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的,现在简直是功亏一篑。
“光儿,你可知你最大的缺点在哪?”齐丞相倒是依旧不紧不慢的问道。
千晗光不答,只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老人。
“不管是为相为帝,你要记住,目光一定要放长远,切不可为了贪图一时之利,而放了大鱼。”
“外公这话,是什么意思?”
齐丞相捻须,“我之前让你除掉千晗景,前提是神不知鬼不觉,让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个意外,可是你看现在,千晗景半死不活的被抬回来景王府,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中了毒,你觉得皇上会怎么想?”
千晗光目光中闪过挣扎之色,“可是知晓这件事的人本王都已经一一除掉了,父皇就算查也查不到本王的头上。”
“没有证据又如何?皇上只要在心里有了疑惑,没有证据也总有人送上证据。”齐丞相拿起茶杯品了一口继续说,“退一万步讲,就算千晗景真的死的,皇上也只会把太子看的更重,对其他皇子更加忌惮,到时候别说是握住兵权了,能不能每年回京都得两码说。”
千晗光垂着眼眸不说话。
“若是皇上从此下旨取消了皇子们每年中秋的回京,到时候你又拿什么跟太子争?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兵权,而是留在京城,你可明白?”
千晗光这才站起来,深深朝齐丞相鞠了一躬,“孙儿受教了,一切皆凭外公吩咐。”
“好了,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在府里待着,让坤儿也低调些,本相会安排好一切的。”
……
皇宫御书房内,千城栎疲惫的坐在龙椅上,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一般。
“臣媳见过父皇。”笛榕落恭敬的走到殿中,冲着千城栎行礼。
“快平身吧。”
“谢父皇。”
千城栎挥退了御书房内所有的太监宫女,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下方的笛榕落,叹了口气缓缓开口,“你身子可好些了?”
笛榕落隐隐有些猜到千城栎今天叫她来是为了什么,只低垂着眼睛说,“太医说只要细心调养就无大碍了。”
千城栎抿抿唇,“景儿的状况如何?”
“这几日服了芏轩道长炼制的丹药,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道长说不日便能清醒。”
千城栎欣慰的点点头,“那就好……”
一时之间,御书房中的两人都沉默不语,心思各异。
还是千城栎受不了了先开口打破沉静,“这次景儿能够顺利被找到,你功不可没,若是想要些什么,就尽管跟朕开口。”
“这次全都是因为臣媳一时任性,才使得王爷他陷入危险,父皇不怪罪已是大恩。”笛榕落连忙跪下,她不是看不清形势的人,这次千晗景出了这么大事,若不是看在她爹爹的面上,她与唐霁都不会这么轻易被放过。
“嗯……你与景儿也成亲了两个多月了吧?”
笛榕落心下一沉,终于来了。“回父皇,是。”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朕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们也才成亲不久,可是太医的诊断你应该知道……”千城栎顿了顿,狠下心肠继续说道,“朕知道这件事是皇家亏欠了你的,你放心,朕跟你保证,景儿他这辈子一定只会有你一个王妃,至于其他人生下的孩子,你若是愿意,便全都养在你的膝下。”
笛榕落听着千城栎的话,脑海里闪现过她与千晗景的点点滴滴,洞房花烛夜的他、陪自己回门的他、在齐贵妃面前护着自己的他、滚下草坡紧紧抱着自己的他……原来,不知不觉间,她与千晗景已经经历了这么多。
笛榕落紧紧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又是那个无坚不摧没心没肺的笛家大小姐,“父皇放心,臣媳明白。”
千城栎松了一口气急急点了点头,刚想继续说些什么,李塘从外面匆匆忙忙的冲进来,“皇上,景王爷醒了!”
千城栎大喜,笛榕落眼中也一闪而过欣喜的光芒,“快,摆驾出宫,朕要亲自去看看。”
……
景王府,惜云院。
众人恭敬的站在门外,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千城栎赞赏的看着站在一旁的芏轩道长,“芏轩道长果真好本事,若是道长真能让景儿痊愈,朕一定重重有赏。”
一身白袍慈眉善目的芏轩道长哈哈一笑,摆了摆手说,“皇上客气了,贫道这次也是误打误撞罢了,只不过这景王爷若是想痊愈……”
芏轩面色有些犹豫,千城栎连忙说,“道长尽管开口,不论是何药材,朕一定派人寻到!”
“倒不是什么珍贵药材,只不过景王爷所中之毒极为特殊,若想痊愈,需要一种特殊的引子。”
千城栎有些担忧的皱眉,“是何引子?”
“这引子便是太子与其他五位王爷的血,贫道需要用这血融合在一起作为药引炼制丹药,制作成最终的解毒丹。”
千城栎沉yin一番,审视的看向芏轩,散发出的天子之威只叫旁边的人暗暗叫苦,芏轩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