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起了昨天那位小男孩。
成沁道:“不知娘娘您要如何安排,奴婢没有给他安排做事,而是把他放到了一处偏殿里,让他自己去玩。”
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等一会儿你去安排一下,看看宫外有什么地方能收养小孩,我要把他给送出宫去。”
成沁嘴唇微动,似是想要问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问出口,低垂着头应是。
她们正要退去时,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叫住了成沁:“今天宫中局势如何?”
成沁脸色微变,低垂着头没有看我,小声道:“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小姐不必记挂。”
成沁每次对我说谎的时候,头都是不敢看向我的,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见她的头越垂越低,直接转头看向了南嬷嬷。
“嬷嬷,说吧,我自己做的事情,会引发什么效应,我心中清楚。”我沉沉开口,声音威严肃穆。
南嬷嬷看了我好几眼,沉yin片刻道:“娘娘,今日上早朝时,朝中有大半官员都在弹劾你。他们说你是毒妇,祸国妖女,危害社稷,必须得满门斩首。”
我轻声开口:“不止这么简单吧。”
弹劾而已,夏侯冽那边收到的关于弹劾我的折子都堆积如山了,还不是照样都给压了下去。
这种打打嘴炮的行为,对我,还是对夏侯冽来说,只是不痛不痒的威胁。
南嬷嬷神情一肃,“皇上没有当场表态,向以往那样全都压了下去,结果朝中有三位重臣直接站出来,说要以死清君侧!”
我眼皮一跳,冷笑了一声:“清君侧?他们也好意思提清君侧!”
我甩了甩袖子,胸中升起了一股愤怒:“我是皇贵妃,掌管着后宫,说白了,就算我给那些妃嫔们灌了药,那也是皇上的家事,他们插手别人的家事还有脸了!”
清君侧的名头都出来了,他们是把我当成了妲己了吗?!
就算我真的是妲己。那夏侯冽就一定会是纣王吗?
真是不可理喻!
“说,还有什么。”我眯着眼睛问道。
南嬷嬷接着说下去,“皇上当场怒斥了官员,说后宫这是家务事,不需要朝中大臣来插手。”
“他还反问了官员,问他们能否将家里妻妾都管理好,等他们处理好家中的那些腌臜事,在来跟他谈。”
这一句话反击的漂亮,我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那些人面上说的好听,自己家中还不是一团乱麻,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只是——”嬷嬷话语一顿,眉头紧皱,“穆家的大臣站了出来,说皇家无家世,无论是朝中大事,还是后宫,身为臣子就要敢于谏直言。他还说——”
嬷嬷抬头看向我,“如果皇上不肯处理,就此卸官,告老归田!”
我眼里划过一抹Jing光,“他竟然敢威胁皇上。”
嬷嬷深呼吸了一口气,“娘娘,临华殿接下来的一切行动都要慎重,穆家官员这么一说,好几位大臣都纷纷响应附和,用卸官来威胁皇上!”
我垂了垂眸,思索了片刻,挥手让嬷嬷和成沁退了下去。
等她们都走了之后,我拿起枕头往里摸索,不一会儿,就从里拿出了一个盒子。
这是夏侯淳那日给我的盒子,里面装着的是可以假死的药。
我盯着那颗鲜红如血的药,脑中思绪一片翻涌,我不敢肯定夏侯淳一定会帮我,之前的自信都是来源于他对南萱的愧疚。
只是他身为一个帝皇,见惯了宫中美人,对于南萱还有几分情谊,我估摸不出来。
到底要不要相信他……
“这是假死丸。”一道低哑沉闷的声音从我耳边响起,我吓了一跳,手中拿着的药丸都差点要落在了床上。
转身一看,原是夜皇不知何时起出现在我的寝室内,站在我的面前。
夜皇不顾我惊讶犹豫的目光,伸手将假死丸拿在手中捏了捏,又放在鼻尖嗅了嗅。
“这是一颗品质中等的假死丸,能够闭气六七日,还算有良心,没有掺杂别的有毒物害你。”
我抿了抿唇,双眸紧紧地盯着他:“夜皇,你到底是谁?”
夜皇将假死丸放入了盒子中,抬头看向我:“我只是要报恩。”
面对这样一个稚童,我忽然感觉有些无力,之前想到的威胁手段一个都用不上。
把夜皇抓起来用酷刑拷打逼问?拜托,人家只是一个孩子而已,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断粮断水?夜皇在泸州那段时间跟我一样流落成为乞丐,什么苦没有吃过?他甚至过得比我还要苦,这个手段估计奈何不了他……
更何况当他用那双黝黑的眼睛看向我,对我说他要报恩时,我的心一下就软了。
他的这双眼睛太过妖媚,夏侯冽的眼睛我已经觉得够漂亮了,没想夜皇的眼睛比他还要摄人心魄。
我别过头,躲开他的视线道:“你已经将恩情报了,你可以离开了。”
没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