力高深莫测的世家弟子武功不过尔尔,有些甚至在他手下过不到三招。尽管跃跃欲试,但他谨尊师傅教诲,不敢轻易下场。直到两日后,他见有一大门派弟子对战小派女弟子,不仅使出许多下流的招数,还时不时有意无意触碰女子的身体。女弟子被扰苦不堪言,边躲闪便环招,四周围看的大派弟子们还纷纷嬉笑不止,神情暧昧。”
“他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华山论剑的规矩,江湖中人无论贵贱皆可上台挑战。他救下女子,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那位男弟子,接着守擂三十二场,场场皆赢,从无败绩,拿下众多江湖中成名已久的名侠。”
“少年忍不住暗自窃喜,两日后将与华山派大弟子决战,若他能胜,便可成为武林盟主。那大弟子武功尽得现任华山掌门真传,少年看了两场却觉得他招式虽华丽,却是死气沉沉,暗中早已寻到了破解之法,自觉武林盟主之位已是囊中之物。这几日他的威名早已传遍江湖,众人皆对这初生牛犊的陌生少侠赞不绝口。他忍不住飞鸽传书告诉师傅这几日他所经历的事,并请师傅亲来观看两日后的决斗。”
“后来呢?”柳雁卿已隐隐猜出沈涟在讲的是他自己的经历,却不知这其中还有这般隐情,不由得问出声来。
“后来,少年等了两日,师傅却始终未来。第二日就是最终之战,没想到当晚,却出了事。”
第十六章
夕阳西下,少年侠客坐在窗下默默擦拭着他的剑。金色的光晕射进窗棂,落在身侧,为他披上一层暖色的轮廓。
——明天就是最终的决斗了。
自武林盟始,历代盟主、华山论剑的胜者仅有两届落于外人之手。若此次他能胜利,必当成为数十年来武林最大的传奇。
少年心性,沈涟此时心中不免有了几分暗喜,但面上却依然装着一副神秘兮兮的高人模样,生怕被外人看出他入世尚浅的资历。敛了心神,他将华山大弟子的招数套路在心中过了几轮,不知不觉中天色便黑尽了。
“咚咚咚——”
寂静被一阵敲门声打破,随后是纤细的女声传来:
“沈少侠?你在吗?”
“何人寻我?”
“我是那天……那个……”
沈涟总算辨出这声音乃是那日他在擂台上救下的那位小门派的女弟子,便放下剑说道:“姑娘有何事?进来说话吧。”
门没锁,女弟子慢慢的推开门进来。她低着头,颊边两团绯红,眼睛四下瞟着,偏是不敢直视眼前人。她从手中的篮筐里掏出一个陶罐,轻声软语地说:“少侠当日相救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不知何以为报。想着明日少侠即将出战,今日擎浊酒三杯,愿少侠铩羽而归!”说着将罐中酒倒了满杯,行着礼递给了少侠。
女弟子虽然羞涩,但一番话讲的沈涟心头豪情万丈。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借姑娘吉言!”
“这第二杯……”女弟子边说边倒了酒,却不知为何连手心都在颤抖,颤颤巍巍洒出不少。还未等她献酒于沈涟,突然不知何处飞来两粒石子,一块正中酒杯打翻了杯中酒,另一块打在女弟子的颈下。
女弟子应声而倒,沈涟却认出了这是谁的手法,他下意识回头,果然见师傅不知何时从窗而入,正站在背后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出谷时,我跟你如何说的?才不过几个月便统统忘记了?偶有小成便得意自满,连江湖中人最重要的警惕二字也抛到脑后去了。”老人衣衫破旧,面容普通,双眼却锐利的眯起,射出Jing光:“你再仔细看看你方才喝下的是什么?”
沈涟心中猛然一惊,急忙端起一看,只见杯中石子四周泛起气泡:“是毒!这……这小女子竟为我下毒。”
“不是毒,这是化功散。这一点倒还不至于要你的性命。只是明日决斗时,你内力不可自如运转,到时候,别说是问鼎江湖武林盟主,死在场上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师傅……您?”沈涟本想问,师傅不可能刚刚才到,却为何在他已饮下酒时才出手相助。可到底是他违背师命在先,却也没什么好反驳的。还没回过神来,方觉身后一股大力将他提起,电光火石间便悄无声息的出了房门,向主院奔去。
“给你个教训!”
主院住的是各大门派的掌门及贵宾。沈涟不知师傅是何用意,被放在主院堂屋窗外,还未站稳,便听门内传来两道窃窃低语之音,在静谧的夜中格外清晰:
“那沈姓小贼不知是何方神圣,竟一路打败了众多名门弟子,明日一战,不知您作何想法啊?”开口的乃是衡山掌门。
“仁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