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对我“谆谆教诲”,颇有古代封建帝王的风范。
“我又没让你和我一起出门。”我嘟哝。
“你说什么?”
“没!”我谄媚地笑笑,“妈咪啊,你看那童鞋不也挺好的么,还没穿破就不用了,多浪费啊。而且这样穿着走到街上,不更显得我童真吗?”
“呕。”她作势欲呕,动作不能再浮夸,“拜托璇璇,你好歹是一个初二学生,脸怎么还是这么大?”
初不初二和脸大有关系么?再说,想说我脸皮厚干嘛老是说我脸大啊,脸大可是家族遗传的OK
“我不会系鞋带!”
“蝴蝶结总会打吧。就这么系,两条绳子而已,很简单的。”她劝哄。
于是我们折腾了大半个下午,我终于可以打成像——呃——飞蛾一样的“蝴蝶 ”结了。
反正很丑就是了。
第二日,周一早上,课间。
“啧,怎么刚出完Cao鞋带就散了呢?”我抿唇,自言自语,“欸,不对啊,昨天好像是从左边绕的……”
“你在叽里咕噜啥呢?”殷玄忍不住问我。
“啊?鞋带掉了。”我声音越来越小,“手残,系不起来……”
“呵。”他出声一笑,“脚伸到我这边来,我系给你看。”
“这……不太好吧。”我捋了捋碎发,有些羞涩。
“哈!上次大黑嘲笑我系鞋带太慢,说等我系好鞋带,一场篮球都打完了,于是我上网学了一秒钟系鞋带的方法。快伸过来,我要显摆给你看!”
“……”敢情是为了炫耀来着。
我脚伸过去,眼盯着他系上我的鞋带。
“别,你太快了,我没看清。”
于是他把我的鞋带打散,又系一遍。
“还是太快。”
第三遍。
“太快。”
第四遍。
“再慢一点。”
第五遍。
“现在呢?”他尽量把手速放到最慢。
“小火。”
“你以后都帮我系鞋带吧。”
“……”
“你刚才看清了没有?”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你刚才在干嘛?”
“怎么?看了又不等于会了。能不能体谅一下手残党的苦衷?!”明明不占理,说起话来底气却足,一丝诡辩的口吻也无。
“哎,算了,看在你帮我按摩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吧。”
最后,我们鼓捣了整整一个课间,鞋带没学会系,倒懂得对等交易了。
然而,那时的他,并不知我所想。在我看来,系鞋带是何等宠溺的举动……
☆、冷战,因为电灯泡的妥协
我有一个怪癖:喜欢顺毛的东西。活的小动物,死的毛绒玩具,都逃不过我的魔手。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怪癖,毕竟很多女孩都喜欢这类让自己母爱泛滥的小玩意儿,不是吗?
于是乎,小火的头发自然而然就被我定义为“顺毛的东西”。
男孩子的头发其实比女孩子的更柔软,尤其是刚洗完头吹干后的,很顺,并不扎手。它比大多数动物的毛长,但却没有女孩的那样过长。总而言之,我甚喜欢。
“墨一璇,不许摸我头!”殷玄吼。
我讪讪地缩回手:“你剪头发也真有水平。中间一层厚厚的不剪,非去除两边的杂草,这样既满足了自己的审美,有不违反学校的校规。中间被你留得这么厚实,我总会忍不住手痒嘛。”
“吼,我剪我的头发还有错了是莫?你别说得这么委屈,弄得好像是我对你动手动脚了一样!”
“别生气嘛。乖~”我讨好式地哄他,手又不自觉地想去摸他的头,似乎只要捋一捋他的毛,人家就会很乖顺一样。
可事实并非如此。经验证明,捋毛这等事,只对小动物们有安抚作用。
他干脆放弃了,一手拍掉我的爪子,发出警告:
“你要是再敢摸我的头,我就一天不理你!你自己看着办!”
看他认真严肃的样子,是我从未见过的庄重,心知这真逆了他的鳞,又很怕他真的不理我了,便懦懦地“哦”了一声。
从那以后,我也偶尔会忘了这条警告。而每当我“犯罪已遂”后,他也坚持着这项规则,真真一天不和我讲话。
但到了第二天,便又和我和好如初,仿佛昨天,只是我的一场梦。
那一次例外。
2013年1月4日,我们刚从元旦的假期中苏醒过来。学校的课程向来一节一节地打发着,就像是机器一般,陷入了无限的死循环。
“墨一璇你又摸我头,你今天自己看着办吧!”
“别介啊,现在才早读,你知道每个假期过后我都有‘假后萎靡症’,一大早趴在桌子上看到你的头拱过来,我忍不住……”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