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草药长什么样子,“不用去山里,寻常路边就有,你留意些就是了。”
说完,快速走了出去,好在,Yin天,天亮得晚,换做平时,转身的功夫天都大亮了,她不敢耽搁,抱着衣衫去外边的小沟渠,四下看,还真找着沈聪说的草药,洗了衣衫,抱着草药回了屋,之前她想得简单,生火烘衣服,可生火会冒白烟,被外人发现就糟了,迟疑片刻,邱艳只得将衣衫挂在窗户上,指望风大些,早早将衣衫吹干才好。
进屋,沈聪闭着眼,已经睡着了,邱艳轻手轻脚走到炕边,试了试他额头,烫的厉害,而且,伤口的伤留着血,她摘了草药,放进嘴里,一口一口咬碎,味苦,她忍着呕吐的心情,咬碎了,涂抹在他伤口,可能他真的累狠了,给他抹草药也没见他睁眼,前前后后,大半个时辰才将他身上的伤抹了草药,而她嘴里,满是浓浓的草药味儿。
看着时辰,邱艳不敢耽搁,蹑手蹑脚走了出去,不忘拉上门。伤口的伤差不多了,生下来就是发烧,淋了雨,才是着凉了,邱艳握着草药回家,想着什么理由不让人怀疑,见邱老爹起床,邱艳计上心来,“爹,刚才我出门碰着孙大夫从山里回来,想着您昨日淋了雨,顺手问孙大夫要了两株草药,我熬汤,您给喝了。”
邱老爹失笑,“多大点事儿,不用,阿诺呢?”
“还在屋里呢,我做好早饭再叫她。”刚说完,就见沈芸诺从屋里出来,看她换了身衣衫,眼里觉得奇怪,邱艳干瘪瘪解释道,“腋窝下有道口子,昨晚没注意,好在我去菜地发现了,否则出门,怕会闹笑话。”
沈芸诺点头,到灶房帮邱艳生火,邱艳莫名松了口气,好在昨日的衣衫没收回屋而是挂在屋檐下的,她搀扶沈聪,衣衫脏了,染了沈聪身上的血,进屋,沈芸诺一眼就会察觉到不对劲。
吃饭时,邱艳将一碗药递给邱老爹,提醒他喝了,锅里还剩下不少,她装在大碗了,趁沈芸诺和邱老爹不注意,放进装脏衣服的木盆,她也是没法子了,否则,根本没法给沈聪端去,头回做这种事,双手颤抖得厉害,搁木盆里时,洒了些出来,万幸,没被人发现。
昨晚狂风骤雨,玉米地一片泥泞,邱老爹也不急着掰玉米棒子,吃过早饭,坐在屋檐下搓玉米粒子,邱艳以路打滑为由,让沈芸诺待在家,“路泥泞,我穿着雨靴,你就在家,昨晚雨大,小沟渠的水浑浊不堪,我去小河边洗衣服,阿诺在家陪着邱叔如何?”
下雨天,沈芸诺也不喜欢出门,犹豫着点了点头,挨着邱老爹坐下,抓了个玉米棒子,慢慢搓。
邱艳不再耽搁,换了鞋,端着木盆,缓缓往外边走,路上,也有端着木盆去河边的,问邱艳是不是去河边洗衣服的,又看她木盆里一木盆衣衫,隐隐冒了出来,别有深意的笑了笑。
邱艳客气道,“不去了,河边肯定涨水了,不小心掉下去就遭殃了。”说完,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沟渠,“这边沟渠的水脏了,那边该是干净的,我去那边。”
妇人点头,也不再多说,端着木盆走了,路上,邱艳心咚咚直跳,好似第一回做坏事似的,浑身不安,路上时不时有人经过,邱艳站在沟渠边,不敢径直去刘家宅子,四下打量着,待察觉路上的人皆背对着她,端着碗,弯着腰,快速的往刘家宅子走,进了院子,轻轻关上门,一颗心就快跳出来似的,缓了缓情绪,这才端着碗进了屋。
☆、第06章 -07-22
他该是累着了,邱艳进屋他都没听到动静,阖着眼,轻拧着眉,如画Jing致的眉目儒雅而温和,邱艳轻轻蹲下,目光描摹着他的眉,眼睛,鼻子,嘴唇,睡着的他,脸上并无肃杀之气,也不曾给人种不可侵犯的威严,反而觉得平易近人了许多。
视线落在草药包裹的伤口上,有些草药散落开,露出狰狞腥红的伤口,邱艳蹙了蹙眉,捡起地上没有玩的草药,摘下叶子,掐成小小的一撮放进嘴里,味道难闻,她皱着眉,快速咀嚼着。
清晨,替她敷药,回家嘴里一直充斥着股难闻的味儿,洗漱许多次,嘴里的味道才淡了,邱老爹盯着她好一会儿,差点漏了馅儿,这会儿又来,问她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她道口干,咕噜咕噜喝了大碗水,才瞒过去。
惊觉差不多了,邱艳将嚼碎的叶子贴在他伤口上,凑上前,刚碰到他伤口,感觉沈聪身子一颤,随即,如鹰阜的目光Yin翳的盯着她,叫人不寒而栗,吓得邱艳后退两步,手里的草药也从指尖滑落在地。
回过神,她在敛了心头恐惧,努力扬起抹笑来,“你醒了?我给你拿了早饭,药也熬好了。”说着,邱艳擦了擦手,从怀里掏出两个馍,她洗碗那会,趁沈芸诺去茅厕,偷偷放进怀里的,这会儿,还有点热,递过去,温声道,“药在那边,已经凉了。”这才想起探沈聪的额头,还烧着,她忙转身端起碗,待他吃完馍,将手里的药碗递过去,想了想,道,“喝了药,你先躺着,一时半会衣服干不了,我中午再过来看你。”
沈聪撑着身子坐起来,双腿交叠,衣衫散开,露出修长的大腿,邱艳忙低下头,红了耳根,“药中午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