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我们下去。”
钮祜禄莲心大呼一声,赶紧招呼着下去了,啪啪啪的下去挤开人群,一把就抓住那个女子的手。
她面色带着狂喜,走近之后越看越像了,那双眼睛就跟自己的长的一模一样,恍惚间还有点像那个该死的完颜侧福晋。
但是那个女人的眼睛里流露出的向来都是自信,从来没有露出这般无助可怜过的神采,而且她可是远在南郊,怎么可能会在苏州。
钮祜禄莲心摇头,觉得这一点都不可能。
“你是谁啊,这小娘们可是我们哥几个的。”
那几个恶霸看钮祜禄莲心身上穿的华丽,身后还带着个小丫鬟,一看就是哪个贵人家的,所以只是站在那看看,不敢动手。
钮祜禄莲心被人吼后,这才从巨大的狂喜中回过神来,牢牢的掐住女子的手腕,生怕她跑掉。
之后才正视那些人的眼睛道:“这个人,我要了,你们要什么尽管开口。”
几个男子站着相互看了好几眼,之后从中间走出一个人来:“小姐,这个小娘们的爹可是欠我们哥几个银子。”
他大拇指与食指相互摩擦着:“她爹都把她卖给我们了,哥几个也要吃饭,你说是不是?”
钮祜禄莲心心里大呼一口气,能拿解银子决对她来说那就不是事:“她欠你们多少?我来还了。”
她说完后,感觉身后的人抓住她的手更牢了些。
“五百两。”那男子一笑,伸出一只手出来:“这小娘们欠我五百两,小姐你要是替她还了的话,这人你尽管带走。”
钮祜禄莲心眉心一皱,没想到有五百两这么多,她出来自然没带这么多银子,但是身后的人她势在必得。
想了想,她把身上带着的金簪,手镯拿了下来,放到那个张开的大手上:“这些都给你,少说也值五六百两了。”
金镯与发簪都是钮祜禄莲心最喜欢的,要不她也不会带出来,但是为了胤禛咬咬牙还是交了出去。
几个男子一看,也不是不识货,意味深长的看了钮祜禄莲心一眼,满意的走了。
见人走后,钮祜禄莲心才努力收住脸上满满的不舍,转头往身后看去,温柔发嗲的声音开口道:“姑娘,你没事吧?”
钮祜禄莲心就这样把人带了回去,白衣女子自然是对她千恩万谢,开口就是:“做奴做俾的报答您。”
钮祜禄莲心可不要她做奴做俾,她要的是代替自己去照顾染上瘟疫的胤禛。
看着坐在她对面的人,谎话说来就来:“我也不是不想去,但是我还怀着身孕,为了孩子我不能去冒险。”
“但是,我只是个小妾,要是让家里的福晋知道了,我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她抹着眼泪,把一个怀着孕凄惨的女子表演的淋漓尽致,要不是知情的宋西楼也要被那双留着泪的眼睛给欺骗了。
“你别怕。”她开口是与外形不相符的沙哑:“我帮你去照顾。”
正低头抹眼泪的钮祜禄莲心闻言一顿,又听那微微带着沙哑的声音道:“我家中遭遇大火,身上脸上都是伤疤,我想——”
低头搅着手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可能带着面罩?”
钮祜禄莲心的视线先是落在面前人的身上,刚刚是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给迷住了,现在仔细一想的话又觉得实在是有些巧合了。
不亲眼看上一眼这个人的长相,她实在是不放心。
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的那般,面前的女子撸起手腕,只见上面一大块被火烧伤的疤痕占满了半个手臂。
钮祜禄莲心只看上一眼,就立刻别开了眼睛。
“你快,你快放下来。”她怕再看下去,她会忍不住吐出来。但是心里最后一丝疑惑也都消失了。
她别开脸,自然有错过了宋西楼一声讽刺的冷哼。
钮祜禄莲心找到替身,心里松了一口气晚上可谓是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脸色红润的出发,她先去胤禛的屋子露个脸。
她也没有忘记,胤禛可下了命令,她现在还不能自由进去呢。
这次钮祜禄莲心做足了准备,手上还捧着从药房里拿来的药,碗中还冒着热气,可见刚刚弄煮好就拿来了。
“让我进去吧,我只是想看一眼爷还好不好。”
钮祜禄莲心与上次一样被堵在了门口,那些士兵跪下来,听见她的话也是纹丝不动:“格格,您就别为难奴才们了,这是贝勒爷下的命令,奴才们也只是执行而已。”
钮祜禄莲心在心里暗恨,带着戾气的眼睛一扫:“我可是皇上亲自派来照顾贝勒爷的,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拦我。”
没了刚刚那股子哀求,发起脾气的钮祜禄连心确实把奴才们吓一跳,这钮祜禄格格确实是皇上派来的。
想到这,看见她朝前走去的身影士兵们也不敢拦阻了。
她朝前走去一手推开大门,吱嘎一声之后脚步却停住了。一眼就可以看见里面那张大床,空气里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