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能听的见:“胤禛,你一定要坚持住。”
但是,床上的人还是那个样子,一丝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宋西楼失望的拿下手,手里的药碗已经是温热的了,举起勺子就要往他嘴边凑过去,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落地声。
转过头,只见苏培盛赶了过去,那倒在地上的是个小太监,宋西楼从地上看见那双太监服饰的靴子。
这是,又倒了一个。
苏培盛明显是有了经验,不一会就叫人把他拉了下去,回来之后腰却弯了许多。
胤禛现在还躺在这,瘟疫都没解药,可见等待那些小太监的也是死亡,屋子里的奴才们人人自危,谁都不想成为第二个。
但是,每天的防护做的这般好,都能出事,难免下一个不是自己。
“格格。”
苏培盛走上来,“奴才来吧,”苏培盛胸腔的一句:以后都由我来照顾,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女人的体质本来就弱写,现在屋子里面都有人感染上了,之后难免不会是钮祜禄格格,相处这么长时间苏培盛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但是,看着还在昏迷中却一勺一勺喝下药的时候,这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格格。”他猛烈的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胤禛产生高热,宋西楼与苏培盛更加是一寸都不敢离开。半夜的时候宋西楼倚在他的床榻边睡着了。
但是,眯着的眼还没过一会,就被一声剧烈的咳嗽声惊醒,宋西楼睁开眼睛就看见床上的人捂着嘴一直在咳嗽着。
那个样子就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宋西楼吓一跳,赶忙把袖子里的帕子拿出来:“爷,用这个。”
帕子塞到他手边,床上的人马上就拿去了,他半坐着靠在床上,宋西楼在他背上轻柔的拍着,眼睛往前方瞄上一眼。
却看见不再咳嗽的人,捏着手中的帕子紧紧的手腕都在颤抖,宋西楼的手一顿,刚刚明显的看见雪白的帕子上有一抹红色。
“爷?”她喃喃开口。
“咳。”胤禛低下头,捂着嘴又咳嗽了一声吗,头也没回的开口:“嘴边放紧点。”
宋西楼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就见唇边带着血迹的人又重新躺了下去,一直平展的眉头皱的死死的,额头上不停有汗溢出。
一直坚强不露怯的人难得这个样子,可见是真的难受,连铁血的汉子都成了这副模样,宋西楼默默的退下去不再打扰他。
发热,昏迷,看不清,随后就是吐血,有的甚至会身上长斑发臭,之后就是死亡。
这便是瘟疫的前期与后期的变化,有的时候甚至与不知道死亡就在明天,每天都被病痛所折磨着。
胤禛的变化也最为明显,现在已经到了吐血的阶段了,但是应该是宋西楼每天喂ruye的原因,万幸的是身上没有长斑。
这日,胤禛像是做了噩梦,嘴边一直在喃喃自语,宋西楼刚把帕子放在他的额间就被他抓住了收,“不要走。”
“不要走。”
宋西楼附身过去,这听见他一直喃喃这两句,她微微上挑的眼睛一眯却感觉有视线在盯着她的脸。忙往下一看抓住她手腕人双眼微微的睁开。
“爷,你醒了?”
宋西楼满心的欢喜,却感受到被抓住的手被胤禛放开,然后喊:“苏培盛。”
胤禛半闭着眼睛,脑子里重重的昏沉,眼前也只能看个大概,但是能在这贴身照顾自己的也只有钮祜禄莲心了。
他不喜欢这个女人,身上总有一股廉价的香薰味道。虽然现在满鼻子的药草味,旁的一点都闻不到,但一想到抓的是这个女人还是一把就放开了。
宋西楼知道胤禛知恩图报的性子,她顶替钮祜禄莲心的身法来照顾他,就算他心里不说,或者是不喜欢,但是念在钮祜禄莲心付出的份上。
日后胤禛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就是这样的一个性子,相反他要是发现别人骗了他的话——
想到这,她悄声哽咽了几声,就直直的站在那不说话,虽然胤禛闭着眼睛看不见,但是那股强烈不舍欢喜的情感猛烈的朝他扑过来。
皱了皱眉心,低沉带着沙哑的声音极小,但还是让宋西楼听的清清楚楚:“瘟疫会传染,从今个起你还是不要来了吧。”
宋西楼大惊失色,忙跪下来,急慌慌的嗓子已经带了哭声:“爷,爷就让我这样一直照顾你,直到好行不行。”
“我已经来了这么久了,还没感染上可见之后也不会有的。”
“我就想好好的照顾爷,再说了在昏迷中旁人喂不进去药。”
这点苏培盛已经说过了,虽然觉得奇怪但是现在哪能想这么多,昏沉中的胤禛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格格,爷怎么样?”
苏培盛进来,把手中的药晚放在宋西楼的手上:“还是麻烦格格了。”宋西楼一边摇头,一边道:“还算好,刚刚醒来一次。”
苏培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