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再也不能归,他这一书的故事也将完了。
卫小春从船舱里走出,从后面替他搭一件袍子,与他站在甲板上,依偎他:“干爹……”
卫琨低下头把她搂在怀里,嘴唇抵在她额上:“小春……你可终将有日会后悔?后悔我带你离了故乡、离了这方故土,终生也回不来?”
卫小春手指捏着他的肩膀,微微颤抖:“我心安处是吾乡,干爹所在之处便是小春的家。”
卫琨苦笑一声,不再说话,而是把她搂了更紧,用斗篷兜住她,低下头,鼻子碰鼻子,海风吹过,二人的头发都搅在一起,凉凉地拍在脸上:“伤口还疼么?”
他的温柔只她一个人见,她轻轻摇头,把脸贴过去,交颈之拥,听他默默低语:“你我皆生于乱世,人都说乱世儿女不谈情,其实乱世情最真……小春,我一生庸庸碌碌,幸得天眷,落了个周全身子,却不幸进了那紫禁皇宫,蝇营狗苟,也不过是利字当头,保全性命……我幸终得你,失你如丧命,从此往后,我们……我们再也别散了罢!”
海浪卷起,冲刷船底隆隆水声,航帆升起,掬海边旭日,冉冉滚浪,沧海一舟,人更渺茫,漂浮大海,终将隐匿于浩瀚深蓝的无尽茫茫里,人的命运也被这浩荡历史席卷地不足为提,大浪淘尽人物万千,不过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
民国元年,南洋麻祖岛,才获了消息说金陵人民党取了胜,推翻了傀儡政权卫党和四起的起义军。
这消息倒是给全岛华人一个振奋的信息,据说不久后的几十年,麻祖岛的华人也可回到祖国,见到久别的亲人。
听到的这消息时,南街大户卫府正给他们家的一双龙凤儿女庆生,邻居从外院都听着里面小孩子的笑声和大人的酒盏,只趴了围墙往里瞧,瞧不清里面的光景,只都尽了想象去编排——
“肯定很隆重了,卫公不知多爱他媳妇和孩子……他媳妇,你是没看见……啧啧,真年轻!皮肤跟银白玉镯子似的,是金陵人的秀气……就是不大爱出门应酬……”
“那时候见卫公上街买枣糕,说他媳妇爱吃那一口,不用下人买,就自己买,说他会挑,下人笨手笨脚,总买不到最好的……”
“是啊,别看卫公在外面挺凶,谈生意没不怕他的Jing明和威严,但他啊一见他老婆就跟个奴才似的,跪在地上伺候……”
喧闹吵嚷,语气里尽是羡慕嫉妒的幽怨。
卫府自是热闹,却也都是自家的主仆,没有个外人,热热闹闹吃了一会子饭,又给孩子扮了台戏,两个小孩子,才四五岁的模样,不大看得懂,只都愣愣地趴在观戏台底下流着口水看上面的武松打虎。
卫小春喝一口茶便瞅一下孩子,生怕那孩子看得当了真,回头哇地哭出来。
卫琨坐她身边,悄悄探过手,捏了捏她手背,她便会了他的意,娇嗔瞅他一眼,不动。他便微微眯了眼看她,凑过来低声说:“别把孩子看得那么扁,小甄小岚像我,有个大将风范,不会被这把戏唬着。”
卫小春不以为然,却也只得回头嘱咐旁边的nai妈。
nai妈们岂有不听的,抱过两个幼儿,都哄在怀里,摇晃着欲哄了入睡。
南洋的气候shi热,不比金陵,没个冬日,傍晚还晒得让人发昏,孩子睡了,那方戏也就罢了。
卫琨也算才等来了卫小春进了厢房,他急,从后面抱了她入榻,卫小春却挣扎:“要死!热了一身汗……去洗了再做吧……”
卫琨哪里等得了,越热人越穿得少,他媳妇就穿一件红薄衫,透出酥白胸窝来,这一日就勾了他魂魄。
他底下那物也支得快,嫌热,也不怕,他上手,褪了彼此身上赘衣,都退到脚踝下去,红得绿的交织,缠了一身,唯独两具赤裸的身子交贴紧实。
他常年在外奔波,身上早晒成金麦色,而身下的她却还如雪白,跟这里当地的妇女也都不同,越白越刺目。
尤其这几年,她做了母亲,那身子段儿日臻丰满圆熟,两只nai子头都润大红圆,鼓胀得竟比年轻那会儿大了整整两圈,他摸也摸不过来,只好低了头吃,吃得凶了,就吃出nai水来,吃不过来,只能任另一只淌了白色ru汁到肚脐……
她小腰窝却还曲线有致,被他一顶,腰线便一扭,好看极了。
他那物有了xue物滋润,也是兴兴然不能欲灭,反而因了这不败春的气候,更沉溺于她的裹挟。rou进rou出,翻出她的鲜嫩贝rou牝户,红粉shi润,rou眼子的头也剐蹭得越熟练,似是他这些年Jing心调教的成果,他一入了进去,便得了水rou珠儿的小嘴吸吮,咂得他麻痒舒爽。
“春儿,看看你这几年都被我cao得这样好……”他越发没羞耻,也是跟个媳妇还羞耻什么,什么话都要说,也都死皮赖脸地说与她听。
她还是羞,羞这事儿,她是改不了了,涨红了脸,也说不出他那种话来。
但他勾得她说:“我cao了媳妇cao得舒服,春儿,你呢?xue儿rou舒服不?”
他说罢顶她,顶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