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情激动,热血沸腾,上海证券交易所全面开放股价的消息,让所有怀揣发财梦的股民都红了眼。
这段时间随着股市上涨,卢洋和文蕴韬一直在不停往股市里砸钱,此时见到何黎等人,急吼吼的交流起自己的看法来。所有观点围绕着一个中心——股价必涨,但不确定涨多少。
大户室虽然被屏风和绿植隔开,但并没有完全隔断,大声谈论、争辩的声音充满的整个房间,气氛被这些声音炒得火热。然而,开盘时间一到,所有人都安静了,两眼死死地盯着大屏幕。有的人眼球突出,白眼球上布满红血丝,显然昨晚没睡好又极度亢奋。安静并不代表安静,而是无声下面的心跳加快、血ye流动加速。
大屏幕上,上证指数从昨天的六百四十三点高空跳开,饶是涂玉泉这种隐约知道答案的人也忍不住心里一突,先前紧绷的肩膀一下子放松下来,但又很快再次绷紧。
涂玉泉不懂股票,上辈子看的那点技术知识,本来就没学到家,而且现在跟那时也不完全相同,根本没法用;倒是那本股市经典案例,涉及到股票的反常以及某些人大把赚钱的,故事性很强,涂玉泉记忆深刻,当时就想“要是我在那个时候会咋咋咋地”,现在真成事实,涂玉泉血ye也沸腾起来。
不懂没关系,知道什么时候涨、什么时候跌就行,该出手时就出手!
看着大户室的百万大户们不停的叫交易员,大把的资金再次流入股市,没有人能不受影响,张口便是十万百万,一涨就是十万百万,没有人不动心。股市里面的人可劲的想方设法筹钱,股市外面的人忙得屁-股朝天!
卢洋很庆幸,他前段时间看到涨势,又加了几笔钱进去,如今那些钱已经翻倍,可那也是他所能筹到的最大限额了,现在眼睁睁的看着大好涨势无能为力;何黎坐不住了,他一直跟着涂玉泉的脚步走,不是因为自己没有主见,而是相信涂玉泉,而涂玉泉在认购证上获得的成功也确实证明了何黎是对的。何黎前期投入的是自己的钱,而后期入股市的确实向爷爷伸的手,如今涨势大好,要是筹钱,肯定是能再次筹到的。何黎望了一眼大盘,下定决心。
何黎偏过身体,在涂玉泉耳边说:“泉儿,你继续盯着,我出去一下。”
涂玉泉敏感的意识到何黎说的出去并不是指去上厕所,因为大户室的右边角上就有卫生间。
“去外面吗,干嘛?”
“给爷爷打个电话。”
大哥大这么时髦,但涂玉泉嫌弃它太丑,而且功能少,又贵的要死,连带着何黎也一直没有买。现在打电话,大户室那些老板都是拿着大哥大大声联络外面的人,而何黎要到外面的书报亭用固定电话打。
涂玉泉一下子明白了他的目的,想要开口阻止但话到嘴边又打住了。他想不出理由来阻止,但何黎是给何爷爷打,涂玉泉就放心了。
果然,没一会儿,何黎就进来了,脸上没有了出去时的那种压抑的激动和憧憬,而是恍然大悟的明了和一丝懊恼。
等何黎坐到身边,涂玉泉递上热茶,何黎接过去,喝了一半,真正解渴清热的都是热茶,思绪也随着茶水入肚而沉静下来。
抬头环视那些正在打电话或者因为筹不到钱而懊恼的人,何黎眼里纹丝不动。
“怎么样?”
“出手。”
何黎的回答让涂玉泉安下心来,他点点头。
何黎见涂玉泉一副证实猜想的样子,郁促了。
刚刚跟何爷爷讲点话时,何黎先是说了股市如何暴涨,势头如何大好,结果说了半天,何爷爷就来一句:“我已经接到了消息。”
何爷爷已经接到消息,何黎没有意外,“爷爷,您觉得如何?”何黎试探着问了一句。
“你不是在现场吗,了解得比我多得多嘛,还问我什么看法?”何爷爷嘴上厉害,殊不知其实嘴角已经翘了起来,这小子还知道问问自己,没有瞎掺乎,他觉得比较欣慰。
“爷爷您过的桥比我走的路还多,当然要向您讨教!”何黎拍马屁拍得理直气壮。
这头何爷爷心情大爽,笑容一下子就绽放开来。意识到现在不能笑,何爷爷不由得庆幸何黎看不到自己,假咳了一声,何爷爷又骂开了:“臭小子!少拍马屁!说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何黎一听,立即竹筒倒豆子,一个目的:要钱。
何爷爷差点没气死,刚刚还在为这小子欣慰,脸上的笑都还没消失,就给我犯糊涂!
何爷爷打断何黎的话:“臭小子,我问你,股票的价格涨到这么高,这些上市公司的实际产品值多少钱?”
何黎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是啊,实际产品值多少?股市炒来炒去,可这些公司运作一如往常,原来值多少现在就值多少,即使涨了也不会涨到这么离谱的高价!自己竟然昏了头!只顾着看涨,可要是这个价位立即跌下去呢,会是多大的损失?何黎一个机灵,背后冒出冷汗。
何爷爷听到那头的沉默,任何黎脑袋里百转千回,半响才听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