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冷……呵呵,这名字取得还真好,跟夏侯冽真时像……
我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睛微眯,我从来不相信巧合,任何的巧合在日后来看都是人为。
只是——
夏冷会是夏侯冽吗?
脑海里出现他们两个人的音容相貌,外表不一样,气质不一样,性格更加不一样,他是夏侯冽?
这话说出来连我自己的不信……夏侯冽还在皇宫里坐镇着呢!
凝神沉思间,夏冷期盼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娘子,你可是觉得这个名字好?如果夏天能冷的话,天地就大变了,所以有的人说我的名字是不详,劝我改名,我娘也劝过我。”
“但我却觉得这个名字很好,每次想起这个名字,我就能体会到娘亲生我时那艰难痛苦,会特别的感恩,你觉得呢?”
我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这个名字很好。”
心里却是在想着,夏冷绝对不是夏侯冽,夏侯冽哪里会如此心思细腻,他关乎的都是国家大事,心系天下,根本无暇顾及生活小事。
夏冷与夏侯冽是不一样的,我在心底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娘子,你的名字又叫什么?”夏冷问我。
我略微有些恍神,我的名字太多了,媚烟,公孙萱,双儿,晓姑娘……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就连有时候连我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是谁。
脑海里闪过上一世朴实的父母亲将我抱在怀里,开心地叫着我名字的画面,我喃喃开口:“李程沁,我叫李程沁。”
“李程沁……”书生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莫不是你的父亲姓李,你的母亲姓程,所以你的名字结合了两姓之好?”
我含笑点头,“的确是这样。”
上一世的记忆我已经所剩不多了,唯有童年与家人生活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久久无法忘怀。
那是我过的最艰苦的日子,也是我过的最开心的日子。
“娘子——”书生张开了嘴,我想也不想地打断道:“你可以叫我李姑娘,也可以唤我沁姑娘,夏公子,我们还不太熟。”
我冷静克制地说着。
夏冷嘴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终究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就拿那委屈可怜的眼神看着我,得,真像是一只犬儿……
我别过头去不在看他,顺便将他腿上的夜皇给抱了过来,再这样下去,我担心夜皇会彻底暴走啊。
船一路悠悠行驶着,期间夏冷一直试图跟我搭话,统统都被我冷处理了,现在的我不适合开始新一段感情,但我也无权让别人按照我的想法去做。
他要跟的话,那就让他跟吧。
我选择坐水路去南蛮的地方和上一次的地方不一样,上一次船只行驶了一日不到,就到达了南蛮,这一次路途要更加远一些。
第三日,船上忽然一片晃荡了起来,透过船窗一看,外面的天空不知何时起变黑了!
乌云滚滚,海面刮起了一阵大风,大风吹得船左右晃荡,我仿佛回到了和夏侯冽一起坐船回京的场景。
那一次,夏侯冽大义凛然地站了出去维护船只,我和嬷嬷等人在船房中用绳子将身体绑了起来,才不让身体给甩出去。
“暴雨!这是要下暴雨了!起风了,难道是遇上了龙卷风?”船上传来一阵惊慌失措的声音,一传十十传百,紧张恐惧的氛围霎时弥漫了起来。
这时船外有一道粗壮惊雷一闪而过。轰隆隆的雷声紧随其后的飘来,仿佛要把人的耳膜给震破了。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不一会儿,一个温暖的怀抱就覆住了我的身子。
夏冷的声音清朗干净,就像他的眼神那样,他紧紧地拥着我,坚定道:“别怕,我会抱着你不让你摔下去的。”
话一说出,船晃荡的更加厉害了,船外狂风大作,船内也飘起了一阵大风,吹得脸上的头发都翻飞起舞,暴雨骤然坠下,“噼里啪啦”的狠狠砸在了船上。
抬起头,夏冷眉头紧锁,神情严肃。
见我看向了他,他低声道:“有我在,不用怕。”
明明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明明他心中也害怕的紧。结果却反过来安慰我不要怕……
眼眶莫名有些热了起来,我眨了眨眼睛,将心底一些不知名的情愫给眨去。
船不敢航行,就这么抛锚停在原地,海上一片空旷,抛了锚也不可能勾住东西稳住船只,我想估计是船长抱着些侥幸心理,看看能不能将船稳一稳。
夏冷一直抱着我,他身上很热,因为暴雨的缘故周围的温度降得很低,被他抱着我倒是没感觉有多大寒意,骨头的痒意也没有发作。
船从遇上这场暴雨开始就不停地晃荡,从早上晃到了晚上,然后又晃荡了一夜,我也不知自己是如何睡去的,等再一次睁开眼睛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
外面的阳光真是亮得刺眼,我眯着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敢彻底睁开来。
动了动身子,身体都僵硬了起来,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