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磨到了全部退费。”
我微微蹙了蹙眉,“你该不会是为了还我这几个铜板,就特意蹲守在我房门口吧?”
书生先是点了点头。后来又摇了摇头。
我盯着他,脸上一片探究,难道因为自己的一时心软,所以我被一个演技很好的无赖给盯上了?
可看书生这个样子,又不太像……
凭他的相貌,只要愿意,肯定有许多女子愿意倒贴银子给他,讹诈这门生意风险挺大的,他没理由走上这条道啊。
我眉头一拧,越来越想不明白了。
耳边传来书生微微羞涩的话语,瞬间将我给雷的外焦里嫩。
“我来这里,一是为了还铜板,二是因为——”书生话语一顿,“娘子,夫妻之间并没有分房睡的习惯啊。”
我眼睛一瞪,脸上闪过一抹不解:“夫妻?你指谁?”
书生目光晶亮地看着我:“娘子,我们就是夫妻啊!”
我嘴角微微一抽:“我怎么不知道我们何时拜堂成亲过了?”
书生脸颊微红,就像是个小媳妇那样,扭捏地开口:
“娘子,我们比拜堂成亲更加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我娘说了,所谓夫妻就是要看光对方的身子,你都看光了我的身子,便是我娘子了。”
这是什么鬼道理!
我扯了扯嘴角,看着书生一副害羞的模样,内心只感觉一阵无力。
大哥,我不养面首啊……
要不是今天这位书生还露出了拳头跟别人打了一架,现在这般看,还真的会以为他是个靠女人养活的面首。
我咳了几声,声音严肃道:“我不是你娘子,你不要赖上我,不就是看光了你的身子嘛,我又不是故意的。”
话摞了下来,我转身就去上茅房,发现那位书生也跟着走了出来,和我一同去到茅房。
进去前,书生还颇为体贴道:“娘子,你安心去上茅厕吧,为夫在外面给你守着,保证不让任何人打扰你。”
我:“……”
上完回去,书生坠在我的身后,上楼梯时他忽然加快了脚步,抢先一步走到了我的房屋前,替我推开了门。
我走了进去,忽然转过身子看着他。
书生本来也想跟着一起进去,被我这么一动作。他的脚步迈不出去,只能低垂着头用那双干净清澈的眸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得,还真像是一只大型犬……一只求抚摸的狗狗……
我脸上一片淡定,看了他好一会儿忽然对他笑了笑,在他希冀的目光下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闪过书生那可怜巴巴的眼神,这是魔怔了!
我忍不住在心里想到,美男我又不是看见过,为什么偏偏就这么一个看着清秀文弱的书生,搅乱了我的心湖?
我忍不住想到了夏侯冽,脑海里夏侯冽那威严肃穆的模样渐渐退去,然后变成了书生的样子……
我愣了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难道我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身子狠狠地打了一个激灵,我咬了咬牙,这不科学啊!
折腾了一番无果,我顶着浓重的睡意打开了房门,有气无力地说了句:“你只能打地铺。”便轻飘飘地爬到了床上去。
解决了一桩心事,终于是能够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一缕阳光照在了我的脸上,我还在闭着眼睛,用手掀起了被子将自己的头给盖了起来。
这样一来,扰人清梦的阳光是不见了,但紧接着被子就升起了一股闷热,热到我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我才掀开了被子一把坐了起来,伸手揉了揉眼睛。
睁开眼,印入眼帘的是夜皇和那一位书生。
他们两人正大眼瞪小眼地互相对视,在某一刻又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我。互相伸手指着对方:“他是谁?”
我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看向书生道:“黄夜是我的小厮。”
书生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变得古怪了起来,嘴角微抽,似是在忍耐着什么。
然而他下一秒就维持不了这种表情了,因为我看向了夜皇道:“这位书生是不请自来的陌生人。”
书生眉头一皱,“娘子,我不是陌生人,明明你都看光了我身子——”
“停停停!”我立刻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每当他说起我看光了他的身子,我心里都会飘过一抹名为心虚的感觉。
“不就是看了一下罢了,男的还怕被人看?看了你又不会少二两rou,有必要这么斤斤计较吗……”我忍不住嘀咕开口。
见书生一脸严肃,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时,我又抢先道:“我看了你。要不我也给你看,这样咱俩扯平,大路朝各自走行不?”
书生神情一顿,脸顿时拉的老长,一板正经道:“你是我的娘子,你的身体本就该给我看的……”
意思是,我给他看还天经地义咯?
呸!想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