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自己走了。这货现在一看就是疯了,跟他说啥都没用,她干脆也就懒得说了。
几次香一点,杨广的病根也断了,睡得香,吃得好,养Jing蓄锐了小半个月,这厮也坐不住了。当下就发了明旨,启程。
谨欢在洛阳多呆了两个来月,早就快被憋疯了。虽然这多出来的一个多月基本就是她自己作出来的,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把锅扔到杨广的头上。
本来嘛,要不是这厮非作死地打她主意,她也不用给他下药,找来杨坚跟他夜聊不是。所以说嘛,这做人的,还是要老实一点比较好啊。
皇帝出行,阵势自然是小不了的。车队前后绵延,前面的出了城门,后面的连宫门都还没出呢。还好谨欢还有个郡主的身份,规制不错不说,车架离皇后的凤架也不算太远,不用跟在后面吃灰。但是这车队一长,动作就慢,一个人两三天就能赶到的地方,车队居然走了将近小半个月才到。
“呼,可算是要上船了。”许久没有见到这样宏伟的龙船,谨欢还有点小怀念来着。虽然以她现在的身份坐不上最大的那一艘,但是没关系,杨广这个土包子就会坐河船得瑟,等到她上位了,她非得把福船给造出来,扬帆远航不可。
这个时候的欧洲,西罗马帝国已经灭亡很久,黑暗的中世纪也已经开始。说实在的,谨欢对那儿还真是没什么兴趣。不过没兴趣归没兴趣,充实一下植物和动物种类,顺带再搜罗搜罗金银珠宝啥的,谨欢还是很有兴趣的,毕竟这些玩意儿可是什么时候都不嫌多的。
现在可没有什么蒸汽机柴油机这一类的玩意儿,龙船的前进很多地方都是靠着两岸的纤夫,毕竟河道浅,龙船重,吃水也深,只能靠外力了。
很多事情就是史书上看再多遍,也比不上亲眼看一遍,谨欢被河岸两边的景象震撼到了。
“我亲爱的表哥啊,为天下苍生,你还是早点死吧。”谨欢悠悠然说了这么一句,还是转身回了船舱。她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好人,昔年纵横沙场的时候一对长剑之下的亡魂也很很多,然而沙场之上,马革裹尸才是常态,全力以赴才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但是这些民夫不同,说她虚伪也罢,说她假惺惺也好,此时此刻,她是真真正正地想为他们做一点事情。
谨欢觉得她好像理解当年玄烨在看到下面每年丰收的报告之时为什么会那么高兴了。
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
说起来很简单,却是她可能付出一生的Jing力都完成不了的事业。不过她完成不了也没关系,子子孙孙无穷匮也嘛,何况她又不是圣人,所求的,也不过是个无愧于心罢了。
谨欢前脚在这边感概了一番,后脚萧皇后那边就派人来请她了,说是下面人敬献了一些鲜活的东西,让她一起去用膳呢。
“这算是越挫越勇?”谨欢狐疑地问了白露一句,还是去了萧皇后的凤船上。
谨欢也是奇了怪了,要说这萧皇后在她手上吃了那么多回瘪,要换做其他人吧,估计就再也不想见她了。可萧皇后却正相反,三不五时地就派人来请她,还回回都被她噎个半死,到底是图什么呢?
白露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这次她跟着谨欢出门,寒露就留在长安打点家中事情了,虽说李琛已经成长到足以处理好家中事务,但是留下寒露他们几个小的也能够更安心一点。
原本谨欢以为萧皇后就叫了她一个,来了之后才发现一船的莺莺燕燕,端得是热闹的紧。
除了萧皇后和皇室的公主郡主,谨欢的地位是最高的,再加上公主郡主们又都是小辈,看到谨欢论起规矩来,也是要行礼的。
“娘娘这儿倒是热闹得很。”谨欢也不知道萧皇后这回肚子里打着什么算盘,干脆就顺着她的意思开口说了几句。估计是正好撞到了萧皇后的点上,听了谨欢这话,她立时就眉开眼笑介绍起来。
“都是些好姑娘,这是李大人家的千金,这是张大人的家的……”除了杨家人,剩下的萧皇后零零散散介绍了好半天才算是说完,谨欢除了默然不语装微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这么多人,她连见面礼都没法给。怎么给,先不说她根本就没有把自己的头弄成首饰架的习惯,就算她头上有个首饰架,撸秃了也应付不来这么多人啊。
“娘娘也不先说一声,我身边什么都没带,倒是失礼,只能回头补上了。”谨欢笑眯眯说道。
她是很喜欢金银珠宝没错,但是也真的不喜欢把东西都往头上戴啊。像是现在,她浑身上下也就头上戴了个绾发的玉簪,其他什么都没有。比起珠翠满头的皇后来,谨欢简直就可以说是“穷酸”了。
贵女们听了谨欢这话,自然是连声说不敢,倒是萧皇后拍了拍手解围道:“不用你破费,我都替你出了。”
萧皇后的话音才落下,就有宫女们鱼贯而入,手上还都捧着一个个Jing巧的首饰盒,贵女们自然也是从善如流地谢恩。
“本宫年纪大了,这些时兴的东西不适合,还是你们小姑娘家家的戴着好看,也衬你们呢,妹妹你说是吧?”说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