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生无奈,心里正想着该如何打晕他们,却是忽闻背后一声低叹。
“令牌在这里,方才吾徒走得匆忙,并未从本座手里拿走令牌。”
熟悉的声音,让楚生心里不由得一阵激动。
他情不自禁地想要转身,但视线环视四周,却发现四周没有一个人影。
但两个守着山谷入口的弟子却是一声惊呼。
“原来如此,既然长老如此说了……前辈请!”
“对对对,炼符要紧,还是不要再耽搁了。”
楚生心里略微有些失落。
但他还是下意识地走入药谷。
视线落在其中一名弟子的手中,在他手里正紧紧地攥着一块令牌。
那是属于玫虚的令牌。
不管过去多久楚生都记得。
只是……
自己的师尊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是死了吗?
还是……活着?
心存疑惑,但未曾阻碍他前行的脚步。
一直到置身于药谷之中,楚生心里的思绪才暂时停止。
他需要寻一些药材。
但就在这时,又是一声叹息落入他耳中。
“吾徒,过来,先天道树。”
八个字,让楚生再也无法抗拒内心的选择。
他飞奔到当初见到先天道树之处。
却见一株巨大古树下,正站着一个白发中年人。
中年人依稀白袍,就这般看着,便有一种历经千百年的沧桑。
让楚生不由得愣神,知道对方真切地站在自己近前。
“吾徒,看够了吗?”
“啊?够了够了……”楚生面颊变得绯红,低下头。
虽然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但站在玫虚面前,他似乎自始至终都不过是一个低微的后辈。
一直到某一刻,玫虚的声音响起。
“吾徒,有什么要问的吗?”
“师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玄天宗会变成这样,为什么符峰没了?”
楚生问出一连串的问题,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明明在见到玫虚之后心里是一片空白,但不由自主地将那些话说了出来。
“万年前,此地被称作西漠。”玫虚却是将视线看向天穹,目露追忆之色,“玄天宗的起源就在西漠,此地一切生灵都因为玄天宗走出的那位仙人,具有与其他地方完全两样的灵性。”
“但就在某一天,仙死了,甚至我们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死了的,西漠被畏惧仙人力量的其他地界修士联手封印,为了斩草除根,他们甚至布下囚天阵,从此西漠生灵别说是成仙,就连化神境界都无人能够修炼到。”
化神,便是元婴之后的境界。
而玫虚的话还在继续。
“玄天宗作为西漠万道之首,不甘自己命运被别人束缚,研究出一种秘法,可以借助上古时期已经崩碎的仙界——也就是仙墟的力量,暂时打开囚天阵的缺口,此法虽然绝妙,但一旦失败,遭受的反噬也是惊人,所以……也就有了碎虚和长桓。”
“从此每次仙墟临世,玄天宗都在想办法……破开囚天阵!但时间越拖越久,终于最后一位化神长老命陨,从此我玄天宗再无化神,不过好在酒居士天资卓绝,有一窥化神之道的潜质,再加上如今囚天阵除了一些问题,正是破开它的绝好时机!”
“所以为师当初便与酒居士商量,必须不计一切代价,将囚天阵破开,就算是丧命也义无反顾!”说到这里,玫虚身上的气势猛地拔高,一股滔天威压瞬间落在楚生的身上,虽然知道玫虚不是有意,饶是如此楚生也能感觉得出来,自己的师尊修为又Jing进了许多。
他不禁问道,“酒居士是谁?”
“吾徒还不知道酒居士是何人?罢了,放出吾徒也见过此人,不过回忆却不是那么好……他便是上一任我玄天宗的宗主。”
酒居士……就是上一任玄天宗宗主?
就是那个将自己推入幽潭的人?
“但是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需要意念!”玫虚冷冷地说道,“有一种秘术,可以在囚天阵内短暂地步入化神境界,但它需要某种信任的意念,而且还需要极其庞大的数量,但如何将那种意念从那些弟子身上摄取,就是一个难题……”
“虽然为师也有些不忍,但最后还是答应下来,将你作为罪人打入幽潭,然后……”
“然后他们就会对酒居士更加新人了吗?”楚生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
他觉得有一些好笑,脸上也露出一丝怪异的神色,但同时,又有些苦涩。
这就是自己作为牺牲品的原因吗?
这就是当初那位玄天宗宗主对自己说,若是自己知道一切的真相,也不会有任何怨言的原因。
当初他说过,做这些只是为了天下苍生……
“师尊,我还是不愿……为什