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吧,我没想到他应对我偶尔的神经病已经到了能谈笑自若的地步了。既然我对上他只能被反调戏,那么就该机智地换个话题:
——你打算读哪所高中?
——不知道应该是B高中吧毕竟像Z中 A中这样的名校肯定是没指望了就退而求其次吧
B中?那离Z中好远啊,相比起来A中好多了,离得近,还在同一个镇里。心下思索,手下忙不迭地继续打字:
——那B中你有信心吗
——怎么你看不起我我有那么弱吗
他的反问令我不禁发笑,可以想象他对着屏幕觉得自己被人低估的愤懑,然而却无处发泄的抑郁。
还没等我回,他又发过来:
——你不是很少用QQ的嘛今天怎么想起来跟我聊天了
——我…想你了…
我发出这几个字,想想某人脸色就忍不住狂笑。
——不然……你到我家玩啊 我请客啊
他向我大大方方发出了邀请,我倒有点不好意思:
——这样…不好吧[害羞]
——我们才几岁啊 我可爱的小同桌[笑哭]
我又笑笑,深知某人说请客其实是在跟我开玩笑,没打算继续这种没营养的话题:
——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
——还有人叫你小火吗
……
良久,他回复:
——以前有的现在没了
——谁
——你不必知道
——切不屑知道不跟你讲了再见
我赌气了,相信他也看得出我赌气了,但也没回我,搞得我更气,关了电脑,忙别的去了。
……
填志愿那天,我和妈妈大吵了一架。她想我填Z中,而我想填X中。她说Z中是公办学校,条件不知道好到哪里去,我却死犟着,非要填X中。最后她没法,由着我去了。
……
曾经有人跟我说,为了迁就一个人而放弃了自己原来的前途是多么愚蠢的事,我却不以为然,个中苦乐,除了自己,还有谁能领悟呢?
然而,就是这个志愿,让我认识了我的闺蜜:白雅。对此,我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回忆终止,曾经无法挽回
2015年,得知真相的那天晚上。
南方的冬天虽然也冷,但永远没有暖气,我的手僵得几乎拿不动笔。嘴里呼出了白雾,使劲搓搓手,却也无济于事。身体冷,心里却更冷。一整个晚自修,黑板上的笔记没抄几点,老师的课几乎没听进去。
9:45,晚自修结束,回到寝室。
我们寝室厕所很小,我趁着和白雅独处的时机,跟她聊起了天。
“你今晚怎么这么晚回来?”我挑起话端。
她边刷牙,边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去打电话了,跟殷玄。”
“是么?说什么啊。”我装作平静。
“就去说我跟你同寝室,还是好朋友啊。”她“哗啦啦”吐出一嘴,漱口。
“哦……那他说什么了啊?”
“他好像也很吃惊,说世界真小。”
“……”我没了言语,又想再套出点什么,“那……你平常都跟他怎么相处的?”
“就和以前一样啊。我没跟你说过吧,我和他是小学同学,那时我们的关系就很好了。”
“之后呢?”
“一直很好啊,包括初中,虽然偶尔我们会闹小矛盾,但总会莫名其妙地复合。”她沉浸在甜蜜里,“哦,对了,那时快毕业的那次红五月活动结束后,我还给他画了一幅画,生动描绘了他在台上的蠢样。然后那天晚上,他就去请我吃饭了。哈哈~”
那天……我想和他一起回家来着的吧……他那天手里拿着的……原来是这个……
“那……你平常都怎么叫他的?司汤达吗?”我仅存最后一丝侥幸。
“不,那是大黑他们叫的,我都叫他小火的,这是我小学给他取的外号。”
“为什么叫他这个啊?”原来,我真的不是唯一……
“哦,你不知道吧,小学的时候他有一次经历,具体什么太长,没时间跟你细说。反正那时我就担心他玩火自焚,就叫他小火喽。”
怪不得,他那么用心刻在自己桌上……
“为什么有一次我问他,他说没人也这么叫他?”我不死心。
“什么时候?可能是那时我们有什么矛盾吧,我们经常这样的。”
……
“哦,这样啊。”我垂了眼眸,“那你们什么时候确定的关系啊?”
“关系嘛……去年运动会吧,因为我们就自然而然在一起了。其实也没什么差别,最多我们在同一个地方,离得也近,平时可以串学校。哦,我还有他的校服你要不要看?”
“不用了,你留着穿吧。”我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