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知道。
就算现在满城风雨,他依然能护她安好。
这本就不是小打小闹,若背后推波助澜的人没有足够背景,这些事在当天就足以不了了之。她不怕,她只是耐心的等。
因为纪绍泽难得的张扬和手段,再加上有牧盛鼎力相助,这名专攻刑事诉讼的律师在业界早有闻名,温润如玉,手段雷霆。公布过或者说,导向过舆论的几家网络自媒体以及公众号都相继收到了律师函,这件事可大可小,可牧律师却以诽谤罪起诉。
不看拘留,不可保释。
量刑,起码三年有期徒刑。
这是对这场风暴最直接的警告。
牧律师在下庭接受媒体采访,“我收到我当事人提供的证据,将继续追究其他人的刑事责任,这些证据将作为呈堂证供交给法官。”
有人问,从没有接过这类纠纷为什么忽然就接了。
年轻的律师看着镜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以前我尚且不知道什么叫冲冠一怒为红颜,现在我倒是领教了。”
客厅一角的电视画面随着条白线恢复黑屏,刘夏脸色忐忑的捏着手机,匆匆删掉了里面仅存的照片,她不傻,还记得要删掉电话。
她从来没想过事情会到这个地步,这个律师,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下一个就是她了?可是她才几岁,怎么可以去坐牢,她的一辈子不应该是这样的。
手指在那个号码过了几圈,用力的点下去。
对面接听的声音不急不缓,甚至依然悦耳妩媚。
“他们已经开始查了,我只是帮你,你最好保证我没事。”
对方似乎轻笑了下,带着讥讽,“所以说你没有魏西这样的本事,你到底是帮我还是帮你自己?”
刘夏狠了狠,指甲深深的戳进rou里,“如果我被查,你也不要想脱得了干系。”
“随意。”
电话切断,耳边只余嘟嘟嘟的声音,下一秒手机被用力掷出去。
庄语也在查,她的方向和纪绍泽不大一样,所以她查出了另一个人,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魏西看到罗列出来的资料,只觉得心里一跳一跳,她还是打了电话给纪绍泽。
这几天两人会在晚上通一则电话,时间不长,却安心。此时电话接起,他的声音带着点哑和冷硬,似乎是她半天没有出声,他看了手机屏幕,微微软了声线。
魏西把许诺的事告诉他,纪绍泽默了默,沉声道:“先放着,我去查。”
她压抑的张了张嘴,“你觉得不是她?”
这一次,对面停了很久,“许诺是任性,但不会是她。”
这样熟稔的形容在她心里戳了一下,她不适的点头,“我会让庄语继续查。”
这通电话不欢而散,庄语靠着椅背看她打完,“怎么样,发不发?”
庄语一向是个瑕疵必报的,既然被她逮住了,就不要怪她下手太狠。她当下找了许诺一串的黑历史,有根有据,以前是纪绍泽护着别人不敢拿她怎么办,现在新仇旧恨还真不怕她被人踩。
一旦公布就是身败名裂。
她给魏西时间想,魏西决定还是去见纪绍泽一面。庄语耸耸肩,关了电脑,送她去。
只是,去了公寓,开门之后的场景并不好看。
魏西讶异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许诺,在哭,不顾形象的那种。而纪绍泽只是在离她不近不远的地方,表情冷淡的听。听到开门声,两人都望过来。
纪绍泽第一时间走来,“怎么来了。”
“来说事情的。”
“吃过饭了?”
“吃过的。”
他把她拉在自己身边,皱眉对依然掉眼泪的许诺开口,“回去吧,是什么样的我会查清楚。”
魏西心下了然,应该是同一件事。她对着庄语眨眨眼,后者心领神会在许诺离开后体贴的拉上门走了。
摆了摆被拉着的手,魏西进去厨房喝水。
不管什么季节,她都习惯喝凉的,刚喝了一口被人从后面拥住,滚烫的气息喷洒在耳侧,她不适应的偏了偏头。
“又不理我?”
“没有啊。”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些斤斤计较,“从刚才到现在五分钟,你没打算和我说一句话。”
“哦。”
“哦什么?”
纪绍泽把她转过来,神色挫败,“你每次跟我生气都是这个样子。”
她笑:“我没有。”
“不问我?”
魏西想了想,刚才的场景还在脑海里,但是他泾渭分明,两个人能有什么事,无关乎信任,而是纪绍泽从来理性,他怎么会放任许诺做什么呢。
“我知道你们没事。”
他的眼底忽明忽暗,手指搓了两下,偏头低下身子就要吻下去,魏西往后仰了仰,食指点点他肩膀,“有事和你说。”
“嗯,说。”
人站直了,手却抱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